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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七手法轻重有度,确实让江知酌感到有些驱散疲意,可小碗口里念的都是鬼怪蛇神,一会儿吓人,一会儿好笑,实在奇怪。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江知酌毫无睡意,忍无可忍,起身避开初十七,说:“将床帐放下来,你把烛火熄了就出去。”
“怎么样?”小碗期待地问,“放松没?”
江知酌拿过小碗手里的书,反手扔到床下,小碗“哎”了一声,就被江知酌一把压在床上。
“不怎么样,”江知酌揉捏着小碗左边的耳尖,“我害怕鬼故事,怕是睡不着了今晚。”
“那……怎么办……,以前惊叶生病,我都讲这个给他,他不爱读书,就喜欢乱七八糟的,我……”小碗断断续续地说。
外间还亮着一盏烛灯,照得江知酌的面容不是很清晰,但江知酌眼神明亮,直直盯着身下的小碗,像是极有耐心地蹲守一个即将到嘴的猎物。
“我跟他一样?”江知酌拧着眉问,“他还是个小孩儿。”
“可你们只差一岁……”小碗转了转眼球,“你不喜欢听直说就是了,现在睡不着赖我做什么。”
“就赖你。”江知酌揉红了小碗的整个左耳朵,在如此暗的环境里不太明显。
“上次说要询问你的意见,”江知酌慢慢地说,“能亲一下吗?”
小碗下意识地摇摇头,片刻后,将头摇到右边不动了,被揉红的左耳展现在江知酌眼下,闭上了眼,没看到江知酌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耳朵还是脸颊,随你吧。
等了半天没等到江知酌的动作,小碗把头扭正,要睁眼看一下江知酌在干什么。
江知酌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轻捏住小碗的下巴,将头低下去。
不是浅尝而止,搅弄得小碗无法换气,只能笨拙的回应,小碗甚至能听到牙齿互相磕碰的声音。
即使不太适应,小碗也忍着没动,乖顺得和平时判若两人。
手掌覆在江知酌左肩,两人分开一段距离后,小碗在被江知酌笼罩的黑夜里,摸着一处问:“这儿还疼吗?”
“我不是提前问过你……”江知酌明显愣了一下,“还要给我来一下?”
小碗没出声,伸进江知酌的寝衣,轻轻摸了摸,左肩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只是那天伤得有点深,留下一条凹凸不平的伤痕。
“你总是做了圈套让我往里跳,”小碗在黑夜里轻声说,“即使当时没圈住,也能在以后的某个时刻,让我心甘情愿地回到那个时候改变当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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