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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两个晏陵不能握手言和,一起伺候他呢?
修真界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吗,林安都不在意,那两个人矫情啥?
他再度尝试着,挣断红绸,心里默默祈祷,别被发现,别被发现,可越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下一瞬,房门就从外推开,随即就响起了脚步声。
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夜风裹挟着花香,袭入房中,吹得案上烛火摇曳,墙角的影子,张牙舞爪的,像一个个向天索命的恶鬼。
床架上系的铃铛叮当乱响,急促诡异,像是靡靡招魂之音。
林安赶紧闭眼,假装还在昏睡。心脏咚咚乱跳,下意识屏息凝气。
就听见那脚步声,犹如打鼓般,在他心尖乱敲,一直走近了,鼓声骤停。
一刻,两刻,三刻……时间宛如静止了,周围一片死寂。
就在林安实在按捺不住,刚想偷偷掀开眼皮瞥一眼时,头顶蓦然响起一声轻笑。
“竟还没醒么?”
笑声空灵,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像是从深山老林中,骤然敲响的古钟声,悠远晦涩。
林安不受控制地发出颤栗,但依旧跟木头似的,躺尸在榻,一动不动。
“定然是累坏了。”晏陵伸手缓缓抚摸着少年的脸,声音无比怜爱,“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了什么病根,否则,要如何为我生儿育女?”随即,那手就划过少年的下巴,再到喉咙,胸膛,最终落在了人中。
曲指轻轻一弹,竟发出了清脆的铃声。
他在少年的身上,穿了一只小铃铛,以后动起来,声音格外好听。
林安当即震惊,这才发觉那处确实有些不适,十分想起身查看,但又不敢,只能继续装睡。
晏陵不急不缓,取出一把匕首来,故意对着烛火一照,喃喃道:“我实则并不喜欢男人。”
林安悄悄掀开一丝眼缝偷觑。
“衣服一脱,与我一般无一,有何意思?”
林安想了想,万分想问:那你变成太监,不就和我不一样了吗?
太监攻还新奇呢。
晏陵似乎很喜欢这把匕首,专心致志地赏玩,语气轻慢,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我也不喜欢女子,女儿家娇贵,惹人怜爱,当呵护备至,可我没有耐心,也不懂怜香惜玉。”
林安心说:你不喜欢男,也不喜欢女,那你喜欢不男不女?
既然是不男不女,那就是太监咯。
我又不是太监,你还来招惹我作甚?可随即他想到了什么,顿时就慌了。
“……对你而言,留着也没什么
()用,不如一刀割下来。”晏陵用手指指腹,摸了摸刀身,像是在抚摸情人,笑道,“凉了些,恐冻伤了你。不好。”竟将那匕首伸向了烛火上,反复炙烤加热!
林安怕的能是这点凉?
他怕的是疼,疼!
眼看着那烧得通红的刀子,一点点向自己凑近,林安顺势醒转,大声呵道:“住手!”
“醒了?”晏陵叹了口气,似有点失落,“我本想趁你昏睡,替你解决了这碍事的东西。”
“不,不碍事!一点都不碍事!”林安赶紧道,额头上都冒汗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
然而,晏陵就是不讲道理,笑道:“可我这把匕首,既然出鞘了,便是要见血的。”他又低眸,望着少年的眼睛,“你怎么说?”
林安嘴唇哆嗦,脸上的汗淌得更多了。只觉得这个晏陵明明看起来和师尊如出一辙,连衣着打扮都一般无一。
怎么就如此恶毒,还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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