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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海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虽眼睛睁开,看样子还有略有知觉,却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
“一年多以前我刚回庄之时,他尚能稍动,可近几个月来已经一动不动,身体渐凉。远近许多名医看过均无成效,我便想到了你。打听消息说向雪与一神秘男子同去历练,我便想到是你,所以匆匆留了封信在秦天庄。”黄承河说道。
“承河兄,真的不好意思了,这病我确实治不了,看大公子这模样只会越来越差,顶多有三个月至半年的性命。我能做到的是帮他针灸以维持他的性命,也许可以延长到一年至两年。”苏子农目光低垂,长吁短叹。
“唉,”黄承河叹了口气,“大哥为人忠厚和善,不知为何会得如此奇怪之重症。别的名医根本就不敢下药方下针,你还说能延长一二年,已经比那些名医好多了。”
“承河兄过奖了,还有一个建议,你大哥的名字承海太大了,不如改为承溪,也许会对他的命运能有所改观。”苏子农尝试建议道。
“啊,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黄承河觉得难以置信。
接下来几天,黄河山庄的许多人见到苏子农都窃窃私语,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是神棍。既建议庄主弄那风水之局,又叫大公子改名以改善命运。山庄里的人根本不相信他,既然无法治好,又出这种馊主意,俱都对他嗤之以鼻,只有黄承河还整天跟他在一起,一如既往信任他。
苏子农为了方便给大公子针灸,直接就住在大公子的屋里。
过了五天,大公子脸色果然稍有红润,但仍然不能动、不能说话。
这一天苏子农正在说起与秦向雪历练时的一些有趣的事,突然说起马车陷阱,然后画风一转说,不如咱们去秦天庄走一转,然后再倒回来给大公子第二轮针灸治疗。
黄承河本来不想去,可是觉得苏子农眼色有异,突然提到马车陷阱,便与父亲说了同苏子农匆匆出了庄门。
出庄之后,两人缓缓而行。
“苏兄你刚才不是很急么?为何这时慢慢悠悠地走?”黄承河甚不明白。
“你想快也行,咱们施展身法比一比看谁快,估计你现在不如我。”苏子农挑衅。
两人发疯似的跑了起来,疾如流星,本来黄承河以为会一下子甩脱苏子农,然而苏子农近来身法好像大进,竟然与黄承河相差不远。
一连跑出三十里两人才停下来。
“唉,不行,一跑就出汗,咱俩去泡澡吧!”黄承河边扇着风边擦汗。
“啊,是谁说再也不踏进澡堂,你忘记了之前发生的糗事了吗?”苏子农问道。
“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咱不能因噎废食。”黄承河说起来有一定的道理。
“刚才有人跟着我们。”苏子农忽然说。
“哦,咱们才一出庄,哪里来的人?”黄承河不解地问道,“难道是之前追杀我们的人?”
“也许是,也许是另一帮人。”苏子农说道,“反正既然有人跟踪必然是不利于我们,你要乔装打扮了。”
苏子农早已戴上了另一片人皮面具。
“你在山庄之时为何提起马车陷阱?我记得当时你是弄了一包毒粉,是跟毒有关么?”黄承河并不笨。
“我是这么猜想的。你长兄的病不是一般的病,像是中毒。看他身体渐渐不能动弹,渐渐发凉,应该是一种极厉害的寒毒,就我所知有一种寒毒叫做软石散,无色无味……”苏子农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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