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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里,萧天洛跟傻子一样咧着嘴,乐呵呵地盯着祝久儿还什么都显不着的肚子,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以前天天挂边上的小东西,就这么来了?
既在意料中,又实在让他狂喜,突然就弯腰将耳朵贴在大小姐的肚皮上,随后摇头笑了。
他是接受过现代知识的人,结果跟个傻子似的,现在它就是个芽!
祝久儿也被他的蠢样惹笑了,脱口而出道:“杜神医的药果然有良效。”
萧天洛闻言扬扬眉,不服气地说道:“非也,非也,难道不是犁地的更厉害,种子也好么,怎么功劳全记在杜神医一个人头上了?”
祝久儿被他的话气笑了,顺手掐了他一把:“就你爱自夸自擂。”
收了笑意,她的眼神陡然一变:“程武此人绝不简单,这种情况下还能留有余地,事前就设计好了退路,受点皮肉伤又如何,终究只是伤了皮肉。”
“这不早在预料之中,他没那么蠢,对杜神医下手前就找到了理由,而且剑指神医,明为就是怀疑他串通侯府构造你的诊案,可他没有想到,神医真没有诊案。”
侯府不可能保存所有的药方子,他程武凭什么以为所有人都能见利忘义?
他输在杜神医,也输在自己太过自信,这三十杖并不白挨,但这也说明他是个狠人,并不好对付,不论这次结果如何,他恐怕是认定大小姐装病是真,侯府上下骗了所有人。
“不理会他了,今日以后他翻不起水花。”萧天洛抬起身子,盯着祝久儿的脸,今天一折腾就这么晚,她这刚刚有孕,可怎么是好:“乖,躺下睡。”
他们前面的马车里,杜神医正捧着茶杯大口大口地喝着茶,又亮出自己手腕,上面全是被绑过的红痕:“他爷爷个腿,这狗官下手也太狠了。”
“你自己又不缺药,回去好好抹抹。”老侯爷冷笑道:“他爹老子是个没脑子的货,不过吃老本罢了,没想到生的儿子倒是个有本事的。”
“可不是,居然是趁着有南疆人在我这附近打转才下手,搞来搞去人家只认有错,不认有罪,就说这人精明不精明,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那南疆人你果然不认识?”老侯爷记得那人的样子,他们素来会头裹颜色艳丽、看着厚实的头巾,只露出部分头发在外面,衣饰也与大楚人截然不同,外域特色明显。
“当年为了让戏足一些,我的确去南疆找了他们盛极一时的圣药门求可以医治先天不足之症的药,但你也知道那是为了让戏足一些,药求到后就没有和圣药门有过交集。”
“那时候见过的人面目都模糊,早就不记得了,今天这人看着只有三十来岁,算算年纪,那时候才十几岁,就算见过也认不出来。”
老侯爷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手腕,抬头时眼神炯然:“久儿是真的有孕了?”
“虽然脉象有些浅,但我怎么会诊错,先小心养着,待过段时间再来诊。”杜神医说道:“外面不安宁,给我在侯府备间院子,离大小姐近些的。”
一想到蒙上眼被人逼问的情形,杜神医的汗毛还是竖起来的,如同被毒蛇叼了一口!
老侯爷求之不得,索性不让杜神医回自己的住处,直接把人带进侯府安置下来,至于别的东西等明天再派人去收拾。
而萧天洛,现在看着祝久儿下马车都恨不上得上手把她抱下来,结果被大小姐毫不客气地拍开了,嗔笑道:“当我是瓷娃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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