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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回访问团的规格是顶级,这样的访问团行程却一变再变,时间越呆越长,不是说明很重视吗?你什么时候驻到上海来?”外公这么说的时候,旁边的竺小姐虽然两只聪明眼睛一直转来转去看两人,可是眼睛深处却是茫然。梁思申不得不承认老头子的敏锐,道:“可能很快设代表处,但我驻北京的可能性更大,上海也会经常来。这儿你继续住着吧,唯一要求,舅舅他们别不请自来。”“他们打电话去骂你揩我油了?那你更应该好好留住我,气死他们。”“你真会出馊主意,我才没兴趣让你坐山观虎斗。我走了,你自个儿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过我也不担心你,你不去招惹别人已经阿弥陀佛,外婆说的。”“我们不说这些。我问你,你们有什么投资意向?看重哪个方向?”梁思申警惕地看看外公,这才明白外公何以对他们访问团的行程如此关心,原来他才是想揩油。“不便透露。”说着便站起来结束早餐,上楼更衣。外公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梁思申上去,一会儿见她衣冠严谨地下来,他不禁暗自点点头,对这样的严谨很是赞许。但还是不死心地追一句:“说说你们这几天的行程,我对你们的大老板很好奇,想看看他。”“静安希尔顿大堂去等着,你一定能看到。不过上班时间恕我不招呼你。走了,外公再见。竺小姐再见。”竺小姐本来一直好奇地打量着梁思申非常中性、一点不好看的打扮,没想到梁思申还会跟她说再见,忙起身也跟梁思申说再见,倒是把梁思申弄得愣了一下,才笑笑出去。竺小姐忍不住问外公:“她为什么不穿套裙?”“他们是银行家,不能乱穿。妈妈的,我现在也是越看这逃椅子越难看。难道卖了它?算了,扔这儿,恶心死她。”竺小姐听着觉得好玩,这祖孙俩没大没小,说出来的话能吓死别家祖孙。她有些好奇地道:“要不要我去静安希尔顿跟着,你是不是想了解他们访问团的行踪?”外公鄙夷地道:“即便让你贴身跟着,你也未必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们今天去哪儿玩玩呢?”竺小姐到底是年轻,闻言脸色一变,闷声不语。外公只是看她一眼,并没哄她,擦擦嘴起身去换衣服,果然竺小姐乖乖跟了过去,一点牢骚都没有。外公老派人,最喜欢女人这种无条件的服从,可这会儿却又觉得没意思起来,希望竺小姐跟他发发小脾气,斗几句无伤风雅的嘴。杨巡不怕没脸,召集被他带来发财的老乡一起开会,群策群力,非要搞清那只写信坏他好事的暗手来自哪里。经过大家多方打探并确认,尤其是从杨巡以前东北有同居女友这条入手,因为那么遥远的事,只有老乡们才可能知道。有个老乡忽然想起,有木器厂的人与他侃大山时候提起过此事,他记得的原因是那次木器厂的人问得深入,而不是寻常泛泛地一听老板艳史而起哄打屁。这一提醒,大家便都找出苗头来,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描出事情轮廓,将目标集中指向木器厂厂长。杨巡当场破口大骂,众老乡也同仇敌忾,因为木器厂厂长坏了他们扩张市场的好事,这好事中,本来应有杨巡答应放给他们做生意的摊位,可现在既然商业局停止与他们的合作,他们扩张市场的计划自然遭到破坏。眼看着即将到手的财路断绝,谁能甘心,一致跟着杨巡痛骂木器厂厂长,纷纷想出报复主意。从元旦至今,杨巡已经遭遇太多不痛快,但是他对谁都无能为力,那些人高高在上,杨巡遇到他们就跟鸡蛋碰到石头,硬撞上去只有死路一条。而现在终于来了木器厂厂长这么个平民,杨巡心中早把今年来所有的怨毒全堆积到那厂长头上,恨不得飞出刀子去把那厂长三刀六洞了。他盘踞在中心黑着脸听老乡们纷纷议论,但是一言不发。一直等夜深大家散去,寻建祥抓住他问,杨巡这才道:“人那么多,不能乱说,万一传出去打草惊蛇。大寻,你让那个以前做惯偷的盯住那贼种,贼种只要敢走夜路,立刻通知我。”