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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催化剂（第2页）

“嗯，”卡森博士想了想。“你认为你仅限于此吗？”

“嗯……不，”我承认。“我是说，也许吧。我并没有成功地改掉这个习惯。我有试过了，只是…除了呆在自己的车道上，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我不能责怪我妈妈，她鼓励我去做新的事情一直都是。她…我怎么能说她让我失望了呢？我是一次又一次搞砸的那个。她从未虐待过我。"

她想了一会儿，用铅笔敲了敲记事本。

“我发现我们通常认为虐待主要是身体或性方面的，”这位治疗师说，“即使提起精神虐待，也是在负面情绪的背景下:愤怒、仇恨、冷漠等等。我们作为人天生倾向于这样思考问题，因为我们天生喜欢把世界简化成更容易理解的东西。当父母对孩子做了坏事，我们希望是因为父母是坏人。这肯定是经常发生的情况:倾向于仇恨和残忍的人有孩子，虐待这些孩子，如果这些孩子幸运的话，他们会发现自己在一个支持团体或像我一样的办公室里，寻找一种方法来恢复他们的心灵受到的伤害。这些是真实而严重的问题，但它们掩盖了其他的真实而严重的问题。他们让我们更难看到那些非常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仍然可以造成的严重伤害。因为我们是人，我们会犯错误，即使是出于好意，错误仍然会伤害人。"

我拥抱自己。我想要用更多的四肢拥抱自己，但我不能。不在这里。我在这里不安全。

“你告诉我你没有‘好的理由’来避免告诉你的父母，”卡森博士继续说道。“但为了让我相信这是真的，我不得不相信你对自己家人的恐惧是任意的，毫无根据。我不相信。我认为，如果你尝试的话，你可以对你的母亲提出很多抱怨。”

我当然可以。不过，这不重要。它没有事。

“我妈妈，她……我害怕她，”我承认。“我害怕让她失望。因为确保她满意是…在她身边存在的唯一方法，我猜？一切有走她的路。我不能和她争论，因为我说什么都不重要。每次谈话都是一个…雷区，试图弄清楚她想要什么，这样我才能给她。如果我偏离了这一点，如果我谈论任何我想谈论的事情或建议任何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总是会出错，我总是后悔，无论如何。不是因为她报复我或伤害我，只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又蠢又小家子气又没关系！"

“你的感觉既不愚蠢也不琐碎，”卡森博士坚持道。

“是的，他们是！”我反驳道。“他们当然是！这些都不重要！”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不是他唯一的病人！”

不不不不冷静。汉娜不要提高你的声音，你这个白痴，你不能这样做，你需要冷静下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怪物。怪物。你这个该死的怪物。

“我不是他唯一碰过的人……我小声说。“我知道。我从没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看，什么，一周20个客户？三十？我不可能是唯一的女人。"

我又哭了。我以前不哭了吗？随便啦。没关系。她现在知道了。她知道我有多弱。

“我本可以早点阻止他的，”我哽咽着说。“但我没有，因为我太害怕一个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的女人。”

这些话带走了我最后的意志力，所以我最终蹲在地板上，抱住膝盖，开始哭泣，弄得到处都是鼻涕。卡森医生把一个纸巾盒推近我，但没有像他应该做的那样靠近我。因为她实际上治疗师，而不是假装成治疗师的怪物。或者，就此而言，一个怪物假装成一个女孩。

我讨厌这样。我讨厌一切。我恨我自己。我哭了又哭，谁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我可以告诉有很多事情卡森博士想说，但她什么也没说，没有推。只是在等我。我觉得既很贴心又很讨厌。

“你要告诉我，我是一个受害者，这不是我的错，”我抱怨道。

“嗯，如果我暗示不是这样，那我就错了，”她坚定地说。“那些试图抢先发表我的评论的人往往也是那种有足够自我意识的人，他们已经知道这一点，至少在智力层面上是这样。”

“我知道他在伤害其他人。妈妈说漏了嘴，我不是唯一作证的人。我只是…让他。我想我应该为此感到难过！"

“按照这种逻辑，你不是声称每个他的一个受害者对其他受害者所遭受的痛苦负有责任？“卡森博士催促道。

“不，不一样！”我坚持。“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妈妈是个该死的律师！我有能力阻止这种情况，但我什么也没做。"

“嗯。我认为，即使我们忽略了你是虐待受害者的背景——这也是我们的失职——你对自己也太苛刻了。你不觉得错误是我们应该吸取的教训，而不是我们应该用来折磨自己的吗？”

“但是我不要学，”我坚持。“我从来不学。”

"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责备自己有帮助吗？"她简单地问道。

我挖开鞋子上的豁口。该死的。

"。。。不，”我抱怨道。“我想不会。”

“你不必为别人造成的痛苦负责，”卡森博士坚持说。“你不必为自己是受害者而感到内疚。不够强也没关系。”

我嗤之以鼻。没办法。就我最近的经历来看，它似乎是空的。

“哦？”治疗师问，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兴趣。

“哦，只是……我想知道这种建议的推广效果如何？”我问她。“我的不作为要伤害多少人，才肯定不行？”

树燃烧了。树在流血。这棵树饿死了。我不试着修复它真的没问题吗？卡森博士花了一点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一条腿弹跳着。

"。。。最终，我认为回答这个问题的最好方法是我们真的不知道需要“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说。从哲学和道德的角度来看，这很有趣，但我认为思考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责任问题是无益的。对你来说，有些东西不一定要扩展才是真实的。你是一名从创伤事件中恢复的高中生；你不需要把世界的命运扛在肩上。"

我又笑了。回答错误，心理医生。确实非常错误。

"这是一个非常不幸的选择，卡森博士，"我说，一个不幽默的笑容几乎藏在我的面具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