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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西元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声音。

王雪芽舔了舔因酒气而干涩的唇片，笑得嘶嘶的，像一个会吃人的小妖怪，语气也比没喝酒的时候更横。小白兔添了两只尖牙，就变成了小女妖。

&ldo;不肯？既然不肯，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do;

郑西元长长一叹，&ldo;我以为我那天，说得很清楚了。&rdo;

&ldo;你说清楚了。可你这个人，不清不楚。&rdo;王雪芽轻声指责，&ldo;你知道吗？因为你的不清不楚，搞得我……像个笑话。&rdo;

&ldo;怎么了？&rdo;郑西元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儿，转瞬又问：&ldo;你在哪里，是跟池月在一起吗？&rdo;

&ldo;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既然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还要关心我呢？&rdo;

她吼得嗓子破哑，把内心深处的情绪悉数发泄出来，好像电话那端的男人，就是她的生仇死敌。

可是，

郑西元一句话就把她打入了谷底。

&ldo;是你打电话给我的。&rdo;

&ldo;……&rdo;

后来，明白

王雪芽抬头看着镜子。

里面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泪流满脸。

他的话像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冻得她浑身冰凉。

可看着镜子的人儿，她却挂着眼泪笑。

是了，就是要这样。

自取其辱，就要受辱得彻底一点，这样才能断了念想。

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也不怕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于她而言，与其维系着这种尴尬的&ldo;兄妹情&rdo;，不如彻底回到解放前，互相怨恨来得好。

痛了，就不会再爱。

那就今晚一次性痛彻心扉吧。

&ldo;是我打电话给你没错。可你不懂得拒绝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欢一个女生，你就不要给她希望，不要对她笑，不要给她温暖，不要给她太多的帮助……&rdo;

泪水再一次流下来。

她吸吸鼻子，拿袖子擦了一把。

&ldo;你是个坏男人。&rdo;她控诉，抽抽泣泣，&ldo;航天城这段日子，在月光光离开后，是我这辈子过的，最黑暗，最无助，最艰难的岁月……我失恋，我被渣男纠缠不清，我被同期选手非议，嘲笑，我被她们的小圈子孤立在外，我不能告诉父母，不能告诉月光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那样出现在面前……&rdo;

酒精上头。

她语无伦次。

忘掉了什么是自尊。

每一个字，都含着眼泪出声。

&ldo;你不知道吗？那样的你，会让我产生错觉，让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在你的温柔里，我渐渐迷失，无法自拔……你给了我那么多的暧昧，等我爱上你了，你却云淡凤轻的一笑，说你不爱，说当我是妹妹……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需要哥哥吗？我不需要，我告诉你，我不需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