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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缓缓走近,停在秦弛等人面前,车夫掀开车帘,一名容貌清癯,身着紫色官袍,腰缠金玉带须发花白的老者走下了马车。大虞立国后官员服色依唐制,三品以上着紫袍,四五品为绯袍,六七品为绿袍,以下为蓝袍。此间来者为礼部左侍郎李宗义,字正然,官居正三品。
秦弛见李宗义下车,与孟益二人上前几步,拱手道:“正然公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李宗义见眼前走过来的二人,皆是身着紫色官袍配金玉带,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容貌俊朗风度翩然的中年人,一副黑色长髯随微风浮动,颇有一番贵气自身上散出,稍落后半个身位的则是一名相貌儒雅的老者。李宗义虽未来过燕藩,早就得了通报说燕藩御史大夫秦弛和礼部尚书孟益亲赴城门外迎他,顿时心中了然,立刻笑着作揖回礼:“可是秦公和孟尚书,哎呀老朽一介庸才,不过为陛下跑跑腿,岂敢劳二位大人在此亲迎,实在是折煞老夫了。”
秦弛对这种官场客套自然熟络,心道:“您老这嘴上说着折煞,这马车自打出了驿站可没提过半点速,一路上慢慢悠悠让我在这吃了快一个时辰的沙子,这架子端的倒是稳。”心里这般想着,但秦弛也明白朝廷和藩国的关系本就微妙,更何况燕国还是外藩不是宗藩,此次传来消息说朝廷派了李宗义来颁赐册立世子的诏书,燕国上下也在犯嘀咕,搞不懂朝廷是想展示对燕藩的倚重亲近还是要借机做些什么。但秦弛此时见李宗义虽然在来时路上端了架子,但见面之后还是平易谦恭,没摆什么谱,心里还是有些底了,看来朝廷还是要倚重燕国来抵御北方辖制宗藩。
心里心思急转,秦弛动作上也半点不慢,在李宗义拱手作揖之时便快速上前一步,双手扶住李宗义没有让他拜下去:“正然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老是我大虞的肱骨,此次作为上使亲赴燕境,我燕国上下皆是感佩陛下的恩重。”
说着就将李宗义扶起,孟益在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寒暄,在一旁笑着不说话。若是秦弛不来,他自然会和李宗义亲近寒暄,但此时秦弛在前面与李宗义套近乎,他若再过分的热情难免有谄媚之态。
燕国虽与朝廷亲近,这些年为抵御蒙古入侵粮饷军费对朝廷也多有仪仗,但燕国毕竟是封王裂土的藩国,该拿捏的身段还是要保持的。他孟益也不像秦弛想着和朝廷的重臣有什么私谊,将来好引为外援,身位燕臣,效忠燕王才是立身之本。此时有秦弛在前面顶着,他也正好乐的清闲,在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
秦弛拉着李宗义向着准备好的马车走去,边走边说到:“正然公,此来舟车劳顿,王上已命我和孟尚书为您准备了休憩的宅院,请您和您的护卫们一同进城先休息一夜,明日晌午,王上在宫内设宴为您老接风洗尘,世子的册立大典定在十五大朝,后续的诸多事宜由礼部孟尚书他们与您商洽,咱们先进城吧。”
“好好好!”李宗义笑着应承,一边随秦弛走向入城的马车一边说道:“只是我今日还需去拜会一下成国公,我临行前,陛下特意交代,让我代为问候成国公,王命在身,不敢耽搁,秦公可否为老朽引个路,随我一同前去啊?”
成国公是太祖大封功臣时给老相沈熙之的封号,只是沈熙之随燕骥来到北境,任燕国左相后已无人这么称呼沈熙之,沈熙之的府邸也只挂沈府的匾额,并不按礼制挂成国公府。
听到李宗义此言,秦弛并无太大的反应,笑着说道:“既是圣命在身,自是不能耽搁,不过在下不便陪正然公前去了,我前些时日因为轻狂孟浪恶了老相,我若是陪着您前去,难免惹老相心烦,还是让孟尚书陪您老去相府吧,不过去相府前还是让我和孟尚书陪您老先到歇脚的宅院,您老也好稍作梳洗,您看可好?”
