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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相一边说，一边叹气，&ldo;这一顿鞭子，抽碎了不知道多少人心，这样的性子，怎么为君？这样的君上，谁敢为臣？唉。四爷太自作聪明，深信自己算无遗策，偏偏又连中人之资都没有，若登基为帝，刚愎自用这一条，就得坏了大事，三爷过于懦弱，天性凉薄，天资又差，若是……&rdo;吕相顿住话，停了好久才接着道：&ldo;三爷为帝，长公主辅国，倒是林家之福，国之大福。&rdo;&ldo;翁翁，三爷已经开府成亲，长公主凭什么辅国？&rdo;&ldo;唉，是啊。&rdo;吕相轻轻拍着椅子扶手，&ldo;三爷现在一味懦弱，真要是有朝一日君临天下，是象现在这样懦弱，还是突然转了性子，变的刚愎自用起来，谁也说不准，你说的对，就算还象现在这样，他也是成了年的皇帝，长公主凭什么辅国？过了年五爷八岁，再过几年……就算五爷年幼，可五爷背后有宁皇后，还有宁家，那个宁远，就不是个能容得下旁人染指的，唉！&rdo;&ldo;大爷、四爷、三爷都是眼看着的不好，也就是五爷，至少未知。&rdo;吕炎一句话总结了翁翁这许多话，&ldo;翁翁觉得，五爷的成算有多大？&rdo;&ldo;现在看，半分也没有。&rdo;吕相抿着茶，&ldo;皇上眼里心里只有两个儿子，这一件，是满朝上下最没有分歧的事，除了这个，周贵妃痛恨皇后，谁当皇后，她就痛恨谁，痛恨皇后，痛恨嫡子，真到不得不从大爷和四爷之外选择，那贵妃肯定宁择三爷，也不绝不会让五爷承位，在这上头，贵妃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所以，除非……&rdo;吕相顿了顿，摇头苦笑，&ldo;我要是没看错，就算皇上只余下五皇子这一个儿子，他宁可从林氏近亲中过继，也不会立五爷为太子，所以，半分成算也没有。&rdo;&ldo;百年之后，就冲这一件事，皇上也躲不过一个昏字。&rdo;&ldo;不过，&rdo;吕相将空杯子放到茶桌上，示意吕炎接着沏茶，&ldo;宁家百年大族，不可小瞧，既然让宁远来了，那必定是看到了什么机会，这件事，翁翁可不敢说死，全无机会之中，说不定全是机会。&rdo;&ldo;嗯。翁翁，季家是不是？&rdo;&ldo;这还要问我？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季家小子突然转了性，你还要问我？&rdo;吕相瞪着吕炎。&ldo;看是看出来了，我就是跟翁翁再确认一句，小季是小季，季家是季家，这话您不也说过？&rdo;&ldo;季天官已经动了，他推荐姜焕璋为江南钦差，这就是动了，唉。&rdo;吕相脸上透着几分忧虑，&ldo;季天官状元出身，可跟季老丞相比，唉，没法比。&rdo;&ldo;翁翁不是常说季老丞相天纵之才，是应运而生，这样的人，哪能一代能比一代的。&rdo;&ldo;这话也是。&rdo;吕相露出丝笑意，&ldo;要是一代都比一代强，那还得了？季家，一是有心结，季老丞相和白老夫人什么都好，就一样，太疼孩子，疼的过了。季皇后的事，季老丞相和白老夫人不能说没有错，皇上和周贵妃青梅竹马，先皇几次要成全的，这事，季老丞相和白老夫人都知道，若不是贪了皇后之位……唉。偏偏季皇后脾气性格儿极似季老丞相。&rdo;&ldo;翁翁不是说过，和皇家讲理，最没道理。&rdo;吕炎低低嘀咕了一句。&ldo;这是第二条，跟君上，能讲什么理？何况讲的还是夫妻之理，小家之理，又说远了，不说这个了，白老夫人性子强，这道理她未必不懂，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有这口气在，季家做事，未免要带上义气。&rdo;吕相连声叹气。&ldo;翁翁常说，象季家这样的大族做事，除非能君临天下，否则极少合投合族之力在一件事上，那这件呢？三爷和五爷？&rdo;&ldo;嗯，自从季老丞相死后，季家遵季老丞相遗嘱，为官者避到地方，读书者远避江南，京城也就是季天官和季疏影一支，要拆分……&rdo;吕相沉吟片刻，&ldo;你多多留心季疏影，宁远摆出的姿态，季疏影想搭上他只怕不容易。&rdo;吕相的话突然顿住，好一会儿，才接着道：&ldo;也看着李信，文涛……我当时想的少了，这个文涛……&rdo;&ldo;文涛？李大郎身边那位文二爷？翁翁？&rdo;吕炎瞪大了双眼。&ldo;这事你不必多问。&rdo;吕相没怎么避忌吕炎，可也没打算告诉他。&ldo;要拆分，那就是拆的越多越好，白老夫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