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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辰用衣袖给她拭去脸颊的泪痕:“嗯,可不能哭了。”
白锦玉点点头,眼看凤辰雪白的袖子要来擦她的鼻子,赶紧自己先抹了一把。
凤辰见之,拈起她的袖子放在鼻尖嗅了一嗅,道:“娘亲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白锦玉呼吸一乱,脸上薄薄一层红晕,推了他一下:“我从前都不哭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总在你面前掉眼泪,都不像那个人见人爱的我了!”
凤辰道:“要什么人见人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声音柔和而低沉,堪称性感:“流眼泪怎么了?神仙都会流泪,人又为什么不可以流泪呢?你会流眼泪,说明了你长大了、开窍了、懂情了。”
凤辰的目光潋滟如秋波,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张开双臂,她就投入了他的怀抱。
凤辰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痕:“你知道吗,你哭起来好美,每次你哭的时候我都是既舍不得,又想多看一会儿。”
凤辰的目光说不出的温柔,白锦玉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羞涩,迅速把脸埋进他的胸膛,绝不能再叫他多看一眼。
“此物绝不可留。”凤辰松开她,拿着手中那卷放归书道。
白锦玉点点头。
凤辰走到桌边,拿掉一盏纸灯的灯罩,就着火烛将锦帛点燃,锦缎的卷帛很快燃起长长火焰,白锦玉赶忙从书案上取过一个香炉在他下面等着。凤辰看锦帛烧得快尽了,才把它扔了进去,松了一口气,像是解决了什么心腹大患。
“殿下,宁王郑王曾经毁掉过传国诏书吗?陛下后来还伪造了一份?是真的吗?”
凤辰道:“是苏夫人说的吗?”他很体意的没称文若兰是她的母亲。
白锦玉点点头。
凤辰叹了一声,缓缓道:“当年平定郑王谋反之后,诸王回京,宁王与楚王都曾规矩了几年。但谁知,他们是利用那几年时间韬光养晦,在朝廷和宫内培植势力、安插眼线,表面看似安分守己,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蓄力,等待羽翼丰满时机成熟。”
白锦玉道:“那个宁王一看就不是善茬,当年让他迁府他就不情不愿的,你们若不是因大局着想,倒真不必引狼入室。”
凤辰点头认同:“他的确是一头狼,而且还有楚王的相助。所以从他们第一天入京起,我和陛下都不敢半分掉以轻心。但陛下恩威并施,也就换了他们三年半的本分,三年半后,他们还是行动了。”
凤辰说到这里就已经让人微微感到胆寒,凝滞了一下,白锦玉才问:“他们做了什么?”
凤辰拉住白锦玉的手回到床边,凤辰轻轻将奈儿抱进床里,换白锦玉躺在中间。
凤辰道:“在吾辈皇子中,一直有着陛下的传位诏书没有先帝御印的传言,但是随着陛下江山坐稳,此事慢慢也无人再提。但是,无人提及并不代表否认这传言一旦属实的威力。宁王他深刻明白这一点,他没有早些行动,只是因为他为人谨慎,做事必定要先确保万无一失。他想要以此颠覆陛下,首先要做的就是亲眼求证那诏书上是否缺失了先帝御印。但是那时,没有人知道陛下将传位诏书放在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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