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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戚将重新包好的牛肉递给胡颜,胡颜却不接。白子戚开口道:“还想让我再换个包法?”胡颜伸手将两包牛肉提溜在手上,笑道:“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会让你折腾下去了。牛肉若折腾臭了,还怎么吃?呜……”白子戚将一块带着筋的牛肉塞进了胡颜的口中,道:“你总要先尝尝,滋味如何。”胡颜咀嚼着,随口道:“还可以吧。”实则,十分美味。胡颜拎着两包牛腿,晃悠悠地走了。白子戚一边擦着手,一边尾随在她身后侧,就像送相公出门的小媳妇。胡颜跨过门槛,走出白家大门时,突然回过头,看向白子戚,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笑吟吟地道“真想知道,你发脾气是个什么样子。”白子戚任由胡颜调戏,神色不变道:“你不会想知道的。”胡颜朗笑一声,松开了手,戏谑道:“你难道不知,你越是如此,我越想见你发怒的模样?”白子戚用那双清透的眸子望向胡颜,不语。原来,她不是不知他付出的辛苦,只不过,更想激怒他罢了。胡颜勾唇一笑,继续前行,口中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喟叹:“白子戚呀……你真是一位贤夫啊。”白子戚问:“好吃吗?”胡颜微愣,随即笑道:“我哪里知道贤夫这种东西好不好吃?”白子戚突然抱紧胡颜,用力地吻了上去。唇齿相贴,胡颜口中的牛肉香吻钻入白子戚的鼻息,白子戚口中的清冽味道传入胡颜的唇舌。白子戚那灵巧的舌在胡颜的唇瓣上一舔,便松开了她。胡颜必须承认,她被白子戚震了一下!这……这是什么回事儿?突然就……就……就亲上来了?!白子戚也不给任何解释,直接转身向院内走去,独留给胡颜一个孤傲的背影。胡颜彻底蒙了。好久了,她都不曾有过蒙的感觉。操咧,太神奇了!胡颜舔了舔唇,吧嗒了一下嘴,拎着两包牛肉,飘飘幽幽地走了。她路过唐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唐家大门开着,便向里张望了两眼。唐悠恰好正要出门,一眼便看见胡颜,当即撒丫子扑了出来,快到近前时,却来了一个急停,略显局促地搓着手,一副想要搭话却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搭理自己的纠结样子。胡颜觉得好笑,却仍旧板着脸,没搭理她。唐悠见胡颜要走,立刻唤道:“绿……胡胡……胡颜……”胡颜扭头看向唐悠。唐悠立刻凑了上去,蹦豆子似的开口道:“我想去找你玩,行不?我也不打扰你,就找你吃吃饭,听听曲儿。燕归不见后,咱们六合县里虽说没有了像样的花旦,但也新冒出几个武生,打得可好看了。”微微一顿,表情有些扭捏,“其实,我……我也想问问,你没死,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还有,你没死,那死的是谁啊?燕归不见了,他是被你藏起来了吗?我……我那妹妹,是个假惺惺的,尽管我不喜欢她,可……可还是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咦,你拎得是啥,闻着可真香。”胡颜将一包牛肉丢给唐悠,也不言语,继续前行。唐悠抱着牛腿肉,咧嘴一笑,撕扯下一块,塞进嘴里,香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也不去追胡颜,转身就往家里跑,边跑还边喊道:“老爹啊,东行、西行、苍山,来吃肉呀,可香啦!”苍山?想必就是被唐悠砸昏的那个倒霉蛋吧。说是倒霉,许是一段不错的缘分。胡颜神色柔和地一笑,一步步走向县衙。唐家内院里,待唐悠给众人分好肉,扭头再去寻胡颜的时候,街道上已经空空如也。唐悠探后看了半晌,一回头,却发现白子戚在看着自己。她吓了一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退回到院内,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白子戚关上大门后,去了“济心堂”,在后院里翻看着药草。