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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没有挣扎远离这暧昧的接近,恍惚自己十分喜悦彼此肌肤的触感,从十指的相扣,到揽抱入怀,水中双腿的交叠,这次都让我涌起无法言喻的快乐。不知道这感觉因何而起,我发现自己没有一刻如现在般容易被他的肌肤引诱,渴望着亲近,盼望着拥有,期望着能需索到更多。他就像感觉到了我内心的渴求一样,那唇毫不犹豫地贴了上来。冰冷的唇,青篱的唇。我瞪大了惊诧的眼,若不是唇间那凄寒的感觉太过真实,我会以为这是一场幻梦,我疯癫了的幻梦。如果不是梦,那只能说,疯癫的人是他。毫无缘由地下水,明知道这水温不是他承受地起,还义无反顾地扑下来,连外袍都忘记了脱。这吻,似乎是第一次呢。最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我才发现我与他之间,却没有过真正的肌肤相亲,就连他的身形,我都是在刚刚才看的最清楚。青篱一定是疯了,这个洁癖狂,居然在这脏污的水底吻我,那双手还在我身上抚摸着,从肩到腰,再到腿。我都能想象出,那修笋冰指是如何地如何地留恋于我的腰腹间,掌心揽着我的后腰处,我与他相贴的部位……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有这么多的想象,只因为这个人是青篱。一个太过于禁欲的男人,总是容易引起人的想象的,当想象变为真实呈现在眼前时,冲击力也绝对的惊悚。青篱吻我!?我究竟是武功走火入魔了,还是中了这“剑翼凤尾鳗”的毒,又或者是被这潭水泡坏了脑子?是的,一定是我的脑子被水浸了。可是唇瓣上柔滑的冰质,那清晰的唇角弧度,那贴在我后腰上的手掌力量,都不可能是假的。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青篱的脑子被水浸了!他的手、他的肌肤、他的唇于此刻的我而言,象是饿了十年的人忽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红烧肉,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我从来不知道青篱会有这般的诱惑,诱惑到我立时失控。他不擅亲吻呢,那唇贴着我,柔柔地刷过,就滑向了一旁,原本惨白的面孔,不知是否血池的原因,依稀也有了粉。他的唇才挪开一分,我拉上他的前襟,将他拽了回来,衣袂如莲,人亦如莲,纯洁地让人生生地想要玷污。吮上他的唇,用的几是咬的力量。有一种人,让你恨不能把他拆吃入腹才能感觉到占有,若不这样,他可能随时会在眼皮底下化为了云烟。太不真实,不真实到需要用欺凌他的方式来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水波里,他的容颜亦幻亦真,他的表情氤氲朦胧,唯独他身体的反应,清晰的传递到我的手里。当我咬下的时候,他的身体一紧,贴在我背心处的手加了些力量,让彼此更加地贴近,那半阖着的眼眸,慢慢闭上。引颈就戮的姿态,更让我心中的暴虐因子飞涨。这样的男人,就要狠狠地撕掉他的衣衫,摧残他的孤傲,冷月清辉堕落红尘,才是最让人有成就感。尤其,这成就感来自于我自己的双手。他的放弃,他的不抵抗,甚至他的认命,都让我心底这样的小火苗蹭蹭往上窜,我也不知道一贯压抑的好好的情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变的这么活跃,难以压制。尤其是被他抚摸过的地方,每一寸都象火烧一样,连着寒潭的水都降不下温度。咬着他的唇瓣,强行顶开他的齿关,野蛮地留下自己的烙印,无论我怎么动作,他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冰冷腥臭的水冲入我的口中,血腥气泥腥气搅合成一团,才让我的神智暂时地回归,愤愤中依依不舍地挪开了唇。我撕扯着他的衣袍,宽大的袍子被我扯的片片缕缕的,才终于将两人从束缚中解脱了出来。可我这一扯,衣袍也歪了位置,我听到了内心的咆哮,那如火山爆发的占有欲和摧毁欲又一次激涌而上,终是忍不住伸出手,贴上他的胸膛。他肌肤紧绷,小小的红点似乎又收缩了,他摆了摆头,发丝如水草,飘满水面。他的手握上我的手腕,将我的掌心从他胸口紧贴中拿开,我还来不及失落,手中多了个小匣子。这才恍惚想起,“五色寒溟草”还没采呢,再不采就过时辰了。我转身去采“五色寒溟草”,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他方才曼妙的风情,还有……他抓着我的手离开他胸膛时,那手的力量好像先是一按,再狠狠地挪开,之前的动作虽然幅度小,我可没有错过。