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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
“怎么办?”褚琬趴在桌上哀怨:“我现在思绪纷乱,快难受死了。”
颜婧儿优哉游哉地吃茶:“我倒是觉得这会儿贺大人的日子不好过。”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怎么还关心起他来了?”
颜婧儿好笑:“我不是关心他,只是说事实而已。你恐怕不知,我今日出门时还遇到贺大人了。”
“在哪遇到的?”
“我府上啊,”颜婧儿说:“贺大人与我夫君一同进门,我当时瞧见贺大人,差点都没认出来。”
褚琬缓缓坐直:“为何?”
“他是不是跟你坦白心意了?”
“你怎么知道?”
“而且你还拒绝了对不对?”
褚琬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说顾夫人,你能别卖关子了吗?我真是难受死了。”
“你为何难受,你不是已经拒绝贺大人了吗?他这些天估计过得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下也是一片乌青,连胡渣子都冒出了许多。”
“所以”褚琬说:“你就是凭这个确定他是因我不好受的?那兴许人家是因为查案子太忙了呢。”
“贺大人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案子没碰到过?你往回可见过他这模样?”
颜婧儿凑近几分,肯定道:“我跟你说,男人往往在遇到男女之事才会是这模样。”
褚琬一脸狐疑:“莫不是顾大人也曾这样过?”
颜婧儿:“”
褚琬:“!!!”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褚琬眼睛渐渐变得亮晶晶起来,里头充满了蠢蠢欲动的八卦热情。
果不其然,她很快抛开了自己的烦恼,笑嘻嘻道:“快说说快说说。”
“”
颜婧儿一言难尽地问:“你为何对顾景尘的事这么有兴致?”
“哎呀,这是人之常情啦,我敢说,全京城没有那个女子不对顾大人的事没兴致。我就想知道”她说:“像顾大人这样清冷严厉、不苟言笑的人,为情所困是个什么模样。”
“”
“就稍微比贺大人好一丁点。”
“是因何事?”
颜婧儿心情淡了下来,说道:“我得知他偷偷吃避子药。”
“啊?”褚琬震惊了:“这是为何?”
“不是现在吃,而是我跟他最初成亲的时候,他解释说是怕我年纪小怀身子受不住,可我还是有些难受。”
“他这样”褚琬眨巴了下眼睛:“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啊,这不是为你好吗。”
“可我不喜欢他瞒着我,他分明知道我多么想给他生孩子,而他却一声不吭自己做决定,我被蒙在鼓中,这种滋味”颜婧儿停了下,说道:“此前科举舞弊案他入狱时我就刻骨铭心地体会过一次,原本以为他不会再如此的。”
“可他若是不瞒着你,你会同意他吃避子药吗?”
颜婧儿摇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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