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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到半场,红方也只比蓝方多了一个球,卫善除了看哥哥们,眼睛也不时扫一扫杨思召,盼着他从马上摔下来。她已经不记得杨思召还有会骑马的时候了,她对杨思召的厌恶是常年累月积攒起来的,只觉得他除了可恶之外百无一用,看他还进了球,倒有些惊讶。两人先还交谈两句,跟着便都看着赛场,小满来回添水倒茶,卫善也不让丫头们站着,都席地坐在软毯上,丫头们手巧,拿柳枝条编小篮子,里头兜满了花,给卫善摆着看。小满还会用柳条编花瓶,编得净瓶大小,里头插上一枝粉杏花,几个人说说笑笑,半场便过去了。秦昭骑着他的黑马姗姗来迟,一身宝蓝色的骑装,头发束起,他一来,杨宝盈杨宝丽姐妹两个便都娇呼一声,眼儿盯在他身上看个不住,头挨着头窃窃私语。卫善心头一紧,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定在他身上,秦昭由着马慢悠修走,他未曾指引,那马儿也一样行到栏杆边,就在卫善跟前停下,冲她笑一笑:“善儿想不想放飞筝?”把风筝系在马尾巴上,骑着马放,风筝飞得又高又稳,卫善原来是很喜欢的,小时候是叔叔带着她放。卫善面上一红,秦昭实还拿她当七八岁看待,她立起来凑近栏杆,想要说话,却怕被人听见,只好冲他拼命眨眼,打马球的时候摔断杨思召的腿,正是好机会。秦昭不及说话,那头魏人杰便叫:“还打不打了?”秦昭闻言牵马反身,快跑过去,同一个蓝衣人击杆换人,杨思齐上半场被撞得太狠,知道这回是得罪了魏家的活土匪,勉力一拼,手腕被震得生疼,连杆都拿不住了,有两次差点被击下马来,干脆坐在场边歇息。魏人杰骑着马反复来回冲他冷哼,他只当听不见,场上换人,只留下一个杨思召。下场才刚开赛,秦昭身影来回,他胯下黑马精灵,转身收蹄动作极快,两处夹击,长腿一伸便只留下一段马尾。卫善渐渐顾不得杨思召是不是跌马,秦昭跟杨思召是一对的,她绞着手指头,半跪坐起来关切赛事。几人争球围在一处,忽然一阵惊呼,有人翻落下马背,几匹马都在争球,收势不住,马场周围几个驯马兵丁急急围拢上去,几个人拉开马匹,就见底下压着的是杨思召!几个姑娘都坐案前奔到楼台前的栏杆边去,本就隔得近,倾身去看,也瞧不出来跌了马的是谁,只看见一团蓝影。杨家两姐妹才刚一直拿小扇遮着脸,哥哥几回差点落马,两人在长案后叽叽喳喳说了不知多少话,想刺一刺魏人秀。这会儿也顾不得遮脸了,急使家奴去问。卫善一颗心“咚咚”直跳,她刚刚念了百十句杨思召跌马,难道竟这样应验了不成?又怕是自家哥哥受了伤,让怀仁奔过去看看,手指紧紧握着栏杆,待人散开了,怀仁才奔回来:“伤的是杨家二公子。”“伤得如何?”卫善关切。怀仁道:“跌下来叫马踩了腿骨。”他话音才落,杨家下人抬着杨思召出去,王府下人飞快抬了软椅来,让人躺到椅子上,从马场那头抬着跑出去。这下惊呼的成了杨宝盈和杨宝丽,她们两个拎着裙子跑下楼台阶梯,卫善却松一口气,复又坐回案前去,拉住魏人秀:“你吃不吃酒?”也不等她答,扭头吩咐小满:“你们府上有没有樱桃酒?”当浮一大白。提点出了这样的事,马球是打不成了,秦昭亲自送人出去,杨思召就坐在两个妹妹的车上一路回城,杨宝盈杨宝丽两个没穿骑装,不能骑马,又问晋王借了一辆车。卫善饮一杯酒,卫平卫修两个骑着马过来了,后头还跟着笑得趴在马背上的魏人杰,他捂着肚子趴在马上,骑马过来跟妹妹连说带比:“叫马给踩了……手上杆子都飞出去了。”魏人秀红着脸低声道:“二哥。”瞧见别个跌了马还笑得这样,实在太失礼了。这么想着,就去偷偷打量卫善,她好容易跟卫善交上朋友,怕她看轻了自家,谁知道一眼扫过去,就见卫善脸上也带着笑意。卫善恨不得学着魏人杰的模样趴在马上大笑,又怕把两个哥哥吓着,面上含笑问道:“怎么跌了的?”魏人杰又哈哈两声:“他自家手上的杆子勾着了马腿……”一面说一面笑得直不起腰来,半天都没再说出一个字来。他这么一说,几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自己的球杆去勾了马腿,可不是找摔,卫平还厚道些,卫修已经“噗哧”一声笑起来。