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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跟时夜舟道了一声晚安,便打道回府。
离木楼还有几米远时,一旁传来女人的轻泣声。
深山中,半夜三更,风吹树叶沙沙声,女人的哭声这些要素凑在一起,就是典型的恐怖片。
司念吓得头皮一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算撒腿就跑,又因好奇心使然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
不远处,哭泣的女人坐在树下,微弱的灯光透过树枝照射在她身上。
司念认出了这人,是秦牧的妻子蔚蓝,典型的江南美人,说话软侬可爱,笑起来也是软软甜甜的,是让人很有保护欲的那种。
深更半夜,她为何一个人在外面哭泣?秦牧不管她吗?
“收起你的眼泪,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阴暗处,又传来秦牧低沉的声音。
原来他就在树干旁边,光线太暗,司念第一眼没有看到。
他跟他太太说话的语气冷漠得比陌生人还不如,跟白日里那个宠爱妻子的秦牧判若两人。
蔚蓝抹了抹泪,像似鼓足勇气,“秦牧,我们离婚吧!”
“离婚?”秦牧冷笑一声,一把捏住蔚蓝的下巴,微微抬高她的头,让她可以与他对视,“蔚蓝,你以为这段婚姻轮得到你说结束?从你想方设法嫁进我秦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算死了,你也只能是我秦家的鬼。”
好霸道强势的男人啊!
司念默默感叹一句,偷摸摸溜了。
今天下午,看他们夫妻二人那般甜蜜,她还羡慕了好一阵子,谁晓得背地里两人在闹离婚。
现在社会离婚的人越来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结婚呢?
这一晚上,司念没有睡好,次日醒来都快中午了,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原因之一是隔壁傅遇之和宁软软的精力实在太过强盛,两个人折腾到半夜,严重影响到她的睡眠。
然而罪魁祸首之一的傅遇之仍然精神奕奕,还在那儿笑着打趣,“司小姐,你这两个黑眼圈是怎么一回事?”
司念,“”
怎么回事?他心里没点ac数吗?
傅遇之又看向时夜舟,“阿舟,你小子怕是个假和尚吧。”
时夜舟不太想搭理他,“你最好把你的嘴闭上。”
傅遇之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昨晚那么累,你怎么也得让司小姐多睡一会儿吧,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这人话里的暗示太过明显,司念再不吭声,这事再传来传去就很难分真假了,“傅总,我只是时总的助,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没想到,时夜舟几乎与她同时开口,他声音低沉有力,又严肃,“傅遇之,别拿女孩子开这种玩笑。”
“你俩真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傅遇之还真不相信这两人之间没事,就算现在没事,将来绝对会有。
他认识时夜舟那么多年了,还从未见时夜舟的目光在哪个女人身上停留的时间超过三秒。
而时夜舟看司念的目光,说不出是怎样一种温柔缠|绵,只不过他自己应该还没有意识到,毕竟这个男人在感情上还没有开窍。
玩笑,要双方觉得好笑才叫玩笑,傅遇之也及时道歉,“司小姐,我很抱歉!”
司念不想理他了,管他是哪里来的大佬。
宁软软把司念牵到一边,歉意满满,“司念,我也替傅遇之跟你说声抱歉。其实他那个人平时不跟不太熟悉的开玩笑,因为你是时总带来的人,他心里认定你俩是一对,才会那样开玩笑。”
“傅太太,没事了。”司念心里无比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聚会,她的到来就是一个错误,不怪别人。
要是早知道时夜舟带她来参加这种私人朋友聚会,她宁愿不要那三倍薪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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