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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ldo;嗯&rdo;一声，进实验室，关了门。……甄暖机械地换了鞋和白大褂，肩上的包滑落地上，她魂不守舍地往休息室走。她没开灯，摸爬到床上，抓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捂住脸。安静，她两只脚乱踢了一下。安静。呜~一下哼唧的声音，很快给被褥吸收，模糊不清。她把自己捂得呼吸困难，从被子里钻出来。她望着窗外墨蓝色的冷静的夜，她一动不动，像睡着了，可她睁着眼睛，心口像塞了烙红的铁，焦灼难安。她翻了个身，蜷成一团抱住自己。&ldo;完蛋了。&rdo;她一下一下，轻轻地揪手指头，&ldo;我好像有点儿喜欢队长。&rdo;她脸红得发烫，羞怯地&ldo;呜&rdo;一声，翻身滚过去。好久好久，夜是寂静的，她鼓起嘴巴，小声嘀咕：&ldo;可队长喜欢阿时，他不喜欢我呢。&rdo;她怔松了一会儿，手指抓抓眼皮，心想，她只有一小点难过，一小点点。……言焓并没有走，他立在电梯门口抽烟。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深深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枉他随性自在多年，却不知如何应对，如何克制。他心情有些烦躁，狠狠捏了一下手指，把烟摁在白沙里，走向实验室，敲了门。……甄暖透过玻璃里看见言焓时，他脸上挂着散漫慵懒的笑。她打开门：&ldo;队长，你是有……&rdo;他不等她邀请，径自入屋，手一扬，将门关在身后。他盯着她。她退后一步，不吭声。他靠近：&ldo;我有话和你说。&rdo;&ldo;唔。&rdo;她又往后退一步。&ldo;你在悦椿温泉馆的事，我很抱歉。&rdo;&ldo;没……没事儿，都过去了。&rdo;室内暖气太大，他松了松衬衫领口，把风衣脱下来，随手扔在椅子上。她瞪大眼睛看着，牙齿打战。&ldo;那天在电话里听到你受欺负，听到你哭，听你喊&lso;队长，救我&rso;，我当时的心情……&rdo;她望着他，局促而慌张，不敢听，却又想听。&ldo;因为你，我想一枪打死阮云征。&rdo;&ldo;为……为什么？&rdo;&ldo;你不知道？&rdo;他轻轻笑出一声。她不吱声，连连后退，内心摇摆得无可依附，右手胡乱在试验台上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关小瑜说她在专业地和平时判若两人。可现在她就在实验室，为什么一点儿勇气和胆量都出不来。分明前一秒还在想念，后一秒便如惊弓之鸟。难道对他只是叶公好龙？日光灯照得她的脸红得透明，像玛瑙。&ldo;还有，那天在医院，是特意去看你的。我去过5次，你肯定不知道。&rdo;甄暖惊愕地看着他。&ldo;你……你不要过来！&rdo;她扶着实验台，脚步踉跄，害怕得要哭，&ldo;不要过来……也不要和我说这些。&rdo;他一笑：&ldo;为什么？你不喜欢我？&rdo;甄暖被这话刺激得差点崩溃。她的白大褂撞在实验台上，瓶瓶罐罐乒乒乓乓响，无路可退。&ldo;叫你不要过来。&rdo;她又怨又急，眼神四处飘，毫无力度地威胁，&ldo;再过来东西会摔碎的。&rdo;他笑出一声，仍然靠近：&ldo;你不乱动，怎么会碎？&rdo;她承受不住他的气势，转身要跑。他把她拎回来，一俯身，双手摁在实验台上，把她围了起来。她的腿软成了棉花，不敢再逃。他的身体把她笼罩，低下头凑近她的唇；呼吸纠缠在一起；她一动不能动，外如冰雕，内如岩浆，惶恐害怕，却有一丝希冀，心里却描绘着他唇上的触感。他的额发撩过她的眼睛，她被刺痛，想起那晚，她心一怔：&ldo;队长你别这样，我有男朋友。&rdo;他嘴唇离她只有1厘米，语气冷了一度：&ldo;他和他的人好几天没出现在你身边，你们分手了。&rdo;她心惊他的敏锐，仍然强撑：&ldo;我……我们是在冷静分离期。&rdo;&ldo;那就是分手。&rdo;&ldo;……或，或许，有一次和好的机会。&rdo;&ldo;……不会。&rdo;她僵硬地摇头，说不出话。&ldo;甄暖。&rdo;他贴住她的耳朵，&ldo;你和他不可能和好，因为，你要爱上我了。&rdo;她脑子轰得炸开，又羞又急，出了哭音：&ldo;你胡说！&rdo;&ldo;我很多年不说这种话了。但……&rdo;他稍稍拉开和她的距离，食指磨蹭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