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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杨冰是个话痨，并且说完一句话就拉着季之遥喝一口。季之遥快难受死了。

杨冰：“我知道一开始邢初雪对你有好感，你来劝我的时候，我还觉得特别没面子，不想理你。现在想想，自己简直就是个傻逼。——来，老季，兄弟走一个！”

杨冰：“跟你闹掰了我特别后悔，又抹不开面子。我哪有什么面子？纯属自己把自己惯的。你是不是也这么想？——陪我走一个。”

杨冰：“你都不知道我看你去比赛有多替你高兴，感觉自己能认识这么一个兄弟简直太厉害了。——老季，我敬你一个。”

季之遥：“……”

几个回合下来，桌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季之遥开始迷迷糊糊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杨冰也不省人事了，和他面对面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砸吧着嘴。

过了不知道多久，季之遥朦胧间感觉到放在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皱着眉，嫌弃的咕哝：“别吵。”

几秒钟以后，兜里果然安稳了。季之遥几乎又要睡过去，但没多久手机又震动起来，季之遥动了动手指头，费了好大力气把它拿出来。

他眯着眼，没看清来电就一滑手指，有气无力的问：“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低的，似乎有点不悦：“季之遥，你喝多了？”

季之遥开始傻笑，“我没喝多。队长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你现在在哪？”

“我在哪？我在……在……”季之遥茫然的将手臂撑起来，抬手戳了戳杨冰：“冰子，咱俩现在在哪？”

杨冰的脸依然埋在桌子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就是学校对面的烧烤店吗。”

季之遥对着手机理直气壮：“对，我在学校对面的烧烤店。队长我要睡觉了，不跟你说了，晚安。”

说完，他连电话都没挂，再次扑倒桌子上。

一个小时以后。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莫淮风推开烧烤店的门，一张脸黑得像是锅底。

店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莫淮风一眼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熟的季之遥，和他旁边同样睡死的另一个男生。

看上去有点碍眼。

莫淮风微微眯起眼，没有着急去扛季之遥，而是走到前台，烧烤店的收银员：“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关门？”

收银员：“不关门，我们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这就好办了。

莫淮风拿出手机，示意了下季之遥所在的方向，“结一下他们的账单。”

等结完账，莫淮风走到那边，用手碰了季之遥一下，“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