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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门弟子,竟然在临到阵前打了退堂鼓?!天玄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修真界辟佑你那么多年,到头来就是这样报恩的,那你直接去投靠魔界好了啊。”
“你知道少了你一个人会多死多少人吗,大战岂容儿戏,你又怎可如此自私?!”
“……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天玄转身问道。
“为什么……”
风乔儿忍着眼眶的酸涩,咬牙颤声道,“温落安被逼着封锁妖界独困玄川生死未知,傅靖元毒发身亡,大师兄身受重伤闭门不出,我们五人中只留我一人在此,你现在又要我去与曾经的三师兄拼个你死我活……”
她被泪模糊的猩红目光紧盯着天玄的淡金色眼睛,一字一字自哽咽的喉中挤出——
“入门后你与我们师徒情谊有多少,于我们又有多少上心,师尊心里最清楚不过,温落安问你要一个解释的时候你是如何说的,傅靖元的体毒我们察觉不到,但以你的修为哪怕上心一点便能发现,大师兄成日尽着师尊的责任将三师兄带大,而你又教了他多少东西……”
“我们也是人,会死会疼,也会有感情……你有真正把我们当过徒弟吗?”
“话不能这么说,那百里念为谢惟挡天罚后性命垂危,没有天玄仙尊开了一个月的守魂大阵,他能活到现在?”应海悠悠道。
“那是大师兄求着他的!”风乔儿陡然激动起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大喊着重复道,“那是大师兄求着他的!”
“天罚后他抱着昏倒的三师兄跪到师尊脚下,是大师兄屈膝下跪求他换来的!周围人全都在看着!!”
应海一噎,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够了。”浮鸿打断道,“你不参战就不参战,无须翻出你们境内的烂账,没人感兴趣。”
风乔儿怔然。
恰在此时,殿门被打开,谢惟仍是一身白衣走了进来,面色苍白,透着股清丧冷颓的气息。
他径直走向台上的风乔儿,拉着她的手腕朝殿外走去,“我和她都不会参战,至于是逐出修真界还是按上什么罪名,你们自便。”
“你给我站住!”浮鸿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回应她的是殿门被灵力重重关上的回响。
献祭
那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祸,一如前世那般。
灵力激荡至灵场崩碎,迅疾的冷风于紊乱割裂的空间中穿梭,天地合二为一浸成一片血色幕布,灰黑色的浓云压的极低,给人感觉像是天神恶战,生灵涂炭。
各种秘术、邪术、刑术以及灵印,都在此战中调运到极致,铜钱红绳串连变幻移动的空间,看不见那苍茫的地面,鲜血作浪人作舟,一呼一吸间的分神都会丧命。
人在真正奋力之时,不是清醒的决绝,而是混沌浑浊,不知所为。
杀声叫喊,热血寒兵,最清晰的只有听觉和触觉,目光几近是失焦状态。
因为不知道到底要将注意力凝聚到哪里,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清明反而会迟纯,癫狂才是正常。
铺天盖地盘旋甩出的藤网中心,立着一位衣袂翻飞的黑衣人影。
孟惘原本幽黑的瞳已渐成暗红,左眼下方显现出半指长的倒钩双回旋天魔印记,在冷白的脸上更显红艳,周身杀伐之气扑得人睁不开眼。
他完全不见往日或软或冷的性情,薄唇轻抿,玉面森寒,只剩下冲天的戾气。
藤蔓如丝线般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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