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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心痛窒息蔓延到梦外,阿善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起床时都带着股烦躁。
“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推开窗,李管家刚好从她门前经过。
见阿善头发乱糟糟的,李管家抬手帮她理了理,“老夫人的孙子过来看她老人家了,你快收拾收拾自己,一会儿出来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可老夫人的孙子不都在永华镇吗?”阿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不过李管家没空给她解释那么多了。
今早李府的杂乱好像都是因这件事儿起,阿善收拾好自己也出了门,不知是不是受那场梦的影响,阿善出门后心神恍惚,仍旧有一种不安心慌感。
这种感觉,要比前几日更加强烈了。
才走到前院,阿善就看到停在院中的数辆马车,那些马车各个奢华气派,平日还算宽敞的院子很快被马车占满。阿善的视线也被马车遮挡,远远的只能看到老太太一半身影。
人家家人重聚,她出来凑什么热闹呢?
阿善快出长廊了才回过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停住脚步准备往回走时,余光扫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无意识的扭头去看,只见老太太身旁的男人身姿挺拔气质清傲,阿善的视线不由上移,在看清男人的面容时忽然惊了。
那、那人是……
容羡?!!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阿善拔腿就跑。
容羡抬头的时候,刚好就看到阿善衣衫飘飘的往回跑,她跑的太快了,容羡只来得及看到她半张侧脸。
她似乎是胖了一些,侧脸嘟嘟看着很软绵,容羡的手指不由轻动了两下,目光随着阿善的身体移动,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人就消失在长廊中。
与他预料中的一样,她果然不愿意见他。
容羡眸底发暗,找到她的心情从高处一路下跌,他有多喜悦能找回阿善,对于她逃离的反应就有多不满,心中密密麻麻泛起阵阵酸痛,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容羡一定要把人抓回来抱入怀中。
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容羡故作散漫起了话头:“听说祖母的病是一位女神医医好的?”
容老太这才想起阿善,她边带着容羡往厅内走一边吩咐李管家,“去把善善那丫头喊过来,让她出来见见人。”
阿善哪里还敢出来见人,李管家去叫人时她谎称自己病了,想着一会儿等容老太空闲了她就同她告别离开,然而她低估了容老太对她的在意程度,一听说阿善病了,老太太当即就要去看她。
“孙儿也跟着一起去吧。”容羡随着容老太太一同站起身。
疼爱娇妻八
长廊曲折,两侧开满了野花。
其实阿善的房间距离前厅不远,但容羡每一步都觉得漫长,在老太太敲开阿善的房门进入后,容羡在房门外停顿片刻,那片刻间他在想,他该如何面对阿善。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呢。”容羡进屋时看到容老太太坐在榻旁,刚好挡住阿善的身影。
他缓步走近时,容老太太感觉阿善的身体轻微一颤,她只当阿善是冷,心疼的帮她裹好被子。
轻轻把人揽在怀中,老太太见阿善面颊上还覆着一层面纱,不由皱着眉头询问:“做什么要遮面纱?”
白色的面纱遮住阿善的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双眸。容羡也是在站到老太太身旁时,才发现她脸上遮着东西。
阿善轻轻‘啊’了一声,她好似看不到容羡般,抬着手又往上拉了拉面纱,对容老太不好意思解释道:“善善突然过敏了,脸上起了好多红疹不方便见人。”
她是不方便见人,还是不想见他?
容羡漆黑的眸扫过阿善戴着面纱的脸,见阿善始终不看他,他淡淡插话:“什么样的红疹,严重吗?”
“是呀,脸上起疹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容老太太不放心,想要掀开阿善的面纱看看。
“不不不,不用了。”其实阿善脸上根本就没红疹,要是被老太太看到就说不清了。她赶紧按住老太太的手,摇着头左右躲着道;“不多也不严重,就是脸上有些疹子总归不好看,老夫人您就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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