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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颖君很快回复：我也是，加一个笑脸。

她握着手机等了很久，卓亚坤没再发信息来，她起身洗澡去了。

第16章ipo申报

ipo申报前，是一段异常忙碌的日子，大家的加班时间从晚上九点延长到十点。

阮晓玲是个可爱的胖姑娘，她在网上买零食，一箱箱地买，然后分给大家。她最常说的是，加班太苦了，需要通过零食给自己点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吃胖的，还是压力胖。

一开始关颖君控制着不吃零食，加班多了，不自觉地开始吃。关颖君下班早的话，会去健身房锻炼，出差的话，会在酒店跟着keep练。现在晚上10点下班，回到酒店洗完澡，只想倒头就睡。

自从遇到卓亚坤后，关颖君戒掉了零食，因为这点甜卓亚坤可以给。他们心照不宣地任情愫在俩人间滋长蔓延。他喜欢给她发各种奇怪、搞笑、可爱的表情包，逗她一笑；俩人在会议室，会偶尔偷看一眼对方，这么近的距离，因为工作场合，同事都在身边，又像隔着千山万水。

一个周日，其他人都在加班，关颖君借口晚上要回家吃饭，卓亚坤借口要和朋友吃饭，俩人单独溜出去吃西班牙菜。

卓亚坤聊到他的祖籍在江苏镇江，中学时随父母工作变动，到了上海。

关颖君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电视剧除了西游记，就是新白娘子传奇，后来爸妈带我去镇江玩，金山寺跟电视里的场景一模一样，我不喜欢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有法海，有镇压白娘子的塔。

“白娘子不是关在西湖边上的雷峰塔吗？白娘子水漫金山，镇江百姓是受害者好吧。”卓亚坤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好吧，小时候嘛，想法总是不成熟。”

关颖君换个话题说：“你们公司最近因为德尔菲乳业的事在风口浪尖呢。”

“是呀，我们投行的人心惶惶，其他部门的人也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投行笑话，”卓亚坤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德尔菲乳业的其中一个签字保代，在尽职调查过程中，其实发现了财务问题苗头的，但跟领导汇报后，也不知领导怎么跟发行人领导沟通的，总之这个保代后来没有往下查，也签了字。”

关颖君一针见血地问：“拿了足以让他这么做的好处？”

卓亚坤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关颖君本想继续探讨职业风险与防范，想了想，这么美好的夜晚就不要浪费在这种话题上，于是作罢，俩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东西。

餐厅在商场顶楼，俩人吃完饭，为了消食，一层一层地往下走，走到商场出口处，有个花店，卓亚坤问她，你喜欢什么花。

“向日葵。”关颖君毫不迟疑地说。

于是回酒店的路上，卓亚坤怀里多了一大捧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