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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莲是什么时候死的？”李湛突然发问。

如果当年年少气盛的唐开祥都能忍受前妻、邻里及同事的明嘲暗讽，没道理平静了十多年后，仅仅因为太监“角色”就突然爆发。

“林莲已经死了？”宋臻昨晚不在，所以后来牛刚和李湛对接的细节信息他并不知晓。

牛刚答道：“17年前，就在林父过世不久后，林莲突发肠阻梗，撒手人寰，也跟着去了。”

“17年前，那时候唐开祥33岁，正是林莲返乡回家照顾老父，将两人离婚隐情弄得沸沸扬扬，逼得唐开祥一个人去市郊‘避世’的那段时间？”宋臻朝牛刚确认。

“是。”

看到牛刚点头，宋臻和李湛相视一眼，心中有同样的猜测。

为什么会这么巧？

既然存有疑点，即便已经过去了17年之久，太难追溯，但李湛和宋臻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把情况报了上去，决定追索真相。

“老宋，你负责带牛刚跟进林莲这边，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总有蛛丝马迹可循。另外，夏岚这边想办法把那截肠子和林莲她儿子验一验，找不到人就让派出所的人帮忙，我这边得先去市局一趟。”李湛很快做了工作安排。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知晓。

出门的时候，宋臻跟在李湛身后，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你还是决定先和廖弘毅通个气？”

李湛去市局，无非是为了黄东升收受贿赂、与闵光武狼狈为奸的事情，但闵光武是g市的小头目，触手遍布鹿川，这种事情，难道廖弘毅就真的一点儿不知情？

甚至他怀疑，廖弘毅也参与了其中。

李湛这样去找廖弘毅，极有可能打草惊蛇，甚至相当于是“通风报信”。

“放心，我有分寸。过程是要走的，毕竟是他手下的人，而且，我也只是去报个信而已。”李湛看向宋臻，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压低了声音佯装咳嗽，眨了眨眼道：“这两天巡视组正巧在鹿川……”

宋臻偏头看向眼前这张温润如谦谦君子的脸，还有那和煦的笑容，在心里替黄东升以及廖弘毅默哀了三秒。

这小子，做事愈发滴水不漏了。

尤其是，借刀杀人的同时还平白送了巡视组一个天大的人情，真是人精。

“不过你和黎曜接触的事情，我劝你也收敛一点。”李湛突然正色道，“闵光武这事，黎曜是帮了不少忙，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区区江东已经容不下黎曜的野心了，鹿川是块大肥肉，闵光武倒台，究竟是他帮你还是你帮他，还真不好说！”

说完，李湛当先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