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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为什么不说话？现在才过来这里到底算什么意思？&rdo;他依然没有回答。她忽而意识到什么。&ldo;因为她才睡了，是不是？&rdo;这句话，素珍花了很大力气才说出来，话既出口，浑身一片虚脱。他还是不说话，目光却暗了一点。素珍心凉了半截，末了，她笑了，缓缓说道：&ldo;你混蛋！你还能再混账一点！&rdo;连玉依旧没有说话，半晌，方才开口。&ldo;今晚掩掖了半天，你左边那只袖子里到底藏了什么。&rdo;他问，语气极缓，但带着帝王的强硬。素珍没想到他竟如此眼尖。迟疑之际，却冷不防被他揭开了被子。&ldo;你回去。&rdo;素珍往c黄角挪去，是因为残疾的丑陋不愿，还是他终究来了却还是迟了已然分不清，不管是什么，她再也不想让他看到这只手。连玉他唇角更抿紧几分，俊秀的眉目变得有些可怕。&ldo;你是要l自己给我看，还是让我动手？&rdo;他看着她，冷冷出口。素珍向来不怎么怕他，但今日非昨日，他冷鸷的口气让心惊心寒，她却只是紧紧藏在背后，同样硬朗地与他对峙。&ldo;很好。&rdo;连玉淡淡一句，他身形一动，高大的身躯猛然逼上前来，素珍大惊，她知他肩骨重创，毫不客气地一掌往他的伤口招呼过去，她以为连玉至少男人一点不会还手，哪知，他眼皮也不抬一下，没受伤的手用力一格，这一下反击在她手上，她吃痛，手瞬顷软绵跌下，中门大开，连玉也已毫不客气地抓起她的左手。她惊怒不过，又一掌打过去。这第二下，连玉再没有挡。他视线落在她手上，突然一动不动。她一掌结结实实打到他锁骨上，他闷哼一声，手指几乎要陷入她的肌肤里。&ldo;冯素珍，你的指头呢！&rdo;他狠狠扯动着她的手腕，双眸震怒，似要喷出火来。素珍疼极，看他平静的表情被撕破，两眼含霜，她心里终于痛快了些，想了想，答道：&ldo;你昏倒的时候我刚好药效过了醒了，冷血突然出现，原来……他还一直暗中保护着我，阿萝带你先走，我们拖延着那个人，混乱中，我的指头被对方削了下来。&rdo;他既让她说，她索性把冯少英的事也一并带过去。&ldo;指头还在那里，是还是不是？&rdo;然而，连玉根本不理会她说了什么，一语打断她。&ldo;是。&rdo;连玉目光瞬暗，一晃之间，素珍在他眼中看到深寒的杀伐之气。在这当口上，他居然还想杀了她吗？素珍不觉失笑，笑得两眼尽涩。&ldo;你没把它捡起？&rdo;&ldo;那时我甚至想过，我们也许逃不出去，那种情况怎么还可能注意那些事。&rdo;连玉用力闭了闭眼睛，很快，他用力甩开她手，回身沉声命道：&ldo;玄武，你进来。&rdo;玄武推门，他快速地朝素珍看了眼，目光中少了平日的一丝痞气，他武功高强，听力极佳，已听到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ldo;主上。&rdo;当然，他还是立刻看向连玉，等待他的命令。连玉道：&ldo;再派一倍人手搜山，着重搜查祠堂内外，一个时辰内，把那截指头给朕带回来。若无法办到，就让领头的提脑袋来见。&rdo;素珍却几乎立刻开口，&ldo;我医术是没连捷和院正老头好，但我知道，这时间已经过了，莫说荒山野岭骨头早被什么叼走了，即便没有，接回来也已没用。只是截小骨罢，是有些难看，但不妨碍我握笔、挥剑，我又不是左撇子。玄武，不用去了。&rdo;仿佛她的话也是命令般，玄武看向连玉。&ldo;搜山！&rdo;连玉只说了二字。既罢，手一挥，便让人下去。&ldo;我明白了，是伤口的关系，你没能入睡。我们谈一谈。&rdo;他看着她，眸色已然恢复成片刻之前的沉静模样。心里那点可耻可恨的死灰复燃的火又被淋灭。最后，他还是冷静的。素珍忍着头昏目眩，指了指桌上两坛子酒，&ldo;喝酒不？喝着酒谈？&rdo;她突然想起上次和李兆廷诀别，也是喝着酒。&ldo;不，你现下不能沾酒。你想喝酒，有的是机会，有的是佳酿。当年你审莫愁案，借用了连琴的冰窖。我们一起以后，我曾带你到他府上作客，你看到那玩意，好生羡慕，说若用来镇酒，定是莫大享受。可他那冰窖镇过尸骨，你说什么是不敢用了。我在宫里建了个冰窖给你，命人在里面放了宫中最好的酒，原本想着明年给你一个惊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