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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 前路漫漫（第1页）

…啊！英子嘴里回答；我们不想坐火车，（心里在说，碰到要杀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了）咱这里有买驴车的吗？大哥想了一下说好像前面老多家能卖，他家拴马车了。大哥那麻烦你给问一下呗…英子说；他们如果卖你就说一个老客买，我给你四块大洋，如果剩下了就给你买瓶酒喝吧…！嗯…好，大哥回答；我去去就回来很快的，大哥点了一袋烟就走了。这时英子的胳膊疼得厉害好像有血流的样子…，英子问大嫂茅房在哪里啊…，大嫂没听懂的样子，小梅机灵…和大嫂比划，拍拍肚子又蹲下…大嫂明白了嘴里说着什么听不懂…手向门口指又向东面划了半圈…明白了…出门向东走到后院，我给小梅使了个眼神，她跟我出去到了后面，墙挺高的，也不用进茅房了，小梅帮我绑了一下胳膊…疼啊…又不能支声强忍着！…这时听到前面有赶车的声音，我们走了过去…是大哥赶着驴车进院了…大哥停住了驴车，在车上拿下来一个坛子，笑呵呵的用笨拙口音说；三块大洋还给了一坛酒…哈哈哈…给你…，说着递给我一块大洋，我说；大哥这个给你就当跑路的费用了…，大哥绷着脸不行一就是一

二就是二，我还得着酒了就行了呗，快拿着…不然我生气啦…我也没有在推辞接了过来说；谢谢你了大哥…！客气啥呀…客气。我说；大哥现在买到车了我们就走了…赶早不赶晚你说是不是哈！嗯…好吧…！大哥回答；这时也来到了屋里凯儿在秀娥的怀里睡着了，大哥和大嫂说着什么也听不懂…！小梅接过凯儿…我说；我们走吧…！大嫂出去了，大哥转过身刚要说话…我边鞠躬边说；谢谢你了大哥…！大哥急忙说；别这样妹子…碰到了就是缘分这也是我们民族的待客习俗…！走吧赶早不然天黑了就到不了了…我们出来看见大嫂在驴车那里忙着什么…，走近了一看…车板上给铺好了羊皮…有羊皮水袋还有一个包裹，大嫂对大哥讲了几句话…！大哥说水你们路上喝，（我心里很激动）包袱里有大饼子（玉米面的叫大饼子）咸菜和狍子肉干…还有草料…！我看你好像是受伤了…我这里也没有药就不多说什么啦…快走吧，三个女孩子不容易，在江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快走吧…！我听了都快要哭了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想说点什么我‘哽咽’了说不来，眼含热泪不敢让它流出来…！我握了大哥一下手转身赶着驴车出了院子，出门向西走不敢走大路…走的都是乡间小路往西就行了…！现在有村子都不敢进，也怕给他们带来伤害…，中午我们到了一条小河边，找了个树林停下来吃了点东西。也让驴吃了点草料、休息了一个小时。又继续走，傍晚我们就到了。又不敢冒然进镇…还是绕过去，找了一家去求宿，在那家住到天亮。

