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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55、神喜欢干净的女孩&ldo;父皇，真是我的房间么？&rdo;&ldo;对，是你一个人的。&rdo;&ldo;我能在这里住多久？&rdo;罗迦一愣，想不到她会这样问。她小心翼翼：&ldo;我见过新雅公主和洁雅公主的房间，都没这个好。父皇，你是不是在骗我？&rdo;这个小脑袋里为什么装满了如此多的警惕？他记起这是一个&ldo;扫帚星&rdo;，在大燕国，一直是宫女的待遇。公主的身份什么都没带给她，唯一的，倒是灾难来临时，让她成为祭品？久违的恻隐之心又冒出来，他伸出手抚摸她软软的脸庞，柔声说：&ldo;芳菲，不用怀疑，你将去到一个比这更华丽优美的地方。&rdo;她天真地抱住他的脖子：&ldo;父皇，你待我真好。&rdo;罗迦有一片刻的错愕，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忽然想起那些发病的夜晚，她的温暖。他摸摸她的大脑门，语气慎重：&ldo;芳菲，你愿意住在低贱的屋子里干粗活，活到80岁；还是穿着雪白的纱衣像公主一样……长大？&rdo;他本想说&ldo;像公主一样活到18岁&rdo;，却临时改了口。当然是穿美丽的纱衣，她想也不想，不加思索地回答。&ldo;芳菲，这是你自己选择的。&rdo;孩子仰着头，不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ldo;我的芳菲，你选择了自己的命运，以后就不能反悔。&rdo;为什么自己要反悔？&ldo;芳菲，除了神，你以后不能跟任何男子讲一句话。&rdo;&ldo;父皇也是男子呀。&rdo;&ldo;不，父皇不是……&rdo;罗迦想想这话不对，自己先笑起来，拍着她的脑门，&ldo;父皇和女儿之间，是没有性别的，知道不？&rdo;她疑惑地摇头，一点也不明白。罗迦走到门口，关上门，才发现暗处的阴影，那是他亲生的几个女儿，他最喜欢的那个小女儿踮着脚尖，满脸不可置信：&ldo;父皇，您为什么更爱她？&rdo;他笑起来，一把抱起女儿，抚摸她满脸的委屈：&ldo;父皇只爱你们。你们才是我的女儿。&rdo;&ldo;不，您好爱她。您说她也是公主。&rdo;&ldo;她是俘虏。&rdo;&ldo;俘虏为什么住这样好的房间？&rdo;&ldo;因为那是献给神的祭品，神喜欢干净的女孩。&rdo;正文56、自己选择的命运&ldo;我也很干净啊，神为什么不喜欢我？&rdo;罗迦面色一变，却很快恢复了镇定，拍拍女儿的头，不再解答女儿的疑惑，柔声说：&ldo;乖，回去吧。&rdo;芳菲悄悄靠在门边，听着众人的声音，完全不明白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因为神，自己能穿得漂亮，吃得饱饱，岂不是很好？她回头看看这间屋子，又觉得不真实‐‐太漂亮了，太像梦了，就算是孩子，也有一种奇怪的直觉。门再次被推开，她欣喜地跑过去抱着罗迦的双腿，他是这里唯一的熟人和亲人：&ldo;父皇，你又来看我？&rdo;罗迦暗叹一声，也不知道今夜自己为何一再爱心泛滥，忽然再一次地问：&ldo;芳菲，不住这里行不行？&rdo;她十分好奇：&ldo;去哪里？&rdo;&ldo;去御膳房帮厨娘干活。&rdo;&ldo;那，还有漂亮衣服穿么？也能住这样的屋子么？&rdo;&ldo;不！不能！到了御膳房，你就只能伺候其他的王子、公主们，做一个小奴隶。&rdo;&ldo;那，我还是呆在这里，好不好？&rdo;罗迦看她一眼，没有再说话。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不是嘛！