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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霍宁。”正常人被这么性奴性奴的叫着，都会感到羞耻和恼怒，霍宁也不例外。除了力争称呼让自己显得有尊严一些之外，他也抱着试图激怒对方的隐秘想法。既然再折腾下去自己的菊花保不住，干脆死遁出局。被对方一枪打死可比自己想办法自杀要容易得多，要是操作得当说不定还能再向系统讹一个特权，霍宁内心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走。”对方没有对他的姓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拿枪戳了戳他的后背，逼着他往刚刚死里逃生的闸门那边走去。远处疯子的追杀还在进行，但是那些尖叫声已经离霍宁很远，也许他们当中有运气好的人已经摸到了逃生的电梯口。闸门打开发出巨大的噪音，门的另一侧是被铁栅栏锁死的老式电梯。这个身份神秘的人并没有前去启动电梯，而是领着霍宁在一侧的金属墙面前站定，将空闲的一只手摁在墙上。

“欢迎，博士。”柔和的女声在走廊里回荡，金属墙无声无息滑开，露出内里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是另一部电梯，和刚刚霍宁看见的老旧斑驳的老电梯相比，这部电梯先进得多。

博士押着他走进电梯，摁下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按键。霍宁看起来毫无反抗地乖巧发呆，实则暗暗通知系统给他调取资料。

“系统，查询‘博士’。”

“你有什么疑问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博士开了口，霍宁悚然抬头。他只是低头做了个口型，博士居然也发现了？！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问白不问。从博士口中问出的消息，还可以和系统提供的角色资料相互补充佐证。

“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等等，你是性奴，那你站着。”电梯门开了，门外满眼都是冰冷的金属器械，带着一股未来科技风。令人眼花缭乱的电子屏幕闪烁着霍宁看不懂的字符，两侧贯通天花板的培养皿当中漂浮着异形的怪物。在这个房间的尽头霍宁看见了上百个摄像头显示屏，熟悉的水泥墙赫然在目。博士应该就是从那些监控中发现霍宁突然不见产生了兴趣，进而用了些高科技手段锁定他的位置，亲自下来抓人的。霍宁跟着博士穿过这个一看就是实验用途的房间，另一扇伪装成金属墙的大门打开，看起来博士是超喜欢把门藏起来了。

另一个房间……嗯，也算不上多正常。中世纪风格的彩色玻璃窄窗，细碎的玻璃片拼出宗教经典当中的故事，窗外的光线透过彩色玻璃，被滤成了光怪陆离的碎块。暗金色的厚地毯吸音效果极佳，暗红色的带流苏的天鹅绒窗帘，厚重的鼓鼓囊囊的扶手椅，放在房间角落黑魆魆的橱柜，霍宁好像还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六边形造物——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好像是个棺材。博士拿起随手搁置在桌上的打火机将蜡烛点燃，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颓靡暗香在室内扩散开来。

那几张扶手椅看起来真的很舒服，霍宁忍不住想上去试一试。而当他刚想挪动脚步的时候，博士似乎有所感应，直勾勾地看过来。霍宁溃败在“你是性奴就给我站着”的目光谴责下，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安地摩擦了一下鞋跟。

好像是为了刺激他，博士当着他的面坐进了扶手椅里，一副惬意的模样。“我一直在观察人类，”他开口就好像把自己从这个族群中剥离了出去，“关于他们的动物性。”

“诚然，社会的形成使人类的兽性得到了相当的约束，大量的动物本能被认为是野蛮和未开化的。人类为自己制造了枷锁，然后套在了自己和后代的脖子上。我想观察的，是关于不加约束的最纯粹的‘恶’和在生存危机下人类会不会打开那把名为社会道德的枷锁。”最纯粹的恶应该指的是沉迷于杀戮的疯子，但是以博士那个高科技房间的监控数量看，他可能还豢养了其他的变态。而打开枷锁……多半是玩弄人心的圈套，以生存之名引诱幸存者相互斗争。霍宁不懂变态的心理，但是这些套路可谓耳熟。

“另外我还很好奇的，是关于欲望，据说人类与海豚是唯二的两种能从性交中获得快感的动物。对于所谓的肉欲，我观察了很久，始终无法理解生殖行为为什么会给人类带来快感。”

“但是现在我有性奴了，我觉得可以稍微实践一下。”霍宁还在忙着查看关于博士的资料，闻言菊花一紧。这个博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模样，怎么话锋一转就要体验生殖的快感了！霍宁在内心疯狂咆哮，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等……等等，他怎么感觉身体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