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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一愣：&ldo;这倒是一种可能。&rdo;警方查案经常会遇到这种为面子而耽误案情的境况。但言焓再次否认：&ldo;小卖部老板和郑家是街坊老邻居，看着郑苗苗长大，见死不救的可能性很小。除了他，院墙内也有别的人家。&rdo;甄暖毫不气馁，又问：&ldo;是不是被人诱拐？&rdo;&ldo;不会，苗苗这孩子自我保护意识相当强。她不会走近停在路边的车辆，&rdo;言焓停了一秒，平淡地说，&ldo;我告诉过她，不要因问路或紧急帮忙等原因靠近不明车辆，被人拖上车。&rdo;甄暖听到最后一句，心猛地一磕，想起夏时就是被人欺骗掳上陌生车辆，结果再也没有回来。她有些难受地看言焓，后者逆着阳光，脸色已然看不清。那就诡异了，郑苗苗是怎么被绑上车的？甄暖想，难道是熟人？借口说送她去机场，结果把她掳走？她心里一喜，刚要把这个发现告诉大家，可想到什么又赶紧闭了嘴。郑苗苗的鲜花摔在地上，说明有过挣扎，怎么可能是熟人让她搭车。她忽而发觉推理真有意思。很多种可能性，有些和证据相悖，而有些和证据吻合。一条一条，全靠你去梳理。一旁，苏雅快速思考了几秒，突然道：&ldo;嫌疑人不止一个。&rdo;言焓：&ldo;赞同。&rdo;&ldo;他们速度非常快。&rdo;&ldo;配合得那么好，又迅速，一定不是第一次作案。&rdo;两人你来我往，3句话逆转了二队之前的调查模式‐‐作案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团体；且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作案。言焓说：&ldo;以前一定发生过类似案件，不止谭哥说的小型骚扰案，应该有团体迷奸或强奸案，但受害人没有报警。这是一个迷奸少女的团体，他们并没有杀人的欲望。&rdo;这点甄暖可以理解：&ldo;对，他们扔掉月经血的毛巾，扔手机，还不小心在包裹尸体的保鲜膜上留下了衣服纤维和指纹，说明他们细心不够，有些慌乱。另外，他们掐死死者时，用力极度过猛，是在一种精神非常狂乱的状态下造成的。并非稳定状态，他们并没有想杀死她，只是想……&rdo;甄暖懵了懵，不知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开口，脑子里堵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说：&ldo;……反正……那个过了之后，就把她放了。&rdo;言焓意味深长看她一秒，说：&ldo;是的。&rdo;&ldo;另外，&rdo;他手插在兜里，往前走了一两步，抬抬下巴往大道方向指。&ldo;你们看，巷子正对南边的大路。出了小区，大路上就有摄像头。但二队查监控并没有发现。说明嫌疑人的车进出小区不是走西边的大路，而是走小区里的巷道。&rdo;甄暖立刻说：&ldo;嫌疑人对那片地方很熟悉。&rdo;&ldo;总结不错。&rdo;他淡淡一笑，拔脚往巷子里郑家的房子走去。苏雅走在他旁边，表示同意：&ldo;是。不过，嫌疑人不太可能住在这片地区，附近的居民没看到认识的人晚上在路边晃荡。很可能他们事来踩过点。估计是看到巷子常有女孩出入，想来碰碰运气。他们是一个猎艳团伙，不是第一次作案。但二队近期没接过迷奸或强奸的案子，可能受害者都选择了沉默，没有报警。&rdo;甄暖跟在后边，问：&ldo;他们没准备杀郑苗苗，可为什么杀了她呢？&rdo;苏雅：&ldo;最大的可能性是中途被激怒。&rdo;言焓推开郑家小院的后门，淡淡的语气提出另外的可能：&ldo;或者玩性窒息，失手了。&rdo;性窒息？甄暖想了想，脸有些红。……郑家的屋子很宽敞，客厅摆着中国风的木质家具，布置得古色古香，如果打扫干净，应该是雅致又温馨的。但此刻放眼望去，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原本精致锃亮的红木茶几上灰蒙蒙的，一切都失了光彩。郑太太一直住院，郑苗苗于20多天前失踪，郑教授一边找女儿，一边照顾妻子，再没有回来过这里。关小瑜说，这里的摆设和物件还和郑苗苗失踪那天痕检组过来检查时一样。甄暖看见客厅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中国结，里边镶着相框，是三人全家福。她别过头去，觉得难受。这时，旁边传来悉悉窣窣翻东西的声音。言焓蹲在沙发边，在客厅的垃圾篓里翻着什么。&ldo;有发现吗？&rdo;甄暖跑过去帮忙。&ldo;别碰。有点儿脏。&rdo;言焓拦住她的手，甄暖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