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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不要用他的嘴去亲御信,他是御信的哥哥!好吧,现在的御信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但是这种事也很难接受啊。尤其是自己本身的意识还清醒着!在他万分焦急的时候“御信”的手已经搂住了“御安”的腰,缓缓地掀开衣摆,顺着腰部向上摸着。还在灵魂深处清醒的他发觉很悲哀的一件事——妈的,他有感觉!周围一片黑暗,仿佛无边无界。苏御信盘膝而坐守住灵台清明。来自男鬼的欲望迫使着他的身体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御安”他痛恨自己忘了最关键的问题。这是对夫妻,夫妻之间怎么会不做那事?特别是死了之后,没办法在做那事,终于有了机会迫不及待的要做那事的可能性!只希望,附在自己身上男鬼摸到哥哥那个扁平扁平的胸膛能有点理智,赶紧停手!妈的,抱上了!御安急的想叫又不敢开口,只能拼命的在脑海中呼唤对方。但现实越发的让他焦急起来,这会儿,“他”已经很积极的抱住了“御信”的脖子,跨坐在对方的肚子上。“御信”温柔又神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御安”看,把某人急的抓耳挠腮!“御信,御信你听见没有?”他在脑海中使劲的呼唤着“你说这是小小的问题?”“哥,你别喊了,我比你还痛苦!”他没敢告诉御安,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自己勃起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能不能赶走它们?”“现在不行。你坚持坚持。我得知道它们怎么死的才行。哥,我尽快,你挺住!”该死的!御安暗自咒骂着。他是挺住了,不过不是这个挺,而是那个“挺”!这俩鬼也够没心的,特别是男鬼,难道就没摸出来搂着的身子也是个男的?我操!不会吧?它往哪摸?你死定了你!等老子出去一定让你魂飞魄散,居然敢摸御安的屁股!深夜的卧室里,“御安”和“御信”紧紧地抱在一起,深情的凝视着。好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才让御安不至于吼叫出来。那个“御信”只是用手轻轻地摸着“御安”的脸颊,那么温柔,那么小心。这不由得让御安觉得诧异,他深爱着她,只是透过自己的脸看着“她”忽然,御信的声音在脑子里想起:“我看见马奇和杜广平了!哥,成了!你现在准备好,我带你出去。”“不。”他忽然这样说,“再给它们一点时间。”“哈?还等?再等咱俩的肉身就要乱伦了!”“不,它们不会。”御信看着那个它的神情,“御信,你感觉不到吗?它们很相爱。”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御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现在要做的分明就是教御安念咒,驱逐两个鬼。但是……他试着去感觉附在身上的那个“它”的心情。悲哀的酸楚、怜爱的深情、激动的喜悦。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竟让御信酸了鼻子。他睁大了眼镜去看“御安”,从未见过的柔情让他猛地呆住了!这是自己的哥哥吗?对,不是,他现在是它。可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却让自己的心硬生生的发痛。好想把御安抱在怀里安慰一番,抚平他脸上让人心碎的悲哀。御信赶紧闭上了眼睛,平息自己波动的情绪。这时候,御安的声音来了:“御信,他们虽然是枉死的,说到底也曾经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也许它们的结果并不好,所以,咱俩就当是做善事吧,多给它们一点时间。”御信老大不情愿地说:“就不怕它俩看对眼了,真那什么。”“不会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坚信这一点。深夜的卧室内,就连月亮都吝啬的收敛了光亮,让床上的两个人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御安”伏在“御信”的肩上,没有哭泣、没有言语,搂着他的肩膀,感受着再一次的温柔。“御信”的手相互交叉着把“御安”圈在怀里,慢慢的磨蹭着彼此的脸颊,也许是在摄取那种温度,也许是在回忆曾经的感觉。它们就像不知道还有另外两个人存在,沉浸在也许下一秒就会失去彼此的珍爱之中。这样的拥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时间总有那么几次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御安在自己的身体里闭上眼睛,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去等待天明,他想,也许御信也跟自己一样,不忍心打扰这对已经亡故的夫妻。御信的心肠还跟小时候一样,很软。相对于御安的冷静,御信的态度则是有些冷清了。