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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变化,遇见人就跑开,不喜欢被人抱了,趣味少了好多。
大家伙开始沉浸式工作,偶尔空闲时聊起,又会说起那个神奇的混血小孩儿。
直到某个夜晚,詹信去阳台时瞥见被他放在桌上的漆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打开过它。
阳台的灯有些年岁了,破旧的老灯只能发出暗淡昏黄的光,詹信搬了张小凳子过来坐,将漆盒放在灯下。
丝绒的那层空间是空着的,照片和信件都被警方当做线索取走了,当时刚挖出来没细想,现在比了一下内层与外形的差距,发现可能有夹层。
这个重量又不太能将漆盒晃动,听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声音。
他摩挲着漆盒细细观察,终于在揭开红丝巾后发现了一处极其细微的端倪。
漆盒的夹角多出一根线头,他拔了一下,成功拔出来了……
根本什么都没有。
无奈,他随意地将红丝巾放置进盒里,一张折叠的纸片悄然掉了出来。
詹信捡起来展开一看,虞尔这孩子真是的。
里面夹着一张不知道他哪里拍的证件照,看样子就是近期的模样,穿着不合身的白衬衫,中分的短发像是特意抓过,表情微微勾起嘴,乖巧又稚嫩的脸庞拌上了一丝滑稽的成熟气息。
而那张纸,就像当初詹信看见的虞尔那件不被认可的礼物盒一样,这种歪歪斜斜的字迹他都眼熟了。
“信叔谢谢你,可以不要忘记我吗?”
他将纸张原封不动地收拢起来,把漆盒放置在自己卧室的柜子里,锁上了门。
窗外有风吹过,皎皎月下,树影婆娑。
恶意事件
凌晨,汽笛声划破小城的夜空,列车在与铁轨的摩擦中渐渐停靠,久坐的旅客终于抵达站台,厢门打开后蜂拥而出,奔至出口广场走向各自的家属。
一位白发少年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出来,撸起袖子卖力地提着行李箱走下楼梯,到了平地才放下手,揭下脸上的黑色口罩喘息。
詹越左右看了看行人零散的广场,他哥果然没来接他。
火车站离繁子街没有多远,只是走路的话还得走个十来分钟。
他叹了口气,再次拉动行李箱,独自走向阴冷的黑暗里,余光里藏着别家有人接洽的幸福。
路上无聊,詹越还是决定摸出手机,短促地按了几个按键,给他哥打个电话。
传呼了半分钟,对方终于接了:“喂,你到站了?”
盲道上的凸起硌得行李箱的轮子咔咔作响,连带着手也震麻,传到听筒里,詹信也听见那阵磕绊的声音,詹越累得打瞌睡:“嗷,到了。”
“困了?谁让你买凌晨的票回来,刚考完试第二天慢慢坐车回来也不迟啊?”
对面他哥像是还躺在床上,那张老旧的床垫仍是老样子,只要一翻身,就会嘎吱嘎吱地叫。
詹信继续说:“以为你得到两点去了,还打算来接你。”
听到这句话,詹越突然没了困意,无声笑着,把脚边路过的小石子欢快地踢远,嘴里说:“不用,本来也没多远,我还怕走这点路吗?哥你明天还得上班,早点睡吧,我知道自己回来。”
“那什么,你东西多吗?”詹信说,“店里的钥匙你有带着吧,先放那儿,明天我帮你搬上楼,省得你爬上六楼麻烦。”
詹越颠了颠肩上那胀得比他头都高的背包,手里背上的都挺沉,他还真忘了,自己回家还得再爬个六层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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