我带着小匣子回到岸边的时候,青篱已经站在那,白色的衣衫染了血,撕的一缕缕的,狼狈的样子惨不忍睹。可我喜欢!这样的青篱才有了点人味。“你干嘛,刚才疯了吗?”我举着手中的小匣子,冲着他低声怒吼,“你要给我这个东西,丢进来就好,自己跳进来干什么?”他又不是什么至阳之体,这寒潭水凉,非武功能抵挡,他就算为了七叶,也犯不上搭进自己的命吧?青篱身披着七叶的大氅,一语不发,目光扫过我,举步离去。又是那辉月无双的清冷,又是那隔绝凡尘的超然,仿佛刚才水底的一切,真的只是我的梦。如果……他嘴上没有我留下的咬痕的话。我把盒子丢给七叶,她站在谭水边,看着深幽的水,口中不住喃喃自语,“可惜了,真可惜了,那是好血呢。”好她个头啊,差点没把我腥死,现在想起来,胃里都一抽一抽的难受。忽然想起喝到那口水的情形,我如果喝到了水,那青篱也应该是同样的。爱干净的他,难怪如此快步离开,怕不是回去,连胃都恨不能掏出来洗干净再塞回去。七叶还在那捶胸顿足,“这么难得的药材啊,要是能拿到血,我就能制出好药啊。”看她一副如丧考妣的状态,我忍不住多了句嘴,“什么药,让你要死要活的?”她抬起脸,一双眼睛穿过面纱停在我的脸上,“情药”我呸,还当什么好东西呢。我撇撇嘴,“女人若有本事,自然能让男人等你临幸,靠药是最下等的手法。”“你懂个屁!”她骚情地哼哼着,“‘剑翼凤尾鳗’的血,是天生的圣药,能让人肌肤变得敏感,格外容易动情,各中情趣只有当事人知,而且……”她的笑声让我有种把她一巴掌拍粘在墙上,撕都撕不下来的冲动。“我没兴趣知道。”我拔腿就走,“你自己捞捞吧,看能捞点上来么。”她在我身后笑的浪荡,清脆的声音一阵阵传来,还有我想不听见都不行的几个字,“知道为什么是圣品吗,因为那东西的改变了的体质,是一辈子!尤其是两人若用的是同一尾的血,身体会不由自主地被彼此吸引。”一辈子?我看看自己指甲缝里还残留的血丝,努力消化着她的话。岂不是老娘以后格外容易动情,天天都跟吃了药一样?我懊恼地一巴掌捂上脸,恨不能拍死自己。不对那血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也沾了。我遥望着前方,那里早已不见了雪白的身影,空留风中淡淡冷香,缭绕在我的口舌间。青篱的味道。☆、医治木槿的方法医治木槿的方法“现在,你可以给我药方了?”当我再度见到七叶的时候,她正满心欢喜地抛着手中的小玉匣,不停地摇着,里面传来清脆的撞击声,偶尔还有一两声嗡鸣。可怜的火蝉,估计都被她摇晕了。“急什么。”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小盒子,“等人啊。”等人?我要她救的是木槿,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她的手懒懒抬起,皓腕纤细秀气,遥遥冲着我的身后,“你来的可真慢。”我不用回头,已然在冷香中判断出了来者是谁。他的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汽,发尾还滴着水珠,白袍腰际的位置湿濡了一小片,可见他才刚刚沐浴完,甚至等不到水干就赶来了。他可洗了真久,我的头发早干了,都小睡了一会,他才刚刚洗完,这洗法怕不是搓掉了自己一层皮。太爱干净,注定自己要受罪。不知道我现在把指甲缝里搓不掉的“剑翼凤尾鳗”的残留血痕给他看,再到他身上蹭一蹭,他会不会又回去洗上两个时辰?我坏心地看看自己的手指甲,身后的人脚下无声无息地挪开两步,我哑声坏笑,冲着他悄悄挥了下爪子,得到冷眼两枚。明明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我却能从那冰冷中读到不一样的情绪,倒也有趣。“不是你给我药方吗?”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等青篱来?”才经历过水底的情不自禁,即便我知道那是“剑翼凤尾鳗”的血作祟,看到青篱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我可以将这尴尬掩饰的很好。“因为这药方的使用,要他同意啊。”七叶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辜。要青篱同意?我嘴角抽搐,“你该不会和我说,要青篱放血或者割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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