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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灵梦（第2页）

“我最近利用了一下不可言明之物，改动了直播系统，之后直播可以不用借由人类的双眼，我们也可以通过染上人类的气息进入他们的房子里了，正好用这个人类来试验试验看。”

雾隐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一只手把玩着由自己的另一只手部雾体凝出来的球状雾。

虽然它嘴里说的是不可言明之物六个字，但落在慕煦耳朵里却变成了“规则”二字。

规则？

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规则，就被雾隐接下来的话语打断。

“谁想去跟这次新直播的试验品玩玩？体验一下被人类信任的快感。”

雾隐的话刚说完，其他雾魔们就开始焦躁地表示自己想去，个个都激动得雾体都虚了几分。

慕煦是不懂被人类信任能有什么快感的，但她也被本能催促着声称自己想去。

雾隐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激动的雾魔，发现了这只新来的雾魔，而且他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点规则之力运行过的痕迹，眨眼再仔细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出来了，他没有多在这事上纠结，毕竟距离他突然离奇发现有个叫规则的东西在约束着推动这个世界运行的时间也不长，看错也实属正常。

“新来的，就你了，你叫什么。”

雾隐变幻出来的球形雾又变成个箭头指了指慕煦。

“慕煦。”

“怎么不姓雾，就你了，你去玩玩这个人类。”

从雾气中降生的雾魔都姓雾，它们的名字像是设定好的一样，自它们诞生就会出现在它们脑海中。

如果雾隐再厉害些，或许他能把为什么新生的雾魔名字不带雾这个问题深究一下，但他没有，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无法再细究了。

随后雾隐又点了两只雾魔，让它们配合一下慕煦，好让黎照顺利把慕煦带回了家，第一次见面慕煦是故意撞到黎照身上的，意识告诉她，这样能最大程度让自己身上沾染上人类的气息，之后跟在黎照身后抓着她的衣角也是为了不让连接着的无形的气息断开。再然后她们都一直在一起，从一开始连接上就没断开过的气息在黎照消失的那一刻断开了，像是以此通知她，黎照已经不在这方世界了。

明明她了解的是人类没那么容易信任陌生人，最好是以弱势的、可怜的样子出现，让人类放下戒心，谎话要说得滴水不漏，不然容易被人类找到漏洞，她不知道怎么说谎，但她拙劣的对应却没让黎照挑她的刺，黎照却总是不按常理的，不管是收留她，还是之后和她相处的几天都跟她脑海中生成的人类不太一样。

她一直在拙劣的模仿着人类，直到被黎照一句话揭穿，她才露出一点本性来，不再继续装成脑中意识告诉自己的需要伪装的模样。

屋内属于黎照的气息在她打开门进入里面时全部消失，慕煦垂下了眼眸，呆站在原处，没有发现自己在没有伪装材料的情况下又有了人类的外表。

过了一会，她径自走到床前，看着属于黎照的那一块位置，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早已湿透，侧身躺了下去。

她想起黎照之前像是随口说出的那句“能活完这个月再说吧”

“果然没活过这个月呢”

慕煦喃喃自语，声音淡不可闻，闭着眼轻轻用脸蹭了蹭曾经属于黎照的枕头。

叫昵称是人类认定是好朋友的潜在规则。

关系好的人类立下契约会用小拇指拉勾。

关系好的人类会睡在一起。

关系好的人类会牵手。

关系好的人类会拥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黎照会给她取个“明明”的昵称，但是黎照确实是叫了她昵称，所以第一条规则打上了勾。

她趁着黎照说她装，让黎照跟她拉了钩定下了不会赶她走的契约，第二条规则也打上了勾。

至于睡在一起，黎照把她带回家的第一晚就睡在一起了，这条规则的后面打上了好几个勾。

牵手，黎照很少牵她，牵她最久的就是今天黎照带着她跑，往日里干燥温暖的手因为跑动和恐惧渗出了汗水，和以往短暂触碰的感觉大不相同。

虽然都是对人类行为的笨拙模仿，但她切实地从这些行为里感受到了一点叫做开心的东西，可能是雾魔的劣根性所致吧，看着人类把自己当做同类，然后用对待人类的方式对待自己，会忍不住觉得愉悦。

最后，拥抱，黎照没对她做过，她的脑中也生不出太多的相应概念，但是，她想要让黎照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