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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莫沧溟,真的有……&rdo;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抽,咬咬牙,吐出心中憋了很久的字眼,&ldo;婚约?&rdo;&ldo;按族中的规矩,是!&rdo;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死心呵,真的不死心。他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我慢慢的转身,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瞳,和这天空一样,残留着黑夜的深沉,再不是往日的晴蓝,&ldo;你会不会嫁给他,即使他是个男人?&rdo;他回望着我,声音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ldo;会!&rdo;与君长谈&ldo;你猪啊。&rdo;我以为我会忍住,出口的话却如同炸药一般,&ldo;你喜欢他吗?你喜欢男人吗?你喜欢躺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吗?你能接受别人分开你的大腿,把东西插到你菊花里?你脑子被菊花夹过了吗?&rdo;印象中流波是个极有主见,行为都有自己思想的男人,我欣赏这女尊的世界里有他这样自我的男人,他是特别的,也是极吸引我的。但是今天,他这样的回答,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自己印象中的流波,彻底变了。变得束手束脚,变的愚昧,变的固执到不可理喻。这还是我那个飞扬跳脱,不被世俗礼教束缚的流波吗?&ldo;我知道你会骂我,也会笑我,可这是我存在的价值,我这么多年的坚持,我活着的动力。&rdo;他平静的声音让我更加的心疼,&ldo;每个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责任,我知道你能懂的。&rdo;一瞬间,身体忽然轻飘飘的,感觉不到半分重量,而心却沉甸甸的。他说的没错,不是每个人都能真正的做到任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身为皇家之女,身为三军统帅,我抗起了皇家的责任扛起了百姓的兴亡。身不由己,我懂!责任,我更懂!&ldo;不要生我的气,楚烨。&rdo;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不是保持距离的主子,不是放低姿态的王爷,是楚烨。我以为我还会激动,会怒火冲冲,可我发现,在他开口的这瞬间,我居然平静了。&ldo;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吧。&rdo;我长叹一声,用笑声遮掩着自己的失落,&ldo;我似乎还没有和流波长谈过,清晨的空气不错,适合轻松的聊天。&rdo;&ldo;嗯……&rdo;他轻应了声,走到我的身边,与我一起站在小山坡前,眺望着。大营就在山脚下,这里已经能看到隐约跳动的火光,还有不断巡视走动的士兵,我呼了口气,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撑着下巴,轻哼着小调。风撩动我的衣裙,所有开始纷乱的心在一点一滴的平复,空气中清新的朝雾在逐渐发白的天色中袅袅升腾,沁入心脾。他站在我的身后,手指贴上我的肩头,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染上我的肌肤,他的手指擦过我的脸庞,梳拢着我的发。思绪,忽然飞到那一天,他笨拙的梳着我的头发,虽然不会却尽力做到最好,那个可笑的牛屎头,他无奈的神情,通红的脸庞,是多么的诱人。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那么的清晰。分神间,我的发已经被轻拢,盘在脑后,被钗轻轻的绾着。很普通的发髻,不出色,却也不是牛屎坨坨那么可怕,他手中的力量,也不象那次揪掉我头发般的可怕,温柔的让人心醉。触碰着手中的发髻,我荡开一个浅笑,脑袋架在胳膊上,轻松的歪着头,回首望着他,&ldo;是不是上次之后你偷偷的练习了梳头?&rdo;他默默的垂下头,算是无声的承认。&ldo;好吧,看在我是唯一被你梳过头的女人份上,暂时原谅你的隐瞒。&rdo;我尽量的让语气轻松,不想看到流波沉重的表情。他的手一僵,呆愣了半晌,语气有些不自在,&ldo;其实,你不是第一个。&rdo;我的笑容也伴随着他的语气僵住了。流波啊流波,他的心里,到底都埋了些什么?一个莫沧溟还不够,居然还有女人?&ldo;别告诉我那个女人也是你的主子,也是你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人,象对我一样捧的高高在上的。&rdo;我随口嘲弄着,不期然的发现他彻底没有了声音。妈的,这算什么?乌鸦嘴吗?他这个姿态分明在告诉我,老娘猜准了,还准的不能再准。差别在于,他对我,九分半的假,半分的真,而这个表现,证明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九分半的真,半分的假。他还想怎么样?让我吃完了男人的醋吃女人的醋?