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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眸依旧是清澈的，看着他的目光柔软而甜腻，顾澹先是给慕婳几息缓了缓，继而便是再度覆上去，同时另一只手遮住了她过于明亮的眸。

咳，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懵懂，让他有些负罪感，还是遮起来好。

这种事情顾澹是两辈子以来的第一次，动作很是青涩，却是很好的控制了力道，想必是不想将眼前这个姑娘吓到了，算得上温柔。

慕婳起初一直是紧张的，因为一只手被顾澹握着，另一只手便是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衫，直到自己实在是软下来没了力道，才顺着顾澹递过来的胳膊靠过去，任由他将自己揽紧了靠在他的臂弯。

到最后慕婳是红着一张脸将脸埋在顾澹颈窝，缓缓平复着呼吸，掌心都带了几分灼热，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来。

顾澹稳稳地揽着小姑娘，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青丝安抚着，他看上去倒是淡定些，但他那紊乱的心跳很是直接的表明了他现在的紧张。

等到二人皆平复过来，小案上原本温热的茶水已经凉了，慕婳缓了缓，自顾澹怀里退出，强自淡定的理了理衣襟，唤采竹进来让她去换一壶茶过来。

采竹将温热的茶水送回房间时，便是看到了恨不得将脑袋埋到桌子上的慕婳，以及那状似淡定的整理衣袖的顾澹。

有些奇怪。

当然，具体哪里奇怪，采竹一时也说不上来，将茶壶放好便出去了。

慕婳当即去倒了杯热茶，小小的饮了一口，偷偷向身侧瞥了一眼，便是正好对上顾澹看过来的视线。

察觉到他的目光愈发幽深，慕婳默默地挪远了些，拉开二人的距离。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没有瞒得过顾澹，注意到她下唇上破了一处，他便是没有当即去靠近。

慕婳唇上的胭脂已经没了，却是比丹色还要艳上几分，水润盈盈的，她小口小口的饮茶，小指还轻轻碰了碰下唇那块破了皮的地方，细微的吸了口气。

还有点疼。

顾澹皱眉，低醇的声音带着些许紧张，“疼？”

慕婳“嗯”了一声，拿过一旁的菱花镜细细看了看，浅浅叹息，“破皮了。”

顾澹靠过去，指腹轻轻搭上那破皮处，没敢用力，微微呡唇，“是我的不对。”

慕婳哼哼唧唧的一声，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顺便将他的手推开，“你知道就好。”

还好这几天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需要出门，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闻言，顾澹更是愧疚了，“需要需要涂点药？”

慕婳摇头，剥了颗花生扔嘴里，“无需，过几天便好。”

见她面上没有什么不虞，顾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而又是握住她的下巴转过来面向自己，郑重开口，“我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再伤到你。”

慕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