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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忙过了这阵子和她说一起出国的事儿，没想她自己准备了。她喜出望外，一下子扑上去搂住他的腰：&ldo;我还以为你会为了pri一直待在国内呢。之前还有点儿……&rdo;她没好意思说出口，他笑道：&ldo;舍不得我是吗？&rdo;&ldo;嗯。&rdo;&ldo;就是为了pri，才更要出去。&rdo;说到这儿，他语气认真了些，摸着她的头发，&ldo;照现在这样一步步往上走，迟早会遇到技术瓶颈，碰到知识上限的天花板。队里人都清楚，所以都会继续深造的。&rdo;她真喜欢他的清醒，也真喜欢队里的氛围。她仰头望他：&ldo;是早就这么想了，还是最近深有感触？&rdo;队里的人最近为提速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他捏一下她的脸：&ldo;早有了。&rdo;又道，&ldo;prino2只是稍作改良。可还得想办法让她更好，走更加复杂的路况，这都是未来要解决的问题。&rdo;杜若摸摸他的后背，哄：&ldo;没关系，慢慢来，我们还年轻。&rdo;&ldo;嗯。&rdo;他扑哧一笑，拿下颌蹭了蹭她的鬓角。……十一月中旬，秋光潋滟。prino2改良工作圆满完成，连续10天道路试驾5000公里，一切正常。只待综合道路封闭路段公开试行。试行前一晚，队员们照例聚了次餐。十一个人围坐一起，欢声笑语。众人期盼着第二天的到来，很兴奋。何望提议：&ldo;去唱歌吧。&rdo;大家纷纷赞成，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ktv。做研究时认真刻苦的人一到话筒前全闹腾起来。有人嗓子好听；有人胜在气势。有人则是灾难，比如何望，唱歌五音不全，跑调到天际。景明听不下去了，让他闭嘴，他深情满满扯着喉咙喊，鬼哭狼嚎不肯松手，魔音穿耳，包厢里一片惨叫。一个个都是麦霸，不客气不谦让，抢话筒能抢到打架。景明乐得其所，看他们闹腾，自己坐在角落，光明正大玩杜若的手。涂之远是广东的，点了首深情的粤语歌，一开口，杜若便惊叹：&ldo;天哪，好好听！&rdo;话音未落，手指被狠掐一下。杜若：&ldo;嗷！&rdo;所幸包厢太吵，并未引人注意。她扭头瞪景明，没想他比她更凶，表情微冷，静静盯着她。&ldo;……&rdo;杜若秒怂，手指头摸摸他手心。他还是盯着她。她又摸摸两下，他这才淡淡移开目光了，起身：&ldo;过来，唱首歌给我听。&rdo;杜若尾巴一样跟去：&ldo;童话镇吧。&rdo;涂之远深情唱着：&ldo;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得不到的从来矜贵……&rdo;&ldo;童……话……镇……&rdo;景明找到了，回头看涂之远，&ldo;切歌了啊。&rdo;涂之远执着惨叫：&ldo;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流露敬畏试探爱……&rdo;歌被切了。&ldo;我去！&rdo;他抓起一个果冻砸向景明，景明伸手捞住，撕开了递给杜若。她赶紧吃进肚子里，前奏开始了。景明坐到沙发上，拿起一片橙子。杜若开唱：&ldo;听说白雪公主在逃跑，小红帽在担心大灰狼；听说疯帽喜欢爱丽丝，丑小鸭会变成白天鹅……&rdo;他橙子咬了一半，吃惊地看向自己的女朋友。包厢里所有男生的目光聚焦过去。何望叫喊：&ldo;我不搞研究了，我要给她当经纪人！&rdo;景明：&ldo;滚！&rdo;朱韬：&ldo;闭嘴！听歌！&rdo;杜若噗嗤笑，赶紧接着唱，脸已红得像熟透的小番茄。&ldo;总有一条蜿蜒在童话镇里梦幻的河，分隔了理想分隔现实，又在前方的山口汇合，川流不息扬起水花，又卷入一帘时光入水，让所有很久很久以前，都走到幸福结局的时刻，又陌生……&rdo;一首唱完，掌声，呼声，摇铃声，此起彼伏。万子昂还夸张地拿手拍话筒，拍得音浪震荡。杜若抿着嘴笑，脸通红地坐回来。景明靠在沙发上看她，室内彩灯流转，映在他眼睛里，流光溢彩的。他看着她，勾了下唇角，突然凑过去握住她后脑勺，在她唇上深深一吻。男生们一时间哇哇鬼叫，何望捂眼惨呼：&ldo;我的眼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