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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笙从沈槐的口腔里尝出了些酒精的味道。

“沈沈槐？”

“容笙。”大概是恢复了点冷静，沈槐眼眶里包着两汪泪，睫毛抖啊抖，想把眼泪逼回去，却还是没忍住啪啪地砸到了容笙脸上。

容笙傻愣愣地看着沈槐的脸，动都不敢动，他就看着沈槐一双漂亮的眼睛这样不停地委屈地下起了雨，但是连张开嘴叫叫他的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他就这么手足无措地，傻傻地看着沈槐哭。

“容笙。”沈槐委屈巴巴地叫着容笙的名字，“你中午的时候明明还说你不讨厌我的。”

“”容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像是个被剥夺了语言能力的傻子。

“容笙，你骗我。”沈槐就像个委屈巴巴的孩子，完全没了平时冷淡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也喜欢我，我们一直都是互相暗恋，我高兴了好久。”沈槐一边抽泣一边说，“我知道你是直男，你说喜欢我，我真的好开心。你还请我吃冰淇淋，我说我喜欢吃巧克力之后，就每次经过都给我买。”

“我在外面巡逻回来肚子饿，还给我准备蛋糕。你还陪我逛街，你明明让我和你一起睡。第一天晚上和我睡的时候明明还硬了。我特别高兴的。”

“你还用那种表情勾引我吻你，我还问了你要不要继续，你明明都默许了。结果我亲了你，你还跟我生气。”

“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那么好。”沈槐的两汪泪泉就这么一直落个不停。

“还是说你不喜欢我是骗我的，容笙，容笙你对我那么好，肯定喜欢我的啊。”

容笙沙哑地慢慢说道，“对不起。”

沈槐愣了愣，随后哭得更委屈更凶了，就像个无助的孩童，“你这个大□□子。”

容笙心疼地不行，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拿着纸巾给沈槐擦眼泪。

沈槐看到容笙讨好的举动更加生气了，一把拍掉了他的手，“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好。”

“对不起。”

容笙只觉得看到沈槐哭整个心都拧巴在了一起，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沈槐的哭声渐渐平了，两个眼睛却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醉的。

“容笙，让我和你一起睡吧。”沈槐拉着容笙的手恳求，“就最后一个晚上，好不好。”

容笙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原则，都说了要和顾平换宿舍了，但是看着沈槐这样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

两个人明明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却从来没有这么心情复杂。

容笙总觉得沈槐今晚不会太老实，果然沈槐一会把手伸到他的裤子里面，一会捏捏他的屁股瓣儿。

“容笙。”终于有了些累了的沈槐慢慢地恢复成了平时月光小王子的样子，他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却拉着容笙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快睡吧。”容笙温声劝。

“不行”明明困得不行，沈槐却怎么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只是用有些哭腔的声音说，“最后一晚上”

容笙却听懂了沈槐的意思是，这是他们两个一起睡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所以怎么也不愿意闭眼睛。

容笙沉沉地盯着宿舍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入套了。

“容笙。”旁边的人在叫他的名字。

“嗯？”

“我喜欢你。”沈槐红通通的眼睛就快困得全闭上了，但是还是坚持说话，“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特别喜欢你，就算知道你是直的我也喜欢你，不就是直掰弯嘛，慢慢来就好。我还没放弃的。”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你喜欢我，好不好。最起码不要讨厌我。”沈槐小声恳求。

容笙一直等，等到沈槐的眼睛闭上了，呼吸渐渐平稳了之后，才转过身，用目光静静地舔舐着月光下沈槐美丽的样子。

“好。”小小的承诺，不敢给沈槐，也不敢给自己。

但是自己想答应他的心情已经不能忽视。

因此只能这样，欺骗自己一般地，疏缓些许，连自己都瞒不住，即将满意而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