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简直像极了悬壶济世的神医,任谁也想象不到,这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剥皮行者,且此刻心中所思不是如何用草药救人,而是如何害人。这时,米虎气喘吁吁地跑进后院,对白子戚道:东家,孔小姐来了,正在前面闹腾呢。白子戚放下草药,问:“你是谁?”米虎这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小的是米虎。前面的人都忙着应对孔小姐,掌柜的就让小的来后院寻东家。”白子戚不再询问,抬腿走向大厅。尚未走进,便听见孔落篱的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你们是骗子!都是骗子!你们合伙儿骗人!我好得很,怎么可能命不久矣?”一名小丫头死死拉着孔落篱,哭喊着:小姐小姐,我们回去吧。我们换一家医馆看看。孔落篱甩开小丫头,冲到柜台,抱起瓶瓶罐罐就往地上砸:“我让你们合伙骗人!我让你们骗人!噗……”她突然吐出一口血在自己的衣襟上。那血,颜色乌黑,隐隐泛着腥臭味。小丫头惊呼:“小姐!”孔落篱缓缓底下头,望着自己胸前的血,两眼一翻,竟昏死了过去。她手中捧着的药罐砸在地上,再次发出清脆的声响。白子戚转身回了后院。:残暴待司韶街道上,胡颜走路的动作看似不紧不慢,但实则却运用起了轻功,不消片刻,便来到了县衙后院,直接推门而入。院子里,曲南一正倚在厨房的门口,一手抓着一个刚剥好的鸡蛋,一手端着碗,吱溜着稀粥。他一看见胡颜,眼睛瞬间一亮,随即笑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没有人会讨厌一个一见自己就笑的家伙,更何况,这个家伙不但长得不赖,还笑容璀璨呢。胡颜扬了扬手中的牛肉,道:“加个菜。”曲南一走到胡颜面前,将刚剥好的鸡蛋塞进她的嘴里,随手提溜走牛肉,掂量了两下,又嗅了嗅味道,赞道:“这白茂才还是有些用处的,最起码,这牛肉酱得就十分入味。”心中暗道:这白眼狼果然没安好心。怕是一夜晚没睡,都在那酱牛肉了。不过,若非如此,自己还不能早早儿地尝到牛肉味。活该累死他个王八蛋。胡颜刚要走进司韶的房间,就听一声有气无力的怒喝伴随着一个枕头迎面砸来:“出去!”胡颜扬手接住枕头,笑容不改,走进屋里。屋里弥漫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胡颜却假装闻不到,心中却早已笑翻,暗道:那“碧水清浊丸”果真是排毒圣品。若是一般的毒吃到腹中,怕是还没来得及消化,便被它排出体外了。啧啧……这颗药丸里得参了多少巴豆和荷叶啊?司韶闭着眼,躺在床上,装死。胡颜伸出手,以保准的公主抱姿势,抱着司韶向屋外走去。司韶那明显有几分病态的脸上瞬间染上两朵粉色的薄云。他紧紧闭着眼,咬着后槽牙道:“你要做什么?还不把我放回去!”胡颜道:“你需要出来晒晒太阳,去去臭气。”司韶一听臭气二字,瞬间炸毛:“臭?!若不是你……哼!臭你还来抱我?!”胡颜好脾气地眨了眨眼睛,戏谑道:“我这不是稀罕你吗。丑也不嫌弃。”司韶的脸颊突然沈腾起火烧云,红透了他惨白的肌肤。曲南一见二人那番做派,在心里冷哼一声,凑了过来,打趣道:“司韶还真像是阿颜的儿子,被这般溺爱,啧啧……”司韶脸上的红潮悉数退去,那惨白的肌肤似乎又白了几分。他闭着眼,不语。只是睫毛不停地颤抖,显然心思十分激荡、不平静。胡颜见此,却并未多说什么。曲南一虽然是刻意为之,但他所说,却正是胡颜心中所想。她从来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司韶对她是什么心思,她不是不懂。只是有些事,尚未捅破,便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她一直想揭开司韶的心思,让那疤也好,爱也罢,统统翻晒一下,见见光。该死的死、该舍的舍、该抛的抛,该割的割!如今,司韶心中的幻梦,被曲南一一针见血地刺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道是旁观者清,但愿司韶也能清醒。
1,吃吃喝喝那些事。反正清朝都穿成筛子了,所以加我家这只也不多了。2,四大爷很忙系列。女主本来可以有空间的(但我写不出来,一写到空间就犯设定狂癖,文会歪到十万八千里外)她也可以有系统的(为了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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