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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心发出“哒”的轻响,做出这个举动的闻哲双眼几乎无法聚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亲手把自己送到对方手里。带着奇怪花纹的门扉缓慢朝着一侧打开,如同隐藏在大厅幕布后的节目开场。谢藤微微前倾,用中指和无名指勾住闻哲的下颚,温柔的帮他半仰起头。“很好。”会反抗的玩具谢藤固然会觉得有趣,但他现在兴致很好,更偏好对方所展露出的乖顺。他俯身凑近对方,轻柔地吻过对方的嘴唇,给对方发出一种无声的邀请,耐心地等待对方温驯地张开嘴,他则恶劣地选择退开,转而啃咬对方的颚尖,滑向颈侧,往返于肩颈与耳后。闻哲不自觉主动凑上去索吻,对方却不再吻他的嘴唇,反而改变了手指的位置,按住他的嘴唇,阻止他凑近。就在这时候,闻哲恍惚间嗅到了对方指尖上传递过来的微弱海风,也可能是冰雪的味道。他不确定那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沉溺于此,可他依旧只能从无法抵抗到浑然忘我。源于感官所触发的屈从,很快让他彻底遗忘了左右的其他人,主动朝对方伸出双臂,毫无保留地敞开怀抱。显得心甘情愿,却也显得荒诞怪异。大厅幕布后隐藏的不是话剧和舞蹈,而是真正的歌剧。它无法被随意解读,只能由误解来推动。从漫长的铺垫开始,经过几小时的续写,终于迎来欢呼的掌声。※闻哲艰难的撑开眼皮,已经无法确定自己丧失意识多长时间,但他已经不再被困于幻觉和现实之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自己所料想的地方醒来,甚至怀疑自己并没有机会移动到那件陈设上。记忆到这里再度断掉,彻底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记忆的不适,或者说是疲惫所附赠的懒散,困住了他的手脚。不再是不能动,而是不想动。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勉强算是坐在一把椅子上,被摆出一个介于慵懒与色情之间的姿势,没有绳索,没有手铐,没有其他的禁锢装置,只是坐着。像一件被摆放在那里的大理石雕像。谢藤早已经穿戴整齐,犹如欣赏一件精美的雕塑作品那样,绕着椅子来回走,视线放在闻哲身上流连不去,但并不缠绵,也没有情欲,只是纯粹欣赏而已,偶尔还会点头,像是在无声的品评艺术品的价值,更像个疯子。闻哲发出疲惫的叹息,试图给自己换一个坐姿,但他失败了。不是身体的问题,依旧是思维上的懒惫造成的。许久,也可能不久,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相比抱怨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声音轻且微哑。谢藤听不清楚,只好凑近对方。闻哲不再出声,只是看着对方。表情依旧平淡,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谢藤如同走进了一片迷雾,难以辨别对方的情绪究竟如何,事实上他也不在乎这些,他用难以想象的温柔语调对闻哲说:“再过四个小时,我的人会过来。你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先考虑好,然后告诉他。什么都可以。二十四小时内有效。”闻哲没有点头,仿佛听进去了,也仿佛完全没在听。无聊。他想。缓慢地放任思维里流露出的情绪,钱色或者权色交易,在他看来全都无聊透顶。“我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希望你也一样。”谢藤却还在继续说,“你放心,你肯定不会再见到我了。”三十个小时以后谢藤和闻哲先后跟栗野道别,走出那间金碧辉煌的公寓。对方在闻哲坐进车后排时拉住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脸问:“怎么样?”闻哲点头:“栗野没有撒谎。”“我是说,”谢藤道,“我表现得不好吗?”“还可以。”