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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姑擦着眼泪,抽抽噎噎的回:“当初……”她看了燕追一眼,显然有些话不愿意当着燕追的面说。当初崔贵妃打的主意,确实是对不住傅明华的,可如今她人都死了,就是有再多的错处,她也尽力在弥补。她定不希望在她去后,静姑在她儿子面前,提及她心中最担忧的事的。傅明华轻轻推了燕追一把,仰头看他:“三郎……”燕追替她理了理系着的斗蓬丝带,“我先进殿中瞧瞧母亲。”傅明华点了点头。他人已经走了,静姑才跪在地上,挪了两步,任由傅明华如何扶她,却是不肯起身的:“当初,您年幼之时,娘娘曾说有一桩事,对您不住。”静姑提起此事,傅明华便猜测崔贵妃说的‘一桩事’是哪桩了。她嘴唇动了动,静姑不等她开口,接着便道:“当日娘娘受容妃挑拨,得知容家与傅侯爷有过往来,担忧您遭容妃利用,而使长乐侯府世子夫人最终自尽,使您自此之后,在长乐侯府中步步艰辛,年纪小小,却落得那样境地之中。”静姑擦了一把眼泪,“娘娘说,此乃她的过错。”她想起崔贵妃临终之时,所说的:“元娘当初那样艰难,全因我一念之差之故,她越聪慧,我就越难受。”静姑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此事之后,一直便是娘娘的心结,说您没有母亲,全因她之故。现如今,正该一报还一报,以赎当初罪孽的。”她牵了袖子擦眼,傅明华听着这些,却身体直抖。“临去之时,她虽未说,但奴婢知道,她心中是有两件憾事的。”静姑流了一阵眼泪,显得平静了许多:“一是未见皇长子之面,她盼了那样久,却等不及见孙子一面,便匆匆去了。”静姑提及燕昭,又哽咽了一声:“二是遗憾,她当日因为心中装了事,见您之时,始终没有问上一句,您原谅了她了没有。”崔贵妃是抱着遗憾去的。傅明华软软坐在长椅上,别过身去流泪珠。她凡事爱装心头,崔贵妃从不与她提及此事,她自然也是不说。其实她的心中,自记事时,便时时梦着‘谢氏’死的那一幕,早就料到那样的结果了。可是崔贵妃却因此而耿耿于怀,甚至后来她嫁给燕追,两人越亲密,崔贵妃心中便越受煎熬。她对于谢氏的决择,早就已经看得淡薄,可是始终看不淡的,只有崔贵妃罢了。傅明华眼眶酸涩难忍,捏了帕子掩了口鼻,闭着眼睛,泪水却从眼中沁出:“原谅的,我早就原谅她了。”静姑嚎啕大哭,拼命的叩头:“娘娘,娘娘,您听到了没有,若您魂灵有知,便该安息了,娘娘……”她又抱了傅明华的腿哭,想起崔贵妃临死之前心心念念的事,静姑哭得越发大声了。不远处廊边,燕追安静的站着,听着傅明华与静姑说的话,心中百感交集。从蓬莱阁回到观风殿里时,碧蓝有些心疼的打了温热的水,拧了帕子为傅明华擦脸和手:“定国公府的人仍在丹凤门前,皇上并没有召见她们。”可见之前长公主一番哭诉,用心已是付诸东流。傅明华神色恹恹,换过了衣裳才躺上榻。“不必多管,皇上心中有数。”今日燕追明知定国公府的人跪在宫门外,却只字不提,傅明华不相信他是因为嘉安帝驾崩而大受打击,忘了处置定国公府。自然也更谈不上因为长公主,而感到为难了。最大的可能,是燕追在将定国公府当作饵,想吊只鱼出来罢了。只是如今的定国公府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地方,傅明华不用细想便能猜得出来。世子夫人阴丽芝出身淮南阴氏,但阴氏与容家有染,如今大难临头,将来必不容于燕追之手,他要除阴家,多的是方法,用不着此时吊着定国公府。定国公府若有明眼人,自然知道此时该怎么做。只可惜薛家之中,聪明的人太少,自作聪明的人又太多。这一关不太好熬过。傅明华问道:“昭儿呢?”她已经知道了嘉安帝赐名之事,碧蓝便答道:“先前在哺乳,紫亘已经过去盯着了。”碧蓝正问傅明华要不要将燕昭抱来,傅明华便摆了摆手,还没说话,外头就听到侍人向燕追行礼问安的声音,她原本躺下的身体刚要撑起来,燕追进来便道:“不要起身了。”她脸色发白,刚刚碧蓝才为她净过脸,但此时额角又见了汗迹。燕追上了床榻,碧蓝几人也不敢阻止,他坐了下来,伸手去摸她因汗而有些冰凉的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只是有些乏力罢了。”她轻轻摇头,燕追便握了她的手捉在掌心中,牢牢捂住,目光绞在她脸上,有些担忧。