他没有耐心的等待着,在不惊动“它”的本意下,慢慢地窥视着它的记忆。但是这并不简单,他的进展也只是在一些零星的碎片中来回打转。深夜中,辗转难眠的滕凤梅像个失了魂的空壳,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那时的遭遇和马奇的死如一场噩梦纠缠着她,尽管眼睛已经酸涩不已,她的神智却还是清醒的。她捂着脸呜咽着,早已哭红的眼睛火辣辣的酸痛,她不在乎这些,不在乎会不会瞎掉。她甚至想着就这么哭死也许更幸福。哽咽的声音从指缝间流泻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喵……一声猫叫唤醒了她的意识,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朝卧室门口看着。在黑暗中,站着一只黑色的小猫,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滕凤梅没有害怕,坐起身来伸出手:“过来,奇奇。”猫儿没有动,似乎没听懂她的话。她掀开被子下床走了过去,想要把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刚刚伸出手,猫儿灵巧地转了身优雅地走了几步,回了头看着她。喵……滕凤梅又追上去,再度想要抱起她收留的小家伙,可猫儿似乎很傲慢地不肯让她碰,又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着她一个劲的喵喵叫着。鬼使神差的,她跟着它的脚步走过去,走过了客厅,走过了玄关,打开了门,走出了家。深夜的马路上几乎无人,偶有几辆车驶过也是急速的。她似失了魂丢了魄,跟着猫儿停停走走,随不断喵喵叫的猫儿走的越来越远。一阵凉风吹过,激着她打了几个冷颤,这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居然站在天桥上面。不等她回忆是如何走到这里的,忽觉身后有双冰冷的手紧贴在背上!惊愕的大喊一声,急忙闪开,回了头看到的人居然是何敢!“何,何老师?你怎么,怎么会在,在这里?”她颤抖着问。何敢却不吭声,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她。滕凤梅害怕了,下意识地朝着后面退,发抖的腰碰到了天桥护栏,退无可退。“何老师,你,你怎么了?”滕凤梅看得出何敢不正常,“你,你是找我吗?”“你,不在家。”何敢的口气冷硬,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滕凤梅却是冒了一身的冷汗,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何敢充满了恶意!天呐,如果不是跟着奇奇出来,岂不是被何敢堵在家里了?对了,奇奇,奇奇呢?她扯着嗓子喊:“奇奇,奇奇!”何敢面对惊慌失措的滕凤梅毫无反应,继续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你过来。”“何敢!你,你走开,不要过来!”何敢居然真的停了下来,眼神呆滞地看着她:“他们再叫你。”谁?滕凤梅不解地看着何敢:“你,你说谁?”何敢没有说话,眼神越过滕凤梅朝着她身后看去。下意识的,滕凤梅转回头……无车的马路中间,站着两个男人。滕凤梅看了几秒钟,惊恐地捂着嘴:“老杜,老,老马……”忽然察觉到的绝望在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马路上的马奇昂着头缓缓伸出手,朝着她伸出手,就像以往那样,温柔的摸样。下一秒,滕凤梅觉得身子变轻了,飘飘荡荡的浮上了云端。她看到了马奇的脸,看到了杜广平的脸,也看到了那个陌生的让她绝望的脸。当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处于黑暗中的御信猛见眼前一亮!一个淡青色的影子,摇摇晃晃的站在眼前。凹凸有致的身材,长长的头发,那是个女人,是它。影子好像对他弯腰鞠躬的表示了谢意,似乎又说了什么。声音很模糊,他急了,忘记御信警告过他“不要出声”“等等,别走。别再害人了,去轮回吧。”御信惊讶于自己没有念咒那个“它”就主动离开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御安还在自己的怀里。他托着御安的脑袋把他的脸搁在眼前看着。御安紧紧地闭着眼睛,眉头深蹙,脸上写满了悲哀。御信的心疼的难以言喻,生怕吓到御安似的轻声呼唤着:“哥,醒醒。”缓缓的,御安睁开了眼睛。御信忽然笑了,笑的很浅,很温柔:“你啊,下次别这么干了。”手抬起,慢慢抚着御安的脸颊,抹掉一滴流下来的泪。「不要可怜它们,不要对它们抱有任何希望。对你来说,它们是致命的。」白颉对年幼的自己这么说。小时候还不明白白颉这话的意思,渐渐的长大了,那些“它们”一如既往的在周围游荡,只要不跟它们对视,自己始终都是安全的。十八岁那一年,白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块玉佩让他戴着,从那之后,那些“它们”远远地躲着他,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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