闻哲平淡地回答。谢藤不满地加重了扣住对方胳膊的力道,问:“那你不是该给我点奖励?”失调-6(上)“奖励?”闻哲微侧开脸,疑惑地看向把自己按在车门边的谢藤。他并非不能甩开对方,只是没必要,他需要在他们之间留下这种似是而非的暧昧感,让它成为彼此间顺理成章的联系。“什么奖励?”他好像不记得有这样一个承诺,但谢藤知道他没忘。“对。应该给你奖励。”果不其然,不等谢藤开口再说什么,闻哲又用肯定的态度重复了同样的词,视线则扫过对方钳住自己胳膊的手,以及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动作。谢藤立刻意会,当即松开手,并且谨慎地退离半步,如同不小心僭越了某种重要的规则。闻哲用眼神示意谢藤上车,后者异常听话的照做。二人先后坐进后排,谢藤向前排的保镖点了点头,最前排的司机踩下油门。车子很快并入二车道,交通状况良好,没过十分钟又并入了四车道。司机和保镖依旧一言不发,后排的两个人也非常安静。谢藤在安静地期待,闻哲则把视线落在车窗外,欣赏街景从自己眼前飞快流淌过去,许久才重新看向谢藤,并抬起了一只手。※谢藤说完那些礼貌但无趣的话,审视着毫无反应的闻哲,便径直转身离开。但他没走几步,又不自觉站住不动了。对方太安静了。哭闹不止的谢藤见过,继续卖力勾引的他见过,死缠烂打的他也见过,甚至趁机勒索和大发雷霆的他全都见过,唯独这种,前一刻还热情又放荡不排除是药物作用,醒来后却安静得过分。这种安静让谢藤莫名有一点忐忑。的确只有一点,只能算是良心未泯,而不是弃恶从善。它促使谢藤驻足转身,重新回到闻哲面前,问:“不跟我道个别吗?或者,有没有话想跟我说?”闻哲终于抬起眼,看向谢藤。谢藤不确定那眼神有什么含义,只知道它是平静的。一种谢藤从未见过的态度,就像初次见面时所展露出来的特殊气质。闻哲用一种顺理成章的方式,朝谢藤伸出了右手,悬停在半空中,静待着道别时应有的礼貌交握。谢藤愣了愣,然后没有犹豫的伸出手。闻哲却突然放下了手,任由谢藤的手单独僵在半空中。谢藤再度一愣,立刻被拉回到冰激凌餐厅,回到听见“海盐芥末”的瞬间。除开当时他们一个坐着另一个站着的立场已经调换,此刻其它简直跟初遇时一模一样,让谢藤莫名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的立场已经跟站与坐的姿势一样彻底对调了:他成了在冰激凌餐厅准备了一整个月才成功接近对方的那一个,而对方只需要耐心地给自己机会,再等待一个破绽,就能占据主导权。如果他们不是一个穿戴整齐,另一个赤身露体,那就更像了。不过只是像而已,否则谢藤早就沦为了被吃干抹净的那一方。此前在闻哲身上纠缠不休的真假感官,此刻终于藉由理智的重新回笼,整理出一条剔除所有幻觉的清晰时间线:原本毫无交集的二人,由一个“现象”和精心谋划的初识与刻意的再会联系在一起,形成不动声色的小心揣度和各怀鬼胎的各自试探;随后在一方疏于防范的刹那,另一方毫不留情的展露尖牙利齿夺走前者所有的主动权;一旦沦为丧失主动权的一方,就算想尽办法挣扎,结局依旧会败给本能,成为感官动物。没错。是动物,而非人。在感官的狩猎场中,捕猎双方立场一旦决定,就无法在中途改变。没错。在中途。“闻哲?”谢藤不确定地唤了对方的名字。他的手已经悬停了将近一分钟,他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理解不了闻哲主动伸手又立刻收回的理由。闻哲垂下视线,短暂地半阖上眼睑,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却在谢藤即将放下胳膊时,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抓住了对方的手。他们手心相贴的同时,闻哲重新抬起视线,看向谢藤。一言不发,却显得欲言又止。谢藤不喜欢纠缠不休的玩具,心下开始觉得厌烦,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说,“好了,那么……”闻哲没有给谢藤说完这句话的机会,就在对方打算收回手前用力握紧,轻而易举地把对方拽向自己,并用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凶狠且不容拒绝地吻了他,并再度嗅到那种介于海风与冰雪之间的奇特味道。