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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看上去更虚弱了,许稚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要上楼照顾时翊。
“当然可以。”时翊温和地说,“你能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那就好。”
许稚舒了口气,开口前他还顾虑时翊可能会拒绝,因为他揣测时翊不愿意去医院,会不会是他不想让外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但现在看来时翊只是单纯的不想去医院而已。
时隔数年,许稚再次来到了时翊的家,他一进门人都恍惚了,眼睛连眨了几下,像是不敢相信似的。
时翊的家里仍是许稚熟悉的样子。不论是屋内格局还是家具摆设都和之前没有太大变化,缺少的就只有许稚临走时拿走的属于他的部分东西。
而许稚没拿走的东西,那些他和时翊一起在家居店挑选的纸巾盒、地毯、沙发靠枕等等,一如往常地摆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时翊出国的那几年,房子里就像被按下了时间暂停键。
许稚站在那里,万般滋味涌上心间,他紧抿着双唇,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得平静,汹涌的情感通通藏在了心底。
时翊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递给许稚,许稚换上后发现大小正合适,两人换好鞋,许稚就催促时翊赶紧换上睡衣躺下休息。
时翊几乎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他就被许稚指挥躺在了床上。。
“温度计在哪?”给时翊盖的被子四角铺平,许稚问道。
“床头柜里。”
许稚朝床旁边的柜子走去,他蹲下刚想伸手拉开抽屉,却看见温度计就大大咧咧地摆在床头柜的台面上。
拿起来一看,水银温度计上面的刻度还没有消失,上面显示为三十八点九摄氏度。
许稚一愣,这代表时翊很可能不久前刚使用过温度计,还没有来得及收好,至于这个不久前是什么时候,许稚觉得应该是三个小时前。
他的胸腔里顿时噌噌冒火,尽管极力克制,但许稚表情已经微恼,他手拿着温度计,语气还算礼貌地质问时翊。
“时总,今天出发前测过体温吧,为什么您都已经知道自己发烧了还要出来赴约?”
时翊临危不乱,一点都没有被人抓到错处的窘迫,他定神看了会儿许稚生气的样子,欣赏够了才从容道:“因为已经答应你了,我不想失约。”
“什么?”许稚眉头紧蹙,他不能理解时翊为什么可以如此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发着烧待在外面很好玩吗?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约定吗?您为什么不能选择在家休息呢?”许稚急促的反问。
时翊默了一瞬,他眼里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黯淡。
“对我而言,很重要。”时翊缓慢地说道。
“你可能在不在乎,所以不懂我的心情,没关系,我不介意。”
“您”许稚微微愣住,自觉失言。
他一时气愤时翊不注意身体说了不恰当的话。
其实他也一样重视这次见面,出门的前一晚像是重回了初次和时翊去游乐园约会的大学生,在全身镜前搭配了好几身西装,对比再三才敲定自己今天要穿什么。第二天去见时翊的路上人都是蹦着走的,心情别提有多雀跃了。
“时总,不好意思我刚才口误了。”许稚没了刚才质问时翊的气势,他望着时翊,语气恳切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实际情况,我们改日再约也是没有问题的,我完全可以配合您的时间。”
“可我不想。”时翊淡淡道,他边说边编吧身体侧了过去,眼睛都没看向许稚,毫无疑问是在生气。
“”
生了病的时翊好难沟通,也好难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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