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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第1页)

,他穷啊,长相又不能当饭吃。也因为他穷,钱都给宁珵欣花了,恋爱这种烧钱的事儿,他识趣儿地统统回避。

见宁珵钰不吭声,面部表情很是精彩,像是不可置信,又像“这人有病”,总之这表情恐怕方圆十里来找他理发的太婆太公都不会有机会见到,良久,宁珵钰微微张嘴吐出两个字:“恶心。”

这话像从肺腑里迸出去的,低沉的吼声。

“恶心?”古鹰换了个站姿,双手环胸,“我啥也还没做呢,怎么就恶心了你说说。”

宁珵钰也不和他过多周旋,言简意赅,“同性恋,恶心。”

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一缕烟飘飘然,狭小阳台,靛蓝暮光透入,宁珵钰回复着妹妹的短信,下午他忙得脚不沾地,吃饭时间才歇息,桌面上的面条凝成固体,吸饱了汤汁。宁珵钰觉得咸,没吃几口。

宁珵欣照例给他问好,又发了几张练习纹身的照片来,宁珵钰放大那照片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不过是一些线条,五颜六色深浅不一的线条。

妹妹:练完了,回宿舍。

宁珵钰拇指敲敲手机:记得吃晚饭,别熬夜。

妹妹: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知道了”,宁珵钰能想象出他妹说这话时的不耐烦,他切出微信,对着系统自带的搜索引擎发呆,像是那三个字烫手一般,宁珵钰只输入了“txl”,跳出一堆“通讯录”、“他醒了”、“吐血了”无关词汇,他一行行切换,那三个字都没有出现过。

同性恋从未出现在他手机输入法中,像一种诅咒,宁珵钰避之不及。

早上他骂完古鹰恶心,他以为骂了就骂了吧,对同性恋需要这么高素质干什么,他心中的同性恋一直是——算了,甭提,宁珵钰怕自己被回忆里那几张面孔恶心得吐出来,本来就没吃几口面条,要都给吐了,这晚餐不就浪费了,花了他十五大洋呢。

总之骂完古鹰,结果是让古鹰反训了他一番。

古鹰说,“你骂我恶心,我没问题,但你不能因为同性恋这个身份觉得我恶心,最起码的尊重得有吧?二十一世纪,性取向自由,好吗?”

刚让古鹰说完回到理发店,宁珵钰心里满是不屑,一直到接了一个又一个客人,恼羞成怒的情绪慢慢平息,宁珵钰才发觉,不论他对同性恋是什么态度,那话似乎的确说得有点重,古鹰其实也没做错什么,没招惹他,给他点外卖这件事——算不上招惹吧?

宁珵钰郁闷地点开古鹰的朋友圈,他朋友圈里没发什么和自己相关的,都是纹身客照,偶尔偶尔一两首歌曲分享,配文无一不是“晚安[月亮]”。和他本人相关的,恐怕只有那朋友圈背景,古鹰结实有力的右手小臂,手腕内侧一条十分显眼的六色彩虹纹身,食指小指伸出,比了一个“恶魔之角”,画质不太好,像是很多很多年前拍的。

有点摇滚有点叛逆有点非主流,宁珵钰关了手机,想起古鹰那张明明挺温和,虽然眉眼深邃,眼神很柔和,但却说不上来哪里有点贱兮兮的脸他拿起筷子扒开凝固的面条,又吸溜了两根,粘牙。

也不知道是不是让古鹰激了一下,宁珵钰这晚没睡好,前些日子——也是让古鹰放开门红的鞭炮激的——做噩梦梦见自己是年兽,这晚他梦见念小学那几年,父母健在,妹妹刚出生没多久,还让妈妈抱在怀里喂奶喝,家里为了迎接小女儿的到来,添置了许多粉色的东西,他妈妈凑单顺便给宁珵钰买了个粉色的棒球帽,宁珵钰一戴,本就生得可爱俊俏的小脸蛋,更惹人怜惜了,妈妈看着欢喜,宁珵钰也才七八岁人,哪有什么男女应该不应该穿戴粉色的概念,第二天美滋滋戴去学校。

这一戴就是好几年,初中,父母已经去世了,宁珵钰没舍得丢掉那顶帽子,偶尔戴一下遮阳,同学们没啥大反应,顶多开玩笑地嘘一下,“宁珵钰喜欢粉红色呀——羞羞脸”,他笑笑不说话,心情好了还会回一句“粉色好看”。

某天放学,他戴着这顶帽子,迎着夕阳,低下头赶路,走着走着,刚走出校门口,眼前出现一双军绿色的布鞋,脏兮兮的,沾了一点泥土。

宁珵钰停下脚步,仰起脸,一个中年男人堆满褶皱的脸映入眼帘,他满面淫笑,眼睛嘴巴仿佛细细的蛆虫:“宁珵钰小朋友吗?你舅舅让我来接你去饭店吃饭,他们都在那儿等你。”

宁珵钰醒了过来,他摸了摸额头的汗,冰冰凉凉,拉亮床边的台灯,灌了一大口放在台面的水。

夜晚格外宁静,宁珵钰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忽然耳边轰隆一声,吓得他打了个哆嗦。不过这声音仅仅一两秒就渐远消失了,那是有人大半夜开摩托的噪声,宁珵钰被吓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他坐了一会儿,有些闷热,掀开被子,拉下右半边的裤子,大腿外侧,靠近屁股一处,有一道狰狞的疤,五六厘米长,新生的肉不太平整,手摸上去像是浮雕,只不过是软软的。

他不讨厌这处疤,当年如果没有这道疤,可能他现在已经和爹妈天堂相见了。

宁珵钰盖好被子,关掉灯,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方才这梦境很真实,唯独有一点,和宁珵钰记忆里不太一样。

记忆中,背对着夕阳来的那人不是一个满脸油光的变态大叔,而是一个穿西装的人,衣冠楚楚,手腕戴了银色的表,鼻梁上架着墨镜,皮鞋擦得锃亮——看起来很可靠,说话语气也很温和。所以天真的宁珵钰才信了他的话,跟他上了车,让他和车上几个陌生男人给扒光了才意识到事情的可怕性,慌乱之中挣扎着跳了车。

大腿外侧的疤是跳车时不太走运,摔在了一只锐利的破损易拉罐上,铝片隔着薄薄的棉质内裤割开他的皮肤,他流着血一路凭借感觉跑回了舅妈家,舅妈一家子都不在,可能是去接妹妹和侄女放学了,他又跑下楼,楼下药店的张阿姨见到他,大吃一惊,简单处理后直接给送去了医院。

这件事之后,宁珵钰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该吃吃该喝喝,见到大人和往日一样礼貌打招呼,和同班同学然谈笑风生,没人知道他怎么死里逃生的。

舅妈问他怎么伤的,毕竟送去医院时身上光溜溜只剩条内裤,她还担心小孩是不是遭受校园暴力,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但宁珵钰只说没关系,不肯说原因,也不哭不闹,在医院打吊水的时候冷静得很,宁珵欣疑惑问他,“哥哥怎么受伤了?”宁珵钰随口道在楼梯脚一滑摔了。

从医院出来,纵是舅妈觉得疑点重重,也没再追问,宁珵钰始终不是自己的小孩,而她也始终不是宁珵钰的亲妈。

这事儿翻篇后,没有人再提起来,宁珵钰也想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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