今日是他最忙的时候,他过来也是抽空。“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她看,傅明华疑惑睁了眼来看他,燕追微笑着,目光深邃:“如今再不怕我的,是不是只有你了?”一句话说得傅明华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她看着燕追脸上淡淡的微笑,隐约能懂他此时心中的感受。“这些日子以来,元娘怕是已经猜出我在哪了。”傅明华点了点头,被他握着的葇荑轻轻一动,燕追便将手松开了一些,她握了燕追的手摊开,上面仍带着累累伤痕,水泡都磨出血来了。知晓他当年在外征战,驱吐蕃、灭突厥时,也定是不好过,他身上还留着当初所受过的伤。可是这一刻看到他掌心磨得血肉模糊,她依旧是有些难受:“猜到你在禅定寺,只是没想到,三郎会以这样的方式混进去。”他与嘉安帝里应外合,一个坐镇洛阳运筹帷幄,一个在外备受挫磨,父子俩配合得当,才有后来将容氏一网打尽的结果,他与嘉安帝二人的谋略,缺一不可。帷幄燕追摸了摸傅明华长发,她望着燕追的脸发呆,他想起了府中的人与他说过的话。在姚释被容涂英设计捕捉之时,士气低迷,是她挺着肚子站出来,召集大臣,鼓舞士气。变相的算是将他与嘉安帝的计划推波助澜了一把。她如此聪慧,与他心意相通,感他所感,想他所想。为他生育儿子,在他伏在禅定寺时,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坚定的相信他。燕追握了她的手,看她白净的额不多时又沁出层层的汗珠,皱了眉,有些担忧:“是不是不舒服?”凌晨之时,屋里的血腥气十分浓郁,他看着下人将盆盆血水端出,此时想起,仍觉得触目惊心的。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姑母今日烦你了?”傅明华听了这话,就笑道:“她还烦不了我,为的是什么,你心中也有数。”定国公府薛晋荣已经被燕追下令捉拿进大理寺中了,此时掌管大理寺的是燕追心腹之一洪少添,他原是大理寺两位少卿其中之一,只是当初忠于燕追,如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大理寺在他看管之下,被照看得极严,尤其是此次大理寺中关押的几乎都是此次容氏一族及其党羽,洪少添越发严谨,此时定国公府的人是与薛晋荣见不了面的,也难怪长公主要慌了。燕追看着她笑,觉得她说这话实在是可爱,也不出声,那目光看得傅明华脸颊晕红,问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的元娘好看,自然是要多看的。”燕追说了这话,傅明华脸上烟霞之色越重,好半晌才轻轻颔首,应了一声:“嗯。”她这反应又逗得燕追笑了一阵,两人才言归正传。“恐怕姑母得多烦恼一段时间了,我暂时不准备处置薛晋荣。”燕追提及定国公府,冷笑了一声。他的想法与傅明华也是不谋而合,“你想,收复南诏了?”她这话一说出口,燕追又心中叹息了一声她的聪慧与敏锐,握了她柔软的玉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吮了一口:“我的元娘实在是独一无二的。”他动作温柔,下巴处冒出的胡渣阴影扎在她手背上,有些微的刺疼与轻痒,呼出的热气洒在她手背上,却又抬了眼望着她看,一双眉压在眼上,显得份外深邃而又专注。燕追确实是想收回南诏的。“定国公府里,自薛邵之后,便再无出众之辈了。”薛邵生薛博,薛博取长公主为妻,又生两子。长子薛晋荣继任国公之位,娶越王彭系之女为妻,生三子一女。薛邵的这些子孙之中,都没有显示什么惊才绝艳,倒是世子薛涛娶阴氏女为妻,只是如今的阴氏因为卷入容府谋反一事,如今怕是自身难保了,不值得燕追吊着定国公府,使长公主等人提心吊胆的。倒是薛氏后人之中,丹阳郡主嫁了一门好亲事。她嫁的恰巧就是武安公府周家,而周家世代镇守南诏。燕追这样的举动,是想将当年太祖放到武安公府的人手中的权限,名正言顺的收回来了。傅明华想到此处,偏了头望着燕追看。他还年轻,可是心思已经如此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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