“也好,也好!”李宗义不动声色,随着秦弛孟益上了马车,心中对这位秦弛秦大夫的应对颇有些意外。朝廷与藩国之间对彼此的风吹草动都是十分在意,李宗义对燕国朝堂的动向自然也是了解的八九不离十。
秦弛作为燕王外戚,本就是被燕王硬抬上来与沈熙之打擂台的,双方自然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更何况现在又有了夺嫡之争,对与不久前由于张琰通敌一案双方的朝堂对峙朝廷也是有所了解的。秦弛说自己轻狂孟浪恶了老相,李宗义知道他在说此事,只是他没想到秦弛会直接将此事说出来当做推脱的借口。如此一来,倒显得秦弛光明磊落,与沈熙之只是政见之争。
李宗义心想这秦弛虽是一介商贾出身,但也真不是俗人。朝廷虽然与燕藩亲近,想的是笼络燕藩稳住北方,先着力对付其余虎视眈眈的宗藩,但也不愿看到燕藩真的是铁板一块免得将来尾大不掉。此次李宗义前来虽是要展示朝廷对燕藩的恩重,但若是有搅弄些风雨的机会,李宗义也不会放过,毕竟只有藩国内有所争斗,朝廷才有机会插手。
李宗义刚才说要先去拜会沈熙之,其实是不合礼制的,毕竟他作为上使,未见燕王,先去拜会一国丞相,而且沈熙之还是太祖钦封的朝廷国公,又任过朝廷的丞相,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这种挑拨虽然很是低级流于表面,但总会让燕王有所不满,李宗义本以为秦弛会借着这个机会和自己一同前去,无论自己和沈熙之谈论什么,秦弛都可以借此去燕王面前鼓弄些唇舌。
但没想到秦弛竟然如此的顾全大局,没有顺着自己的话称呼沈熙之为成国公,也不陪自己前去,显然是不准备借此来打压沈熙之。
试探不成,李宗义也没什么所谓,他本来也没打算真在燕藩这搞出些大风浪,李宗义和秦弛孟益二人一同上了马车,向城内驶去。一路上秦弛与李宗义颇为热情的闲聊,时常掀开车窗的帘子为李宗义介绍着燕京城内的风景,孟益则一直在一旁默默地闭目养神。
马车在城内缓缓行驶了半个时辰后,停在了离王城不远处的一处大宅,到达之后,秦弛并未陪同李宗义进门,又与李宗义寒暄两句后便告辞离去,孟益领着李宗义进了下榻的宅邸。稍微安顿了一下,李宗义最终决定让孟益稍待他片刻,自己去卧室换了一套便装,才和孟益一同去了相府。
等到了沈熙之的府邸门外,只见沈府已然中门大开,只是并无太多人迎候,只有一位年轻人站在门外,见到李宗义二人下了马车,立刻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小子沈宗道,奉祖父之命在此迎候上使、孟尚书。”
李宗义身着一席青衫,笑着扶起沈宗道,“一年多未见,探花郎神采依旧啊,我这次来是以弟子身份来看望师相,探花郎不必多礼。”
沈宗道在祥嘉十三年的春闱中得中探花,在洛京自是见过这位礼部侍郎的,而这位大虞礼部侍郎与沈熙之的渊源也颇为不浅。
昔年前宋时,李宗义少年得志,年仅十七岁就得中二甲进士,还被选入翰林院,二十岁时就进了前宋的礼部。只可惜因为家境贫寒,无钱打点,不受上官喜爱,被扔进了北上让当时还没有自立的姚盛交出兵权的使节队伍当副使。
当时李宗义就觉得此去必死无疑,姚盛等人被逼之下一定会脱离宋朝自立,介时他们这群人都得被杀了祭旗。只可惜他人微言轻,说的话自然没人听,而当时的正使又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只想着北方蒙古虎视眈眈,姚盛等人不敢违逆朝廷,会乖乖交出兵权,让他得此大功。
等李宗义等人到了当时还是洛阳的姚盛军驻地,一开始对他们还是颇为礼遇,只想着能否拖延转圜。这让当时的正使更加嚣张跋扈,似乎笃定姚盛不敢违逆朝廷旨意,一边收着姚盛及手下将领的贿赂,一边催促姚盛交出兵权南下。
李宗义当时只觉得死到临头,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有一群骄兵悍将冲出来将自己剁碎了喂狗,本着能活一刻是一刻的想法,终日跑到酒肆买醉。
就在一天李宗义又跑到酒肆买醉时,碰到了当时在姚盛帐下任军机参赞的沈熙之,两人相谈甚欢。沈熙之大概能猜出这个年轻人心中所想,也对这个脑子还算清醒的年轻人有些欣赏,分别之际沈熙之拍着李宗义的肩膀说道:“小兄弟,莫要觉着山穷水复无路可走,当年我们这些人都活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说不定何时就被如猪狗般屠宰,但如今如何,事在人为,就看你怎么想,说不定明天一早就柳暗花明了。”
当时李宗义只觉得沈熙之是在宽慰他,但第二天一早,李宗义随着正使又一次走进姚盛的大帐,再次要求姚盛南下,而姚盛似乎也难以拖延,无奈答应,要交出兵符大印,当时李宗义就觉着不可思议,难不成自己猜错了,姚盛真的不敢反,自己能活着回去复命了。
但就在正使志得意满的走上前要去接过大印时,在一旁伫立的燕骥突然一声暴喝:“不可南下!”