谢藤只在开始的时候吃惊,没有回应的意思,随后就挥开对方的手并侧头避开,既担忧又疑惑道:“你这不会算是……认真了……吧?”“认真?当然不会。”闻哲的态度依旧平淡无奇,“别想太多,这就是个无伤大雅地吻,非常适合用来告别。毕竟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不是吗?”在谢藤准备附和时,闻哲又再度凑到了他的唇边,但他没有像刚才那样凶狠的吻他,只是停在距离彼此极近的地方。他不触碰对方,只低喃着问:“我再吻你的话,你还会避开吗?”“不会……”谢藤的声音消失在对方的唇边。区别于刚才,这是一个细碎且温和的吻,像不间断的雨滴一样滑过谢藤嘴角,撩人但不逾矩,让人心痒。就在谢藤不自觉伸出手,打算捧住对方的脸来加深这个吻时,闻哲却先一步抓住了谢藤的右手。谢藤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后者却盯着前者的眼睛不放,并微微侧过脸去,用怜爱的方式亲吻了对方的手腕内侧。谢藤因此晃了神,既来不及抽回手,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自己腹部挨了一计重击。一拳,谢藤呛咳出声。两拳,谢藤腰背弓起。三拳,谢藤开始干呕。那根本不是药效最盛时可以相提并论的力道,更不用说是速度和准确度,简直跟之前判若两人。谢藤双手护住腹部,边咳边呕地滑向地面。闻声赶来的两个帮凶来不及拔出武器,也被闻哲先后轻而易举地击晕。这根本不是身材和力量或者其他的基础差距,而是攻击目的性的差距。闻哲带有明确目的,因而不需要浪费时间做出攻击判断,加上他本来就擅长这些,其他人当然只能被动挨打。闻哲花了几秒来俯视蜷缩地上的谢藤,然后弯下腰,抓住对方的一边脚踝,把还在干咳的谢藤往自己印象中床所在的位置拖拽,又扯住对方的后衣领,把他重重地扔在上面。特殊用途的床相比柔软度,更注重于牢固度,剧烈的撞击和它优秀的坚硬程度立刻引起了谢藤背部的剧痛。他不害怕疼痛,并不代表他的身体能承受这些伤害,更不用说是反击了。当他终于能挣扎着动作时,四肢早已经被闻哲固定住,还被以牙还牙地扒光了所有衣服,只留一件失去所有扣子的衬衫,半挂在他身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就是”闻哲说,“如果想战胜恶魔,就必须先投身地狱。”“你会后悔的。”谢藤艰难地挤出声音。“让我来告诉你一个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闻哲薅住谢藤的头发,凑到他耳边说,“口头威胁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事实证明,谢藤从来不口头威胁谁。闻哲很快就为再度中招而后悔。他心下暗骂了一句脏话。十二个小时内两次中招,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因药物而变蠢了。他一度以为是之前药效的残留,但他很快就肯定是失调-6(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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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觉醒,永夜将至。裴烬野穿越成为联邦智管下的一名平凡高中生,开局倾家荡产,前途黯淡。好在,他可以拾取属性光团,合成超凡。精神血矛精神力化矛,可吞噬对方记忆,剥夺对方超凡!体金刚血气蓬勃,金刚怒目,肉身无敌!力蛮山气力无双,势可吞万里!星历404年,卦象大凶。这一年东洲有神谕降世,旧神门徒行走于世间。西洲有邪火冲天,道人持金莲而去。北洲的剑客丢出战帖,要当天下第一。南洲的神官执新神之名围猎旧神门徒。而中洲成为中心战场水生火热,自顾不暇。也是这一年,裴烬野苦恼自己是该以旧神门徒身份卧底联邦,还是该以联邦执法者追杀旧神门徒苟到最后,怎么全都成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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