“打闷棍?别,兄弟们现在都从良了。”“操,你让我忍气吞声?你叫人盯着贼种,只要他落单就通知我,也别晚上了。我不打闷棍,我明着揍他。”寻建祥考虑会儿,道:“好办,这事交给我,你冷静几天,等看事情有什么转折你再拿主意。杨速,你摁住你哥好好睡一觉,睡足了有好主意。”杨巡冷笑道:“给告黑状的事我已经全告诉大家了,大家都看着我怎么动手。这事情不处理,我以后没脸见人,说话没有人听。我干脆拉倒不干算了。你实话告诉我怎么做。”寻建祥略一沉吟,道:“明天我盯梢找出贼种家,明晚就拉兄弟打上去,砸他个稀烂,迅速撤走。警察要找上的话,我们赔钱。事情过去继续砸,砸得他们服软为止。放心,咱跟派出所关系好,只要不伤人,砸家当出不了大事。我们目的不是要他们让出木器厂吗?砸到他讨饶还不乖乖听你的?再说砸烂他家动静也大,谁听了都不敢乱吱声。”杨巡一听,立刻眼睛发亮,背手踱了几步,道:“你先叫人盯上,不急,找出贼种家,再把贼种老婆儿女都找出来,我今天好睡一觉,明天好好想个让贼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主意。大寻,兄弟,最后有事还是靠自家兄弟。”寻建祥现在有家有口,生活满足,把当年打打闹闹的心收敛不少。知道杨巡这时正在气头上,就拿些话来平平杨巡的气头,免得当晚就闹出事来,不好收场。估计依着杨巡的性子,明天静下,心里会有妥善之策,杨巡现在身家不小,应该也不会给自己添乱,都不用他拉着拖着阻止。这会儿见杨巡终于答应按兵不动,他才放心告辞,但还是留话让杨速盯住杨巡,别让他再喝酒糟蹋自己。杨巡饱睡一觉醒来,想到昨天大家一起找出的黑手,再想到寻建祥的主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细想方案。他这时候冲顶的怒气已经消散,只有一肚子的怨恨依然发酵,他绝不息事宁人,现在即使那厂长听到风声双手捧着地来交给他,他都不会放过那厂长。寻建祥手下几个鸡鸣狗盗的人果然有效。第三天晚上,杨巡便派出八个老乡,砸开那厂长家的防盗门,冲进去将那厂长家砸个稀巴烂,并放下话来,这一砸才是开始,是报写密信之仇,如果厂长不退出木器厂,不把木器厂卖给杨巡,他女儿不是每天上学要经过什么路吗?他老婆不是每天上班前去菜场吗?他老爹老娘不是住不远吗?以后都小心不要落单。而杨巡这时候正与管辖他市场的派出所长一起吃饭喝酒称兄道弟。那厂长报了案子,警察也上门查看了,说等明天早上处理。但是明天早上,他女儿出门上学,才出去不久就哭着折回来,说两个小流氓一直不三不四盯着她胡说,她不敢再走。一会儿他老婆拎着空塑料袋惊惶而回,竟是才到菜场就发现钱包遭偷。那厂长知道麻烦了。他想到不远的老爹老娘,可又不敢扔下屋里惶惶不安的母女,怕一群人再冲进已经损毁只是摆个样子的门来,留下两个女人不是等着受辱?可是他家电话也给砸了,他只好请邻居帮忙去他父母家通风报信,让住到别处去。但不久就有石头缠着纸条从碎窗扔进来,“通知”他老爹老娘已到他弟弟家,已经有人上门前去“慰问”。仿佛到处都有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厂长家的一举一动,令屋里三个人寝食不安。而夜幕降临时候,则是更多石块杂物纷纷飞进窗户,另有人则是肆无忌惮地在外面怪叫,连邻居们都不敢再帮厂长的忙,怕惹祸上身。那厂长硬着头皮支持了三天,到第三天整个人都已走样,睡着都不敢合眼,可是派出所却是等着他上门去处理报案,没再上他家门。他心力交瘁之下,也是在女儿老婆的干嚎声中,终于崩溃,站在窗口发疯一般大喊投降。
1,吃吃喝喝那些事。反正清朝都穿成筛子了,所以加我家这只也不多了。2,四大爷很忙系列。女主本来可以有空间的(但我写不出来,一写到空间就犯设定狂癖,文会歪到十万八千里外)她也可以有系统的(为了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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