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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瞟一眼，稍稍靠进椅子里，捏着手指玩，说：&ldo;据我所知，你们和易坤有合作。&rdo;&ldo;的确如此，但……&rdo;景明抬手打断，不绕弯子：&ldo;一，我跟他是竞争关系没错，但我们是同校师兄弟，我不会抢他的合作伙伴。&rdo;董成不料此人与他想的截然相反。能抢走对手的投资人和伙伴，这是多少人上赶的事。&ldo;二、我们团队pri，不改名，不改姓，不听人命令，不受制于任何资本，永远独立，不被任何企业以合作的名义收购和吞并。这是我答应同伴了的。&rdo;董成：&ldo;这是你同伴们的意思，还是你一个人的意思。&rdo;景明笑笑：&ldo;你可以理解为是我的意思。&rdo;董成摇头：&ldo;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过不少，认为自己有点实力技术，就能单靠自己的力量走很远。但市场这个东西，你不懂。不依靠实力雄厚的企业和资本，新企业很难出头，甚至会遭到同行的排挤和打压。&rdo;景明听了这暗示，轻哂一笑：&ldo;有道理。但在我看来，你说的情况更适用于低端商品市场。而高端领域，还是靠技术说话。没这个技术，再多的资金，也只是朝别人兜里涌。对吧？&rdo;他将那张空支票推了回去。董成沉默了，表情晦暗不明。景明：&ldo;没别的事，我先走了。&rdo;刚起身，董成道：&ldo;能立即变现的事，你一口回绝，你的队员不会有异议？分到每个人头上，是大把大把的钱。&rdo;景明没回头：&ldo;董先生，我刚说过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rdo;说完，他拔脚离开。西餐厅陷入安静。董成脸色变差，助理小声：&ldo;成总，要不再聊聊？&rdo;&ldo;如果刚才谈话过程中，他有过一丝摇摆，这事儿还好谈。但他没有。&rdo;不论是对那张空支票，他的项目，抑或他的队友。&ldo;年轻人啊……&rdo;董成嘲讽一声，觉得可笑，却又似乎笑不出来，&ldo;小章，我不信他们单打独斗能成功。&rdo;&ldo;啊？&rdo;助理不懂。&ldo;可万一成功了，那就势不可挡了。&rdo;……海边，沙滩。晚宴尚未散场，杜若趴在桌边咔嚓咔嚓啃西瓜，心里十分懊恼。适才在楼梯间，幸好李维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完全没想过打破两人的平衡关系，可事态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她有些欲哭无泪。仰慕？崇拜？战友情？喜欢？原本没必要分那么清楚，目前自然的状态挺好，为什么要越线？线那头的关系，很危险。海风吹了会儿，汗液蒸发干，脑子里急躁的思绪稍被吹散。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事。面前人影一晃，景明坐到桌子对面，从她盘中拿了块西瓜咬一口。杜若：&ldo;……&rdo;她目光下移，没正眼看他。景明咬着西瓜，斟酌着什么，几度要开口，欲言又止。杜若有所察觉，警惕起来，只盼他闭嘴，什么都不要讲。刚才黑暗中发生的一切，或许是场幻觉呢。景明也不是没顾虑，是以迟迟没法开口，最后自己都烦了，西瓜扔进盘子里，靠在椅背上，极其不爽地吐出一口闷气。杜若抬眸看他一眼，他瞥见了，目光和她对视，黑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没说。这时，他旁边的椅子拉开，一位美女坐下来，崇拜道：&ldo;景明？我刚找了你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rdo;景明：&ldo;……嗯？&rdo;&ldo;今天的比赛太精彩了……&rdo;杜若咬一口荔枝。那女生足足献了三分钟殷勤，好不容易走了，下一位又来。跟排队找吉祥物似的。不过，景明可没吉祥物的好脾气。签名？no。合影？no。加微信？no。但也挡不住前来问候的人一个接一个。景明烦不胜烦，看杜若：&ldo;走吧。&rdo;杜若抬头，嘴里塞着颗大荔枝，咕哝：&ldo;去哪儿？&rdo;&ldo;去个清净的地方。&rdo;&ldo;……&rdo;她脑子里警铃大作，&ldo;不去。&rdo;&ldo;嘶‐‐&rdo;他微恼，起身要抓她。她怕闹出大动静，急道：&ldo;我自己会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