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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赵十九，你想干什么？&rdo;赵樽目光一凝，&ldo;老爷我在伺候丫头。&rdo;咦，这话听上去有点怪怪的？哪里不对？夏初七&ldo;哦&rdo;一声，展颜又笑道，&ldo;不对吧？晚上在海日古的毡包里，故意灌我那样多的马奶酒，难道老爷不是为了酒后乱性？&rdo;赵樽抚下额，低笑一声，安慰她：&ldo;不要害怕，老爷不会饥不择食。&rdo;&ldo;损我？分明就是没有积分吧？&rdo;夏初七&ldo;哧&rdo;他一声，突地弓起身子，直挺挺坐在他面前，目光钩子似的盯住他，冷哼道：&ldo;想要偷偷出门不带我，是不是？想要夜探阴山是不是？好你个赵十九，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大丫头我必须大发雌威，扯下你三撮毛来，你才晓得厉害。&rdo;&ldo;咳咳咳！&rdo;赵樽咳嗽着提醒她，帐外有耳。她原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但喝了酒的人，原本说话就有些张巴，分贝也比平常大了许多，她还未知未觉，帐外登时就响起了郑二宝的声音，他没有进来，却是忧心忡忡的问，&ldo;老爷，姑娘醉成这样，要不要准备醒酒汤？&rdo;这样丢人的话被下属听见，赵樽的脸都黑了。&ldo;不必，我晓得为她醒酒。&rdo;他飞给夏初七一个&ldo;杀毒眼&rdo;，见她乖乖闭了嘴，这才放缓了脸色，侧头看向帐门，冷冷道，&ldo;赶紧为爷准备家法！等她明儿醉醒了，爷得好好揍一顿，振夫纲。&rdo;&ldo;啊&rdo;一声，郑二宝的声音消失在了门口。只可惜，夏初七没有听见赵老爷&ldo;振夫纲&rdo;的威风，只看见了他要为她醉酒那一句。摸着下巴，她呵呵大乐，&ldo;快快快，赵十九，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看你怎样为我醒酒！&rdo;赵樽拍一把她的头，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她的手里解救出来，什么话也不说，便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去，拿出箱笼里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当着她的面儿换上了，然后把另外一套较小的夜行劲装丢在她的身上，淡淡勾唇。&ldo;如何？酒可醒了？&rdo;夏初七嘿嘿一乐，揉着额头，&ldo;醒一半。你要为我穿上，就全醒了。&rdo;&ldo;你这丫头，越发机灵了。&rdo;赵樽喟叹着，用力扒掉她身上的丫头标准装，在夏初七一种&ldo;非礼勿摸&rdo;的尖叫声里，完成了从商队之人到&ldo;夜行侠&rdo;的转变。两个人都换上了一袭黑衣，互相对视着，夏初七不免哈哈大笑。&ldo;帅！帅极了。&rdo;没错儿，她醉得没有那么狠，吵闹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让人知晓他们在做什么而已。当然，赵十九也不会相信她真会醉成那怂样儿。他一直心知肚明，除了配合他演戏，她只是为了晚上的行动可以做跟屁虫而已。在毡包里围炉夜话了一两个时辰，终于到了大半夜。漠北糙原上，夜晚的风很大，吹得毡包外面的幡布&ldo;扑扑&rdo;作响。可嘎查村里静悄悄的，半丝儿反常的声音也没有。赵樽拽住夏初七的手，贴着毡包的门，偷偷潜了出去。两个人小心翼翼，无声无息地出了村子，一路上，半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临近三月底了，月光不明，星子也弱，但仍然依稀可见塞外的风景。这里的一糙一木都与南国的京师以及北平府不相同。入了夜的空间里，天空像一块无边无际的黑幕，地上的山脉地势一律不高，却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婉延着一片一片往远处延伸，正如塞外的人们，显得粗犷豪迈。在夜色下，如同一副壮丽的黑白素描，震慑人心。夏初七心脏&ldo;怦怦&rdo;直跳着，有些小兴奋，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赵樽的手臂。&ldo;老爷，现在我们怎样行动？我好紧张。&rdo;赵樽瞥她，&ldo;放松点！&rdo;夏初七巧笑，&ldo;第一次嘛，难免的。老爷体贴着我点，我就不紧张了。&rdo;赵樽：&ldo;……&rdo;他静立着像是在观察地势，过了好半晌儿，随着夜风传来他淡淡的两个字。&ldo;流氓&rdo;！夏初七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她犹自兴奋地观察着眼前广阔无垠的糙原之夜，稍顷，突地一撩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硬生生塞到赵樽的手里。&ldo;老爷，把这玩意儿拿着，关键的时候用。&rdo;赵樽皱眉看她，&ldo;什么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