跌得那个样子,人受了伤不说,马也受了伤,没笑的只有魏人秀,她还叹息一声:“断了骨头可要紧呢,得找个好的正骨大夫,伤了肉没什么,伤了骨头可不好。”她越是这么说,卫善越是乐,要是从此瘸了腿,也就不能在禁军里当差了,要是伤的再重些,那可真是阿弥陀佛。杨思召开窍极早,别家兄弟是战场上阵亲兄弟,杨家也是一样,杨思齐杨思召两个专爱年岁不大的小丫头,先时还有所收敛,等到秦昱登基,两个就再无忌惮,杨府里买来的丫头,一月总要抬出去两三个。卫善就是这时候被碧微召进宫去的,杨思召进宫讨了几回,秦昱只笑:“她又不让你碰,就让碧微顺顺气儿有什么不好。”卫善和碧微一向势如水火,碧微才到京城来的时候,卫善待她还寻常,等知道太子喜欢她,便不再理她。卫善打头不理她,余下的贵女便没一个理会她了,也只有袁家的袁妙之还同她来往。正元帝虽打着代为抚孤的旗号,碧微也只空有个公主的名头,那时候受了气,当了贵妃自然要散散火性。卫善只当碧微是要折辱她,干脆便把她大骂一通,骂她忘恩负义,骂她寡廉鲜耻,骂得碧微一声不出,跟着就把她送进了小瀛台,说是让她给太后侍疾,实则是幽禁她,那会儿卫善正中下怀,伴着姑姑,比呆在杨家要强百倍,后来才知碧微是有意这么做的。小瀛台里虽缺衣少食,可却比外头呆着要安稳得多,等到杨云翘死了,秦昱躺在床上,前方节节败退,碧微才又放她出来。卫善吃不准到底是秦昭做的,还是杨思召他自己倒霉掉下了马,若是秦昭下手也太快了些,她都没瞧明白,杨思召就跌马断了腿。可不论是不是秦昭做的,都要好好谢他,这么一想便道:“咱们来也没给二哥带礼,我记着库里有十二扇的青纱屏,明儿叫人给二哥送来,算作暖房礼。”那青纱屏和她房里的红纱屏是一对,红纱绣的是禽鸟,青纱上面绣的是花卉,甚个竹石图寒梅图,送给秦昭倒是很合适的。卫善这么说,卫平和卫修两个就知道她这是在高兴,又不明白她怎么就这样高兴了,可她愿意送什么就送什么,两人没一个吭声,反而是魏人杰捂着肚子瞧了她一眼,他笑得太厉害,肚皮抽了筋。笑也笑得够了,出了事也没人再打马球,秦昭去送杨家人,王府长吏引着他们往庄园里去,园里还有个靶场可以比秀,又引卫善魏人秀两个去芍药圃。几个人刚刚都没尽兴,魏人杰同卫修约定比试,卫修要走之前还盯着卫善:“可不能再饮酒了,有甚事就让沉香来找我,我叫怀安进城买牡丹果子去了。”原是担心她受到惊吓,才叫怀安去买了来哄她的,谁知道她半点没吓着,还兴头很足的模样,卫修觉得妹妹这些日子性情变了,又说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天馔楼的牡丹花糕,因着极费功夫,要雕要刻要染色,一只只有杯口大,花蕊花瓣情态各异,一天就出两笼,卫善一向都喜欢它做得细巧,据说是前朝宫里的点心案,破城之前逃了出来,凭着手艺在天馔楼当了大师傅。卫善推他一把:“我知道了,你去玩罢。”卫修一直是她体谅人意的小哥哥,要是能多顾着自己一点,也许就不会遭那样的毒手了,想到此节杨思召光是断了一条腿怎么能足够。魏人秀看得羡慕,她的两个哥哥,可没有这么体贴的,从来都把她当男孩子看待,今儿卫善送了茉莉宫粉去,她才敷了一层,魏人杰就掩起鼻子来,感叹道:“你哥哥待你真好。”两个才转了一个弯,迎面就碰上了秦昭,秦昭换了一身青竹绸常服,腰上还是那块龙纹佩,才刚送走了杨家人,往靶场去的时候遇见她们,干脆把她们送到芍药园去:“园里还有个芍药圃,这些年没人侍候倒也开得很热闹。”芍药正是花期,魏人秀信了,卫善却不信,进门一眼就瞧出秦昭身边有许多得用的人,马球场上虚虚实实,还说清,但牡丹芍药这样的花,不精心侍弄是开不出好花来的。这园子先是遭抢,跟着又空关了这么多年,才得了赏赐就理得这样干净,花楼石舫还好打理,花园子却难清干净,短短几日料理得能见客,也是很能干了。卫善挽着魏人秀,一路穿花拂柳,走过山水长廊,要拐过海棠门时府上的管家过来回禀:“已经把东西送到忠义侯府上去了。”在秦昭庄子上跌伤了人,自然得送一份礼去,卫善挑一挑眉头,秦昭看她一眼:“杨家这位也是逞强,听说他进了春日便一直滑肠,吃了太医开的药也不见好,本来便腰腿无力还非要打马球,手杆都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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