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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是什么？”重葵忽然走进去，随手拿起桌上一份羊皮纸，也不看上面写的什么，随手一扔，“神灵怎么会在凡世里？”“圣女！”老者颤颤巍巍站起来，要下跪行礼。“不用行礼，我们要走了。”重葵拉起赵蘅便往外走。“小葵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吗？”赵蘅笑着问。“大哥昨天才说的，过去不重要，将来才重要。”“一点儿都不好奇？”“大哥好奇吗？”重葵忽然停下来，转身面对他，“我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也许在遇到大哥之前，我做过很多坏事，或者早已经嫁了人，有了孩子，那样子大哥是不是会嫌弃我？”“不会。”“我相信大哥不会，所以我不想知道过去。”重葵认真地说，“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特别喜欢你？从看见你的爱如沧海【6】“你以为大哥会生病是因为谁？”赵蘅捏着她的鼻子，“还不是因为你一开始瞒着我，让我以为你是男孩子。”重葵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脸颊一红：“你是说……”“是啊，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喜欢上了男人，但也心想罢了，男人就男人吧，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娶他，和他厮守一生。”赵蘅轻柔的说，“我本来想向你表明心意，谁知道你竟觉得我有病。”“那大哥知道我是女子之后，为何不告诉我？”重葵忽然反应过来，她好像被他套进了一个圈套里。而现在想出来似乎也来不及了……果然赵蘅微笑道：“你那么热情地想给大哥治病，大哥怎么会拒绝呢？”“你——”重葵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当初那么心急火燎的扑他，还一本正经告诉他自己在牺牲自己为他治病。想来他那时候心里不知道多高兴。“现在你想跑也跑不了了吧。”赵蘅一把抱起她，笑得很是意气风发，“今晚还要不要替大哥治病呢？”“不要！”“做大夫的，哪能半途而废？”赵蘅抱着她往回走。“你根本没病！”重葵咬着牙说，自己入了他的圈套，真是太可恨了！“有，我有病。”赵蘅大方地说。重葵皱眉：“什么病？你以前的病我可是都替你治好了！”赵蘅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脸，笑道：“喜欢你这个毛病，没有你可治不好。”重葵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泛起巨大的甜蜜感，仿佛一生一世都满足了。“大哥，”她把脑袋靠在他怀里，“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正巧，大哥也做了一个梦。”赵蘅笑着说。“什么梦？你先说！”重葵好奇地问。“我梦见你跟我在一个开满红莲的湖边，我知道我很爱你，但还是不得不看着你离开。”赵蘅说。重葵怔怔地看着他：“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梦境？”赵蘅看了她片刻：“你也做了这个梦？”重葵点点头：“那片开满红莲的糊真的很美，我离开的时候一直在落泪，可是梦里大哥说，不管如何轮回转世，你都会找到我。”“是的。”赵蘅抱紧她，“就是这个梦。”“怎么会？”重葵疑惑地说，“为什么我会跟大哥做一样的梦？”“也许上辈子你就跟我在一起了。”赵蘅说，“我在轮回转世，而你不老不死，一直和我在一起。”重葵搂着他的脖子说：“一定是这样，难怪爱如沧海【7】那或许记录了她几百年来所做的事情，但她并不打算公之于世。足尖轻点，她挽开一个剑花，纤秀的身影便飞向山壁，令人眼花缭乱的一阵挥舞之后，壁画上所有有她的部分都被毁去。“圣女啊——”圣宫中侍奉的人跪在路上，痛呼着祈求，重葵却充耳不闻。毁去了所有关于她的部分之后，她提着剑重新回到圣宫。穆元吉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说道：“圣女昨天吩咐我轻点圣宫中财物，我已经点清楚了，请圣女到宝库中过目。”“不必了。”重葵淡淡地摇头，“是否有什么东西是我非常重视的？”“只有万兽无疆。”穆元吉说。“哦？”重葵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既然她很重视，看看也好，“拿给我吧。”穆元吉立刻吩咐人从宝库中取来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只有一块寸许大的黑玉，上面雕刻着千万种野兽的形态，每一种都栩栩如生。“这是什么？”重葵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似乎只是一块普通的黑玉。“没有人知道，听说圣女爱如沧海【8】赵蘅慢慢揭开重葵的红盖头，她缓缓抬起眼眸看着他微笑。“小葵，既然拜过了天地，许诺过生生世世，就不能食言，对不对？”赵蘅在她面前蹲下来，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