芳菲的待遇很快传到了大燕国其他女俘的耳里，尤其是洁雅和新雅，简直不敢相信，当她们的脚步踏上这间掩映在鲜花丛中的美丽公室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芳菲坐在秋千架上，看到姐姐们，举着手里的大苹果就跳下来跑过去。她这些日子，每天都是一个人，既不像其他公主那样每天要去晨昏定省，请安问好，也没有任何其他人来看她。除了服侍她的几名公主，她完全无法接触到其他任何人。她大声喊：&ldo;三公主、六公主……&rdo;她提着长长的裙子花边，像以往一样向她们行屈膝礼。新雅拉住她的手：&ldo;芳菲，你现在才是公主……&rdo;话音未落，一个冷厉的声音响在身后：&ldo;你们来这里干什么？&rdo;二人急忙跪下，女官面色如冰：&ldo;宫里尊卑有别，你们是低等的女嫔，芳菲是公主，你们难道不知道起码的礼仪？&rdo;正文57、两个神&ldo;奴婢，奴婢……&rdo;&ldo;退下。&rdo;洁雅、新雅仓促退下，芳菲看着姐姐们眼里悲哀的一瞥，仰起脸，很是不解：&ldo;她们也是公主，是真正的公主。&rdo;&ldo;她们不是，你才是！&rdo;&ldo;不，她们才是公主！&rdo;女官面对芳菲时，神色就恭敬多了，还是保持着尊敬，但语气却更加严厉了：&ldo;公主，你再也不许和这些低贱的女俘来往。&rdo;&ldo;为什么？&rdo;&ldo;因为神的孩子，要保持绝对的纯洁。&rdo;芳菲失望地看过去，姐姐们的身影已经完全不见了，小心灵里慢慢明白，自己被隔离成了一方独立的天空，父皇，他不许自己见到任何一个熟识的人。女官的声音十分平板，单调，那是在宫里生活了许多年养成的精密的冷漠：&ldo;公主，您该学习了。&rdo;芳菲嘟囔着，皇宫里有一个大的图书馆。她要看的是满屋子的关于神灵的书籍，那是北国光荣传统的由来。可是，她连字都还不认识，女官必须从最基本的开始训导，所以督促得非常紧，很少让她自有玩乐。女官先向她介绍北国所信奉的神。北国所信奉的第一神是纵目神，也是他们的土神。纵目神被供奉在纵目神庙，也是北国的发迹之神。传说几百年前，北国第一任国王在穷途末路时得到纵目神的帮助，打败敌人。他便向纵目神许诺，每18年向他敬献一名最美丽的圣处女公主。罗迦登基后，因为不忍看自己的姐妹女儿被活活烧死，便多次提出废除这个习俗。但是却遭到大祭司的强烈反对。大祭司联合北国的巫师们，举行了强烈的抗议。罗迦当时虽然强行压制了下去，但国王和大祭司的裂痕却越来越深。为了修补这种裂痕，罗迦在臣僚的劝说下，做出了妥协。此外，北国更重要的信奉是道教，位于北武当山的道观，对他们的影响非同小可。尤其是罗迦，对道家颇有研究，跟道观的长老也很熟悉，他内心深处，固执地认为这才是正统的神灵，但是，难以一时改变大臣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好在北国有一个传统，他们马上打天下，马下治天下，为了怕后代子孙退化了战斗力，每一年的秋季开始，就要带着主要的皇室成员和文武大臣，来回跋涉千里，到北武当山度假，到第二年春天才开始返回，当做长途的拉练。这个时候，就算是王妃公主，都必须骑马，就算是罗迦也不许乘马车，以保持马背上英挺的姿态。ps：今日还要更新3节，我正在码字，码好了马上传上来，嘻嘻。大家记得投票哈，留言哈，公主很快要长大了……正文58、芳菲的课程芳菲听着这些天书般的介绍，完全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吃得太饱，所以很快瞌睡就来了，眼睛半眯着，昏昏欲睡，只看到女官的嘴巴一张一合。新担任她的女官叫颦颦女官，也是个四十来岁的刻板中年妇人，终年穿着灰黑色的袍子，仿佛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但是和前任女官不同的是，她已经明白，这孩子真的是替代&ldo;公主&rdo;‐‐她们这种职位的人，对纵目神保持着一种超乎异常的虔诚，尤其如此，对待芳菲的态度就彻底恭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