说完就抽刀一刀将正使的脑袋砍了下来,李宗义看着滚落到自己脚边脸上还挂着笑容的脑袋,只觉得人都傻了,两股战战,再看见提着血刀恶狠狠看着自己的燕骥以及两边站立的两排恶狠狠像是要活吃了他的武将们,更是觉得天旋地转,尿都要控制不住喷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宗义猛然看到姚盛身边一席文士装扮的沈熙之,想起了昨天在酒肆的谈话,刹那间福至心灵。
李宗义猛然跪下,大声喊道:“朝廷不义,迫害忠良,皇帝昏聩无能,亲信奸佞贼子,如今鸷鸟未除豺狼当道,便想着折剑藏弓自毁长城。昔年岳飞将军北伐成功在即,就被宋帝与奸相秦桧十二道金牌追回,冤杀于风波亭中,而今又要行此丧尽天良之事。如此这般必使蒙古贼子趁机南下,屠戮中原,此天道难容也。姚帅起于微末,未受皇恩,振臂聚豪杰而挽天倾,救万民于水火。而今外有恶虎窥伺,内有昏君佞臣,值此天倾海覆之际,唯有姚帅可担大任,小人斗胆请姚帅即登大位,应天道,顺人心,一匡天下!”
声嘶力竭的喊完这番话,李宗义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磕的自己眼前金星飞舞。李宗义匍匐在地上,紧闭双眼,自己临危之下说了那么一大通话,此刻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去。
大帐之内一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李宗义也不敢抬头看帐内的情景,就在李宗义感到时间漫长到自己仿佛死过一次之后,终于听到沈熙之开口说话:“大帅,此人所言极是,请大帅应天命,即登大位,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匡扶天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随之而来的就是帐内一众劝进之声。
这之后,李宗义也因为劝进之功得以留在姚盛帐下,随沈熙之理事,李宗义也一直感念沈熙之的救命之恩,一直以弟子礼侍奉沈熙之,所以当初见到沈宗道,李宗义对其颇为照顾,沈宗道作为外藩举子能被点为探花郎,李宗义也曾为其在圣上面前美言。
沈宗道起身后笑着对李宗义说道:“正然公见谅,父亲半月前外出和朋友采风游玩,不在燕京,二叔也在官学讲学,突然接到正然公要来看望祖父的消息,仓促之下,只能由小子出门迎接,望正然公海涵。”
沈熙之两子一女,但两个儿子皆不成什么大器,沈宗道的父亲沈默是长子,平生喜好书法绘画,为人旷达疏阔,尤爱与文人墨客出外游历,二字沈言则是不爱交际,偏爱治学,如今在官学授课,二人皆无官身,沈熙之的女儿也只是嫁了个平常人家。
李宗义听完哈哈一笑:“你父亲还是那么悠游自在,令人好生羡慕啊,师相还好吗?”
“祖父大人一切都好,现在在书房等候正然公和孟尚书。”沈宗道说完侧身请二人进府。
在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孟益开口说道:“我就不陪正然公进府了,临近世子大典,礼部诸事繁忙,许多事还需我去操办,明日王上宴请完正然公后,我再与您详谈册立大典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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