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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热，抓着领口轻轻扇风。&ldo;不是。是要找顺序。&rdo;程放说，&ldo;每个感应器上都有开关。但是……其中一个上边写着1，其他却没有数字。&rdo;甄暖：&ldo;意思是，要按正确的顺序，才能把感应器一个个关上？&rdo;&ldo;是。&rdo;言焓独自把蜡像搬起来放到一旁的手推车上，拿着手电筒一寸寸地看，没能从他的病号服上看出蛛丝马迹。其他人也没找到。温度越来越高，光线越来越暗。房间里7道手电筒光晃得人眼花。申洪鹰说：&ldo;我们先冷静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rdo;众人聚在一起一点点排查时，洗手间里传来短促细微的马桶冲水声还有淋浴喷头声，是戴青在操作。他自言自语：&ldo;还想降下温，可喷头是坏的……没水。马桶水也不能用。&rdo;言焓拧眉听着，突然说：&ldo;水量不够。&rdo;&ldo;什么？&rdo;&ldo;抽水马桶。&rdo;众人这才意识到他说马桶的水量太小。言焓走去，掀开马桶后边的水箱盖。水里边沉着一个黄色的气球，占了不少的空间，导致马桶冲水十分有限。言焓伸把气球底端的细线拔断，拿出来，仔细确定水底没有别的东西了。他又摁了一次马桶，这次水量大了些，缓缓旋转着吸入下水道。黄色气球表面没有任何纹路，隐约看得见里边有一个立体的东西。&ldo;赶紧的。&rdo;黄晖热得不停抹汗，一把抢过气球，又停住，疑虑，&ldo;直接捏的话，会不会损坏里边的东西？&rdo;&ldo;我这里有针。&rdo;甄暖递上刚拔下的针头。言焓稍稍低头贴近她的耳朵：&ldo;好样的。&rdo;甄暖脸一热，往外边移了移，悄悄地看他，眼神在说：程副队在呢。不要等明天，队里人都知道俩人的事儿了。&ldo;那又有什么关系？&rdo;没人注意他们的对话，因为嘭的一声，黄晖戳爆了气球。里边装着6个极薄的透明玻璃球，球上隐约有刻痕，看不太清。&ldo;我有办法。&rdo;甄暖转转眼珠，再次出招，&ldo;我刚看见药瓶子里有胶囊。&rdo;她拆开3枚胶囊，灰黄色粉末洒出来。言焓把6个小玻璃球放在药粉上一滚。粉末渗进刻痕里，变得清晰。分别为：32，√5，π，242，23，……[注，符号为&lso;次方&rso;]甄暖皱眉：&ldo;这是什么鬼？&rdo;戴青抠脑袋：&ldo;得，玩密码了。&rdo;他看申洪鹰，&ldo;队长是密码高手。&rdo;申洪鹰看程放：&ldo;程副队也不赖。&rdo;黄晖无语：&ldo;人都快蒸干了，给个准数行不？&rdo;&ldo;密码？&rdo;甄暖转着手电筒，戳戳第6个小球，提出异议，&ldo;前5个都是数字，但第6个上边是省略号诶。&rdo;她蹲在地上，言焓无意识地揉了揉她的头发：&ldo;省略号的意思是，这是数列，我想，这就是门框上感应器的关闭顺序。门框上唯一一个标着数字的感应器上写着1，这个数列的开头也是1，吻合。&rdo;数列？32，√5，π，242，23，……甄暖：&ldo;32是15啊。&rdo;&ldo;只看整数部分。&rdo;&ldo;啊，那就是1了。根号5是2……&rdo;她抠抠脑勺。言焓轻轻接话：&ldo;2236。&rdo;&ldo;哦，整数部分是2。π是314，整数部分是3。然后24的平方是……&rdo;黄晖随口答：&ldo;1，2，3，4，应该是4点几。&rdo;言焓淡淡道：&ldo;576，第4个球的整数部分是5。&rdo;甄暖继续钻研小球：&ldo;第5个球上面写着2的立方，是8。第5个球的整数部分是8。&rdo;&ldo;对，这个数列是1，2，3，5，8，……省略号。&rdo;甄暖：&ldo;第6个球上应该是……&rdo;&ldo;13。&rdo;言焓说。&ldo;唔……啊，我知道了，前两项相加得出第三项吗？12=3，23=5，35=8，58=13，接下来应该是813=21，以此类推。&rdo;&ldo;对。&rdo;大家集体兴奋起来。程放往门边走：&ldo;按这个顺序把门上的感应器都关掉。&rdo;他关了手电，光线昏暗，只有门框范围内一张蓝色的网。他摁下标有数字1的第一个开关，密密麻麻交错的蓝色光线里瞬间消失了一道。戴青：&ldo;太好了！&rdo;可……程放突然停住，手指僵在半空中。黄晖：&ldo;下一个是2啊。&rdo;程放缓缓回头：&ldo;顺时针还是逆时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