我独自去到好友家，见面也没说太多什么，把来意讲了，“对了”（他家是老薛的朋友，在这里经商，他去齐齐哈尔上货在我们家借了五百块大洋）他说；手里只有三百大洋，你得等我白天去筹一下就够了，没想到你会来…！我说；有急事路过正好手头不方便才过来的…！朋友急忙说；我不是别的意思…家里真没有准备，你能等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啦！我说不用三百就够用了…！朋友马上拿出大洋递给我，我接过钱，说了几句客气话…说着急去办事就离开了…。回到住处，让这家的男主人，帮忙把驴车给套上，我给了他们一块大洋就出发了…！准备向南走到赤峰一带落脚安顿好她们再说…！我心里那个苦哇…手臂还没有处理，想先找个大夫给看一下…！大姐…突然小梅小声叫我…，我回头问怎么了…小梅说；你停车！我停了车…小梅接着说你往北面的大路上看…！我看了小梅一眼，她和秀娥都趴在车上了…！我向北看去看不到什么，我跪坐在车上在看，看到大路上有十几匹骑马的往西跑…，小梅说；可能是在追咱们吧！我…嗯了一下…心里也觉得应该是…不然这个时候不可能有十几匹快马这么奔跑啊！我又继续赶着驴车往南走，过了铁路继续走，走了二十多里路吧，驴子走不动了，因为我们走的都是乡间小路或者是耕地，我看了一圈…看到了谁把驴车赶到那里…只好停下来休息也吃点东西，休息的时候，我反复想想这样不行，不能疲于奔命！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去哪里呢！在往前走走再说吧…！走过了一条河来到了一个镇都是蒙古人的装扮，心想就在这里安顿吧…！先找个饭店吃饭吧！随后就去了一家饭店，小二把驴车拉到后院，吃饭的时候就听邻桌的客人…两个汉服的三个少数民族的，再讲我家的事情…，我心里一惊传的这么快，还说昨晚上就有人追到了这里了…！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哈哈哈…瞎说…那是三个女孩和一个小孩，哪来的男人呵呵呵…会开车…是…是…是她们开着驴车…！我越听越心乱，我站起来走到柜台跟老板结了账，顺便问一下这个镇子周边都是哪里…老板问我是哪里来的，我说；海拉尔的去扎赉特旗…老板；…嗯…了一下在没说什么，

从饭馆出来直接奔西南…在饭馆老板那了解到的信息西南八里地，是一片松树林就去那里。进了松树林的深处，划好了方向标（是老薛教的野外行动要点）让小梅帮我把驴卸了下来，缰绳上拴住了一根木棍，驴还可以吃草又走不掉，“这也是老薛教的”…都用上了，

这时心里才轻松了一点，回头看看她们几个…心里一阵心酸，我才25岁的姑娘经历这样的不幸…真的好想大哭一顿，但又不能哭…！在我们四个人里还得依靠我走出险境啊…！看到儿子心里疼啊…用右手抱起儿子…这才注意儿子的两眼发直的看着我…我急切地问儿子；你怎么了儿子…啊又问了几声也不做声…只是嗯…啊的，我心里想这是吓坏了…怎么办呢，得找个郎中看看…秀娥着急地叫；姐…姐姐，快看树林边有人…快看…！我迅速地掏出盒子炮。。把儿子递给秀娥…躲在树后观察…那个人越走越近，后背背着个老炮筒…还背着个包袱左手提着什么，看上去也得有四。五十岁了，老人这时也看到了驴子扔下东西提起老炮筒…在看驴子…，我马上喊老人家…老人家…！他侧过身看向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还说着…唉呀…我的…那个妈…呀…我还以为是黑瞎子呢…（黑熊）也大口喘着气…在平复心里…，大叔…我叫他；他反问我；你怎么在这里呢…这里狼和黑瞎子，黑瞎子不常见狼多的是嘛…！你有枪…啊…！我连忙把枪别在腰上…边走过去边说；我们也是瞎走才到这里了…没想到还吓着你了…！唉…没事…如果是黑瞎子我这老炮顶着火呢…老人说；…哎呦…还有几个小的女娃…呀…！这里不能待久了狼多的是…真的…快走吧…！

