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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山嘴唇抖了几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是没事，慢走，不送！”

陆远山哑着嗓子道：“你还认得我吗？”

说完有些懊恼，很不好的一个开场白，他明明为了见她准备了很久，想了很多话要和她说。

要告诉她，自己是她的爸爸啊！

李玉淡淡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李玉对他最深的印象，便是他的眼神，李玉小时候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她外婆家门口，一次是在他来接陆之安的时候。

他看她的眼神，她莫名的怕，那是她从没见过的神情，仿佛装满了厌恶，却又带着微微纠结的喜爱。

那眼神，印到了李玉心里，尽管那时的李玉还小，但只因那一个眼神，她记住了陆远山。

林清安在这里有些进退两难，不知该不该离开，不离开吧，听别人的事情有些不太礼貌，离开吧，她又不放心李玉。

索性不吭不响，静静地坐在原地。

“我听说你母亲对你不太好……。”陆远山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悔恨和懊恼。“别怪你母亲，要怪的话就怪我吧，这一切都是因为而起的。”

李玉轻嗤一声，怪他？有用吗？是会让她小时候受的苦少一些，还是那些白眼和打骂少一些？

陆远山这次来，其实并不是打算让她接受自己，认祖归宗的，叹了口气，“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好吗？”

李玉拒绝，“不好意思，我还要工作，很忙！”

“关于当年我和你母亲的事情，你，要听一听吗？”

李玉准备离开的动作一顿，看了眼林清安。

林清安冲她笑笑：“何不顺从内心呢，说开了，以后便不再纠结着了。”

李玉弯了弯眼角，“好。”

陆远山带着她去了咖啡店，两人坐在比较偏僻的角落。

“想喝什么？”

“橙汁。”李玉不爱喝咖啡，她觉得苦，加了糖也不行。

咖啡上来了，陆远山喝了一口，盯着李玉看了一眼，他不敢看太久，怕她不高兴。

“你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

李玉没吭声。

陆远山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怀念。

“我和你的母亲相识的时候是夏天，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的碎花裙子，披散着一头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