索性不说了,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心很堵,很堵……他,静静的坐在我的身后,双手一圈,将我整个人抱在他的臂弯间,胸膛靠着我的后背,双腿分开贴着我的腿,我的空间里全是他的气息。后背感觉到了他胸膛的震动,流波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流淌,如水般划过,&ldo;你说要听我故事的。&rdo;我侧回过脸,望见的,是他秀美的下巴曲线,和那双望着不知明远方的蓝色双瞳,伸出手,想要一如既往的抚摸他,拥抱他,调戏他。可手刚刚触上他的肌肤,我却停住了。我想给的,未必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未必是我给的了的。就在这犹豫间,他的手抓上我的手腕,偎贴上他的脸,细腻的肌肤在掌心中温热,细致的令人惊叹,他引领着我的手,慢慢摩挲。这个动作,让我们两颗游离的心再一次慢慢的重新贴近,我没说话,一点点的靠近他,最终,贴上他的胸膛,嗅着他熟悉的味道,让那青草的气息充斥心间。&ldo;我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族群中,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rdo;第一句话就让我的心情不自禁的捏了起来,&ldo;如果没有师傅,我活不到今天。&rdo;我靠着他的肩头,看着他自觉的握着我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丝甜,&ldo;幸好有你师傅,不然今天我的生命中,就不可能有流波这个人,没有了你,那该是多么大的遗憾?&rdo;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隐约闪烁着什么,又在克制着什么。&ldo;族中有规矩,凡少主即位成族长时,族中十八岁以上的未婚男子都可以参加比武,从中挑选出容貌身手才华都一流的两名男子成为族长的护卫,也是将来的丈夫,辅佐族长,诞下未来的少主。&rdo;护卫……我没记错的话,莫沧溟和他的对话告诉我的其中一个讯息就是,他们两个人都是护卫,也就是说,他们都是那个神秘少主的未婚夫?所以,他才有了那个以命发誓要保护的女人一说,可是,为什么又成了莫沧溟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ldo;十八岁以上?&rdo;我一皱眉,捕捉到了什么,&ldo;你告诉我你才十八,你的年纪是骗我的?&rdo;&ldo;对不起。&rdo;他苦笑,&ldo;就当我十八吧。&rdo;这个问题,似乎不是重点,我乖乖的选择了闭嘴。&ldo;我的师傅,曾经是族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更是姿容绝色,文韬武略更是深藏心中,难得的内秀之人。&rdo;他的表情,充满了怀念和追忆,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却更加的深沉了。&ldo;那他一定是上届神主的护卫啦?&rdo;我接着他的话题,反手搂上他的腰,这种两人倾心的交谈,很舒服。&ldo;不是!&rdo;他的眼神中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痛苦,&ldo;师傅未婚先孕,有了孩子,他没有去参加比试,小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以为师傅要嫁给别人才没有去参加比武,直到一段日子以后,我看到了神主来探望他,说着要修改族规,多立一人为夫,我才知道,师傅的孩子,是族长的。当年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既然肯替族长生孩子,却不愿意去参加比试,知道很多年后…………&rdo;&ldo;不去,是怕比武会伤害到那个孩子,他深爱着那个女人,自然也爱着她的孩子,他不在乎自己的地位,只要孩子平安,是吗?&rdo;我接着他的话题,轻叹。他的手颤了下,极轻微,却被握着他手的我感觉到了。&ldo;可是他忘记了,那个孩子的母亲,是族长,他怀着的,是族长的孩子,如果他一旦被立为夫又生下女儿的话,这个被承认身份的孩子就有可能是族长的长女,未来的少主,你以为族长的两名正夫会接受这个事实吗?你以为他们会答应吗?&rdo;我从他平静的语调和僵直的身躯里,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争权夺势,阴谋诡计是宫闱千古不变的定律,只要与权钱勾搭上了,哪里都是血腥纷争。&ldo;师傅生了个女儿,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儿,粉嘟嘟的脸,樱花瓣一样的嫩唇,抱在怀里很小,很小,生怕不小心就捏坏了,面团一样。&rdo;流波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闪出了笑容,一种疼惜,怜爱,珍重的神情,糅合夹杂在他的脸上,&ldo;除了师傅,族长和我,族中没有人知道,我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看着她蹒跚的学步摔倒在我的怀抱中,看着她牙牙学语含糊着喊我哥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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