我说；大叔我们现在没地方去…躲仇人呢…！是吗？大叔惊愕；大叔起身…走先去我家吧…哦有车…来我套车…这林子白天还好一点，晚上…咳…都是狼，我这也是看白天才图细近走的，不然绕着走…就多走七八里地呢…！你还挺有经验吗…这么绊缰绳，跟谁学的呀…我男人，我回答；让孩子们上车，咦…这个小不点怎么了…发呆…！就这样还是…吓着了…应该是吓着…！我说；嗯嗯…好像是…！正好到了家里…让老太婆给你瞧瞧…她会整！小孙子被儿子带走了…她整天像魔怔了似的，看到这个小娃她会给你整得精神着呢…哈哈哈…！出了林子九里地就到我家了…这一片方圆四十里地没有人家，是丘陵地带小兴安岭东南，这里冬天还不算冷…肃静，打个猎还方便着咧…！这一路大叔滔滔不绝说着仨个孩子都睡着了，我强忍着胳膊的疼听着…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没有路…走的是低矮的或没草地方。大叔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拐过这里就到了，我年轻时候打猎来，一个人每天盖一点，盖了一个多月…后来住过来又加盖了几个都是东阳暖和！狗叫声…孩子们都醒了，好像还不只是一个呢…！…看是不是…还可以吧！别叫…“两条狗一大一小应该是母子、还真听话…老太婆…老太婆来妾（qie）啦…！有栅栏院子很大，这时从中间的房子走出一人，看上去也没那么老呀！我礼貌的给女人行个礼；您好大婶！俩个妹子也行了礼…！好…好…快进屋吧…！来…呦…还有一个丁点儿呢呀小梅抱着凯儿…进屋…进屋！外观看着不怎么样…里面干净利落还有木地板…！大婶问了很多我也了解了不少，儿子三口去通辽谋生去了…，老人家姓沃宝柱、老婆敖美凤都是少数民族。

老太婆你给看看这个丁点是不是有毛病啦…！沃叔说；是吓着了…！敖婶说；没事…明天就活蹦乱跳的啦…呵呵呵…！这时旁边的房间七勒哐啷的响我刚要拔枪…就听敖婶说；你的宝贝玩意又作什么妖呢…刚才都喂了呀！…可能听我回来了，想出去转转吧…沃叔说；娇娃…噢…是鹰…！他打猎用的…，敖婶边说边看凯儿；我打他啦…啊行吗？敖婶问我；不行！小梅着急地说；你打他干啥呀…！我说；小梅敖婶给凯儿看病呢你别说了…！你俩出去看沃叔放鹰去吧！…哼…！小梅甩手出去了。这时就听“啪…啪”两声…！哇哇哇小凯大哭声…！我的心一紧同时也掉下了眼泪…应该是安心的泪吧…！还好…敖婶说；时间不长！…就这两下过来了…如果时间长了就费点事了…！别动让他哭一会他自己找你就好了…哭吧…哈…哈…哈，没事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来坐这…她指着炕说；热乎…！我边说边过去；受伤了！哎…呦…哪里啊！敖婶问；严重吗？上药了吗？我家就是没有外伤的药…平时割破哪儿了、简单的敷点草灰就拉到了！…这时凯儿双手举着要我抱…！这是好了，我说；敖婶忙伸手抱起凯儿说；奶奶抱抱…你妈受伤了…奶奶抱…噢…噢…噢…噢真俊…像你鼻子像你…是不是像爸爸的多呀？嗯…我低下了头眼泪也掉了下来…他爸爸前天没了…！啊…怎么没的呀？敖婶问；这时沃叔进来了他说；是不是齐齐哈尔的被打的是你家呀！…江桥那边也打起来了，听说两个连把江桥镇的那个连给灭了…只跑出去二三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吗？我急切的问沃叔；还听说什么啦…？嗯……还听说…是日本来的…什。么…勘。探。队。。和副营长合伙干的…那个营长和汽车一起炸飞了…！呜。。呜。。呜…呜我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姑娘别太伤心了，人走了也没有办法了是吧…哭一下就别哭了…你还有还有俩个妹妹呢！…噢对了那俩孩子呢…外边看娇娃呢，敖婶接着说姑娘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这里完全没人找得到吃的什么都有…这地板下有土豆、白菜还有你去年的…！我抹掉眼泪说；能不能把孩子们留在您们这里…小。。梅…秀娥…我喊了声；她俩进来站在一边…我接着说；这个是小梅我姨妈的姑娘…这个是我几年前，在人贩子手里抢过来的…没爹没妈了！我也当她是我亲妹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