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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花岗村叶婆婆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系统提示过自己,叶婆婆已经是泰山娘娘的口舌,在花岗村做到“广为人知”的地步。随便安排罪名抓人,还是抓十里八村有名的善人,钱老爷都不可能同意。
大魏内里腐烂,面子工作却做的很好,必然是有其他缘由,导致婆婆被抓。
叶若祖的事,只怕还有隐情。风雪神通,不可能无中生有,究竟是元氏手段还是其他;为什么要身带隐秘投身军队;为什么生死时刻,来三清观求援,难道仅仅是因为血参;天子忌惮三清观,吕梁礼中留有暗手的事,她又知道多少。
千头万绪,乱成一团。
大约半炷香功夫,眼前出现熟悉的事物。唐肃玉减缓速度,小心靠近叶婆婆的屋子。
穷苦人家的冬天,没有窗纸、玻璃,为了保暖窗户会用木板遮起来,再用泥巴糊在外面避免透风。叶婆婆家却很奇怪,窗口有泥的痕迹,但窗户却是开着的。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确认屋中无人后,透过窗户进入其中。神魂仔细感知屋中一切,锅碗瓢盆、衣柜床铺都收拾的干净整洁。
不对,若是昨天军队抓人,不说大肆破坏,起码也是猝不及防,怎么会让婆婆整理好房间再被抓?此事必定有诈。究竟是叶若祖说谎,还是她的消息来源有问题?
试图找到更多线索,他钻进灶台里。草木灰不会骗人,叶婆婆总是要吃饭的。
灶膛里还有些许余温,锅里空空如也。温度留存判断,绝对没有超过半个时辰。也就是说起码半个时辰前,有人在这里开火过。
得尽快学习卜算之道,不然遇事像无头苍蝇,白白浪费时间。
唐肃玉飘行出来,赶往通富庄。钱老爷每年冬季都会回来祭祖过年,叶婆婆出事,他那里应该会有线索。
通富庄内外张灯结彩,看起来年味充足。他从上空分辨出钱老爷的书房,落入其中。
书房中暖如春日,钱老爷正在练字。
突然间,他停下落笔,鼠毫毛笔被捏成两段:“应钟军刘义,刘统领。好,真好。”
唐肃玉还是第一次见到钱老爷脸色如此难看,以往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谁,钱老爷都是笑脸相对。哪怕是父亲带着钱少爷赌钱,也不过是笑呵呵的打发到乡下庄子。
钱老爷端坐在黄梨木凳子上,墨汁已经染透字帖。他冷笑道:“打量我钱某好欺,觉得那位爷在,又是天高皇帝远,居然算计钱某的祖产。”
“一箱金银珠宝还不够,还要我识趣递上商脉,什么玩意!”
“王爷那里不好传信求救。那位身边起码有数位修行人,还有黄钟军小队长和九华山的高僧。皇室蛀虫,都要死了,还贪心不足。难道死后还能带着金银下去不成?一言不合嗜血滥杀,奉承不到位也杀。要不是钱某身份特殊,怕是早就被扒皮去骨,性命不保。”
“那位爷因为王向村赈灾不成,居然还敢打三清观的主意。也不知道这脑子怎么活到现在的。”
唐肃玉默默听钱老爷发牢骚,尽力分析眼前的局势。
“叶婆子供奉床公、床母数十年,正统名册神仙,也能按上‘淫神邪祀’的罪名。这是在警告钱某,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不敢做的吗?”
“若非无射军吕统领极力阻拦,怕是叶婆子已经被当场处置。真就半分脸面都不留我。”
听到婆婆差点身死,唐肃玉一时心绪不宁。
“谁?”钱老爷抬起头,腰间玉佩闪烁荧光,“哪位高人驾临我通富庄?钱某有失远迎,多有得罪。”
不好,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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