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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道,“孟惘……再叫一声。”
“再叫一声……”
他手中力道不由自主地加大,孟惘闷软地哼唧,与他贴贴蹭蹭,“师兄……疼。”
“不疼你会老实么?”
孟惘承认自己有时确实是过于恶趣味,总想去探那人底线,看那人强忍着又舍不得的模样,再过分也就揉掐自己一把,反正最后挤两滴眼泪也还是他来哄自己。
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谢惟这种无情利己高居神位之人的偏爱更有价值和兴味的东西了,孟惘舍不得毁他飞升路断他神仙骨,却可以轻而易举拉他入俗。
大抵是骨子里卑劣的基因在作祟,他对谢惟的依赖和顺从本质上就是一个为自身汲取利益的手段和过程,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喜欢。
“……以后不要这么勾别人。”谢惟喉结微动,指尖一节节向下轻按他的脊柱。
孟惘趴在他肩上,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是勾引……想要师兄,想做。”
几瞬静寂后,不知是谁喉间一声轻响,理智在这一句话间顷刻崩断。
青丝深浅交错,染着浊液的手紧紧扣住,骨节修长白皙筋络分明。
直到第二天正午,孟惘给谢惟换了身里衣,然后看他入睡。
他支着太阳穴,手揽着他的腰,十分有精神地眨巴眨巴眼睛,薄唇抿了抿,强忍住了想再亲亲那人的冲动。
有时候孟惘都觉得自己太粘人了,有种要把人粘窒息死的感觉,看见他就想用毛茸茸脑袋猛蹭一顿,睡醒觉就想压在他身上在他怀里拱拱,而谢惟只会抱着他摸摸,惯得离谱。
他微微斜上看向天花板作思考状,眼珠微动。
识海中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念儿,人界应怜荒。”
孟惘一怔,视线垂落在谢惟熟睡的脸上。犹豫片刻,动作极轻地坐起身来将外袍穿上,然后不动声色地出了月华殿,于殿外升起一道结界。
待他悄无声息地下了山,原在床上熟睡的人却缓缓睁开了眼……
冰绿色的瞳中模糊着敷衍的情绪,他半阖着眸悠悠地拢了拢领口,将胳膊放在被子上,靠着身旁被褥上残留的余温,略显疲惫地再次睡去。
山雨
到了应怜荒,孟惘站在剑上寻到了那抹红色身影,自上空稳稳落下,向前两步走到百里夏兰身前,淡淡道,“姑姑。”
百里夏兰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皮包骨的身形外裹着艳色红衣,气场依旧强势,于寒风中掩唇轻咳——
“回魔界吧。”
孟惘眉心一跳,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仍是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不是说十八岁之前不逼我回去吗?”
“我是答应过你,但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女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将他的束袖向上掀起,指腹死死摁着那个淡色花瓣印记,低哑道,“这是什么?”
她的力道很大,孟惘的腕骨近乎要被她捏碎,皮肤周边泛白,痛感让他没忍住缩了缩手,那人却猛地将他一把拽到身前,一手扯住他的衣襟压到他眼前……
突如其来的压迫和近距离使他身形一僵,本能向后仰了仰头,大脑极速运转——
她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百里绎告诉她的?
不对,百里绎不像是会管这种事的……
可是知道他和谢惟关系的人应该只有百里绎和百里明南才对……
他的瞳孔倏地一动——
还有那身份成谜且莫名知道很多东西的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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