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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的内心十分忐忑,但表面看起来却十分镇定。
“二长老,李师兄,只是一个骨罐而已。”
“骨罐?”
二长老双目灼灼的盯着骨罐,“一个人骨制成的罐子,你为何如此重视?给我看看。”
他伸出右手,索要骨罐。
江羽本能的退后一步,紧紧的握住了骨罐。
李云海就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冷笑道:“江师弟,你要是不配合的话,那就休怪我们不给你留情面了,好歹是七长老亲传,如若我们动粗,怕是你丢人,七长老也跟着脸上无光。”
江羽弱弱道:“二长老,这骨罐是我哥仅存的一块骨头,对于你们来说或许很普通,但对我来说,就是最为珍贵的东西。”
说着,他努力的挤了挤眼睛,奈何没能挤出泪水来。
他哽咽的说道:“我自由便无父无母,和唯一的哥哥相依为命,我哥哥对我来说,是兄长,更是父母,他初入各大危险的山脉,为我寻找可供修行的资源,可是厄运专挑苦命人,我那哥哥因为偶然得到了一株灵药遭人觊觎,被人无情的杀害,等我赶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碎成了渣,只有一小节骨头还完好……”
眼泪终于下来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于我来说,这骨罐便是我哥哥,它比我的命更重要,二长老,李师兄,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储物戒指你们可以拿去,里面的东西你们也可以拿去,可我哥哥,我是坚决不能给你们的!”
这一番话,听得在场的弟子们都动容了,甚至有两个女弟子同情心泛滥,眼泪都掉了下来。
多惨一人啊!
李云海却不为所动,心中还在冷笑,心说你编,你继续编,我信你我就是棒槌!
二长老刑昭也是一脸淡定:“居然只是一截普通的骨头,为何不敢拿给我来检查,莫非你这骨罐中,有什么端倪?”
“二长老,我是玩玩不敢欺瞒您呀!”江羽一脸真诚,“二长老您修为通天,功参造化,以您的本事,想必一眼就看出了此物的平凡,这一截骨头上没有任何灵韵,怎会有端倪啊!”
张执事喝了江羽的玉液浆,也不好袖手旁观,便躬身说道:“二长老,既然是他哥哥的遗骨,那边算了吧,还有很多人要检查,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刑昭冷眸一哼,张执事立刻悻悻的闭嘴,然后递给江羽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李云海迈步上前,叱声道:“江师弟,我再说一遍,把东西交出来,如果我们检查出并无异样,自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江羽再次退后一步。
骨罐可以拿出来给他们看,但坚决不能给他们。
二长老和李云海绝不能信!
刑昭眸光凌厉:“区区一个新入门的弟子,竟敢将我的话当耳旁风,真以为你是陶七徒弟,我就不敢动你?”
江羽:“二长老,这真的只是我哥哥留下的遗骨啊!”
刑昭道:“是否是遗骨,你拿来我一看便知。”
江羽心说我去你妈的,拿我手上你看不着?
眼下这情况,对于江羽来说不容乐观。
唯一敢帮他说两句好话的张执事也被刑昭一个眼神吓得噤若寒蝉了。
这该如何是好?
李云海冷笑:“江师弟,就别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了吧,我再给你十秒钟,若再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有理由怀里你偷盗秘法,藏在了你那骨罐当中!”
他再次紧逼一步,江羽则再次后撤一步。
李云海再上前,江羽再后退。
李云海今日的逼迫,让江羽起了必杀的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干掉这小子!
忽地,一只温润的手掌搭在江羽的肩膀,江羽只感觉自己的后背,接触到了两团柔软。
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很是惊喜。
“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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