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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思满脸酡红，身下还在迷醉地抽搐着，心却已经被挖出来扔进雪地里：&ldo;呵，那你也应该看见她是别人的女人了。刚才在你面前装旧情难断，或许现在躺在言队身下求欢……&rdo;她话没说完，被沈弋陡然阴沉的眼色骇住。但他竟在一瞬间控制了回去。&ldo;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rdo;沈弋收回手，毫不客气地把衣衫凌乱的她推回石壁上，&ldo;以后不要私下见面了。管住你的腿，别让它蒙了你的脑子。&rdo;他转身离开，边走边不耐烦地脱下手套扔在雪地上，又俯身捞起一大捧雪洗手。&ldo;我看男人的眼光差？&rdo;董思思笑出一声，&ldo;我看上你了。哪里眼光差？&rdo;&ldo;有所属了，看不出来吗？&rdo;沈弋快步走出树林，把董思思的包扔在雪地上，开车离去。他翻开手机再次看一眼那条彩信，黑漆漆的，被沥青污染了9年的一块人皮。申泽天的靠山申洪鹰？他扯扯嘴角，他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命活到明天。……下午5点，甄暖渐渐期盼起来。言焓说要带她去吃晚餐，一起过平安夜。唔，算是第一次约会了呢。甄暖这么想着，左右看看，实验室里没有人。她对着镜子瞅瞅，不会化妆，便把头发整理一遍。天气冷，嘴唇有些苍白，她下意识咬了咬，没有效果。身后传来脚步声，甄暖一惊，见是关小瑜，赶紧回头，装作从镜子边路边。要是小瑜调侃她的傻样，她一定瞒不住。队里的人都还不知道她和言焓的……地下情？但关小瑜并没注意到，她脸色很难看：&ldo;闷。&rdo;&ldo;怎么了？&rdo;&ldo;还不是鞣尸的案子。&rdo;&ldo;嗯？队长不是说要清理垃圾场的沥青么……&rdo;甄暖，&ldo;找到新的鞣尸了？&rdo;&ldo;没。但应该快了。&rdo;她把一小截标本递给甄暖，&ldo;你不在的时候我让小松看过。&rdo;甄暖接过来的一瞬，颈椎一阵发麻，像有谁在身后拿刀割裂撕扯她：&ldo;这是一截……皮下组织？&rdo;&ldo;对，小松说来自脖子后边。化验过了，是夏时的。&rdo;甄暖不吭声。&ldo;虽然前些年发现过夏时的两批骨头和碎肉，可没找到过完整的大型尸骨。这次，可能就在还没化开的那几罐沥青里。或许，还有完整的皮囊。&rdo;安静。甄暖：&ldo;她和那个叫吕冰的人一起被发现，线索会不会多一些？&rdo;&ldo;暂时没有。小松说，很奇怪。夏时这块皮上的腐蚀和烧伤程度比吕冰的鞣尸严重很多，表皮都没了。他们俩人可能不是同一时间出事。却在一个地点。&rdo;&ldo;不是同一时间？但吕冰嘴里塞了夏时的戒指啊。&rdo;&ldo;是啊，解释不通。这个案子太古怪。只能继续清理沥青，等挖出整具尸骨了再看吧。&rdo;&ldo;那……队长知道吗？&rdo;&ldo;知道了。&rdo;甄暖：&ldo;什么时候？&rdo;&ldo;你们在深城时，我就向他汇报了。沥青厂也查到了，华盛老板的旧产业。但华盛是誉城的大税户，调查要谨慎。诶？你好像不知道，队长没和你说？&rdo;&ldo;没。&rdo;早就知道了，在她面前却是轻松散漫的老样子，甄暖忽然心疼。……下了班，甄暖乖乖溜上言焓的车坐好，没有问他要不要加班继续挖沥青。那是他的过去，她不想探寻。如果他准备好了，要讲述，她也会侧耳倾听。她忘了系安全带，他侧身过来帮她拉，低着头，碎发遮住漂亮的眼睛。唇角的笑容却近在咫尺。她也微微笑了。他拉好安全带了抬头看见：&ldo;笑什么？&rdo;&ldo;好像多了一点点幸福的感觉。&rdo;她用拇指食指丈量。她不懂把感想埋在心底，孩子一般诚实而不隐瞒，心里开心便急于表达和分享。&ldo;因为安全带？&rdo;&ldo;不是。&rdo;她微微羞涩，&ldo;因为好像多一点点喜欢队长了。&rdo;他愣了愣，浅浅地笑笑，没有说话，只拿拇指肚蹭蹭她的脸蛋。她歪头，拿脸蛋蹭蹭他的手指。她抿唇微笑，心有些酸涩，却又温暖。队长，你不要难过，以后，我陪着你嗯，好不好？……他选了家西餐厅，她走到门口，放慢了脚步，回头留恋地看。他低头问：&ldo;不喜欢？&rdo;她抠手指，慢吞吞地说：&ldo;我喜欢吃小火锅。热气腾腾的，好暖活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