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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旸端坐在马车里,不吭气。
“只怕如双双所说,要多留意些才好啊。”宗旸说了一句,又想到什么问,“对了,你怎得亲来接我。”
“我出来闲逛,买了些东西,正好时辰合适就接你,而后送你回去,我自己要回趟席家。”席子殊说,“事发几日,我想与父亲说说话。”
宗旸看向席子殊,“这,这也不顺路啊。我与你一起去。”
席子殊有些为难,“不,我自己回去。你去见见王妃,她,她。。。。。。”
说及佟妗妗,席子殊话还没说完,宗旸的脸当下沉了下来,马上打断她,“你让我去她那里?”
宗旸语气有些不好,他语气带着责备,席子殊总是这样将自己推出去,究竟当自己是什么?
席子殊被他这样的语气下了一跳,怔了一怔,“我,我,我。。。。。。”
他怎的突地
变了神色,是,是夜里没睡好的缘故么?还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曾说?
宗旸心中郁结,闷得发慌,“从前你就将我推出去,推去禹茗轩,现在又这般。我说了,你若要回席家,我与你一道便好。”
他心心念念的家,也容不下自己。
宗旸心里怪怪的感受一直作祟,他在宫里宫外犹如一片四处飘零的枯叶,入室便被人鄙夷,多有人嫌弃碍事。
他不能接受双双也这般。
席子殊从未见他如此语气,倒是有些让人害怕了,“你与我撒什么气,那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
说完,气的席子殊有些难过。
二人沉了了片刻后,席子殊当即对着车夫喊道,“停车。”
言毕,又拍了拍马车车壁,马车当即停下,席子殊愤愤却不看宗旸一言说道,“王爷,妾得了王妃的令,可以随时回娘家,妾就此靠退了。”
说罢,席子殊对着半空敷衍虚拂一礼,“妾,告退。”
说着,席子殊就下了马车。
众人皆是愣住。
巧巧见自家姑娘气鼓鼓的径直超前走去,马上就跟上了。宗旸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车夫与小厮没有得令,也不知道该不该追,或是该不该问。
仲玉啊,你真是。。。。。。
这下好了,人也被你气走了,还口口声声说着妾不妾的话来让你难堪,不过是你看着仁王与贵妃和乐融融,嫉妒心作祟。
无处释放的小心眼,这才与双双说了难听话。
你本
是最能耐得住这些的,这么多年都忍受过来了,怎得近来越发沉不住气。
是在双双那里得到了片刻温馨,便奢求更多。
还是在父皇那边,得到了片刻知心,便奢望与二哥一样。
母亲,你可想过我也盼着能被人宠爱。
离开北胡这般久,她竟从未来过一封书信,到底是割舍多年。
宗旸随即下了马车,走出去几步又回来,“夫人今日都去了哪?”
车夫恭敬回禀,“王爷出了门,夫人就要了马车一直等在宫门外。”
一直?
宗旸一惊。
她不是说出来逛街,时辰差不多,这才来宫门口接自己的么。宗旸心中微微一触,随即悻悻上了车马,“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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