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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和连玉究真，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紧紧看着他，对他道：&ldo;微臣到底是此案的主审，依皇上所言，微臣是错，过来听案正好戴罪立功。&rdo;&ldo;可朕却不想看到你，滚！&rdo;连玉冷笑，霍然转身，竟是连看也不愿看她。素珍一咬牙，从地上起来，大步奔出。厅内清冷不屑的目光似在背后晃动摇曳，她背后没有眼睛，却仿佛看到了所有的眼睛。被轰出大厅，她也没有走远或离开，便在守卫极严的院中峭立，厅中的声音隐约可闻，有时甚至能听出大为激烈，可惜总听不清众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连玉骂她不是个合格的办案者，她觉得这是种侮ru，仿佛随着他们的情谊结束他便像个狠辣的独裁者一样尽数否定她的价值。有一天可以不爱一个人了，但不该完全否定这个人。但又觉得他说得很对，她不过是个小人物，是个小女子，哪来这么多家国天下。会接莫愁的案子，不过是一时不小心罢。月下风大，她浑身颤抖，却浑然不觉，忽然又生出个古怪想法，希望有人跟她说，你会接莫愁的案子，决不是因为不小心。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人声窸窣，里面似已商讨完毕，各人陆续走出，她转身去找无烟。众人看到她还在，都有些吃惊，无烟见她朝自己走来，一拉湘儿，往侧边廊道拐去。素珍知道让她回屋，又是闭门羹了。她功夫虽远不及格，但身形一动，已落到无烟前面。无烟脸色如霜，&ldo;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rdo;&ldo;请娘娘均下官少许时间，听下官一言。&rdo;听到&ldo;下官&rdo;二字，无烟微微冷笑，&ldo;本宫不知本宫和大人之间能有什么可说的？&rdo;这&ldo;下官&rdo;二字素珍也说得拗口，如今人人都知她女儿之身，偏生人前她还不得不这样措辞。&ldo;姐姐。&rdo;无烟听得她突然一句，怔了一怔，却随即被这话激怒，斥道：&ldo;谁是你姐姐！&rdo;她说着欲行，却被素珍挡住，&ldo;姐姐，我们借一步说话。算我求你了。&rdo;&ldo;不可能。你如今已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何必还来缠我，我再也没有什么能帮你，也没什么能给你了，求李大人放过我罢。&rdo;那陡然拔高的音量，让所有人纷纷停下脚步，狐疑地看向二人。湘儿柳眉一竖，狠狠推了她一把，护着无烟。素珍一个趔趄，稳过身形，索性伸手扣住无烟手腕。她先前怕连月借自己那早已公开&ldo;男身&rdo;的秘密诟病无烟，但此刻连玉在此，连月不可能不卖这个面子，更不可能当着霍长安的面去侮ru无烟，连月懂得男人怜惜弱者这利害干系。可是，她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一样东西。&ldo;李怀素，撤手。&rdo;连玉听得声响，领人回身走到二人跟前，说得一句，声音已是冷了。冬天已过去，她还是被连玉眸中那仿如融雪的冷冽慑到，缓缓放开手，&ldo;皇上，微臣有几句话想跟魏妃娘娘说。&rdo;&ldo;有什么在这里说。&rdo;连玉一手虚扶过无烟，盯着她，&ldo;看来，你还有好些事是朕不知道的，朕的妃子你也有攀交？&rdo;她和无烟的事怎向他解释？她只能看向无烟，&ldo;姐姐，有些事，在这里说不当。&rdo;无烟怒极反笑，&ldo;我真没想到，我居然救了这样一只狼。李怀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在背地里干了什么下三滥的勾当？如今反倒是你在顾全我颜面来着？&rdo;&ldo;皇上也说了，在这里说。行，我让你说，有什么你就在这里说个明白！&rdo;&ldo;李怀素，你说。&rdo;人群中有人沉声发话，素珍一看，见却是霍长安。他双眉拧着，脸上难得露出肃色，可见在意。当然，他更在意的自然不是她这个朋友。连月察言观色，突道：&ldo;李提刑有话但说无妨，皇上和霍侯都会为你作主。&rdo;素珍这时反一句也说不出来，霍长安是她朋友，无烟也是……&ldo;若无烟有错，朕绝不偏私，只要你敢赌咒，你不曾说谎，并拿出确切证据来。&rdo;连玉看她不语，上前一步，&ldo;你又想玩些什么招数？后悔了，怕舍朕后朕对你的利益不再照拂？可你拿谁来试朕的心也不该拿无烟来开刀。你在朕心中，比不过朕与无烟的情谊。懂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