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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说得结结巴巴，好歹是说对了。庄鱼赞赏地点点头。“小姑娘！你那牛乳简直是神药啊！我家三小子小时候摔了腿，一直没好利索，每晚睡觉都叫唤疼，昨儿喝了牛乳嗫，一觉睡过去，哼都没哼一声！真是好牛乳啊！”穿着皮革的大叔提着两条鱼走过来，黝黑的脸皮都盖不住他满面喜庆。是昨天买了五瓶牛奶的大叔。庄鱼笑笑：“好了就成，就怕不能好呢，大叔要不要再来一瓶补补？”“行，那就再来一瓶，这鱼给你，刚从河里抓上来的，新鲜嗫，你逮回去吃。”鱼尾甩动，水珠乱溅，让庄鱼犯难，她以前开的是饮品店，没有做饭的地方。“大叔留着卖吧，我家不是很喜欢吃鱼。”庄鱼把牛奶递给他，只接了银子。“那行，你不要我就不强塞了。妹子今天咋个生意不好哇，都没人。”“唔，可能今天日子不对吧。”庄鱼随口道。“你这牛乳是好东西，不愁没人买，你别急，过会子就来人了。”说完便真来了人，于是招呼一声，提着鱼走人。来人是个身材高挑的少女，锦衣玉簪，杏眼鹅蛋，一看就知身份不低。庄鱼瞥眼外街停着的马车，笑着招呼：“姑娘要不要来瓶牛乳？美容养颜又能调理身子，好处多多。”“打开看看。”一脸高冷。庄鱼挂着笑，拿出一瓶给她看。入手顺滑冰凉，竟是比府里冰镇的梨汤还要清凉，她诧异地挑挑眉，随后又敛住表情。“多少？”“两百两。”庄鱼笑眯眯地看着她变幻成愤怒的表情。“刚才不是说八十两吗？”少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这种故意抬价的行为对于她来说就是羞辱。“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咱们做买卖的，就是讲究你情我愿，要是你嫌贵就别买，省得夜里睡觉都不踏实。”庄鱼伸手去拿瓶子，却被她躲过去。只见她愤愤地一跺脚，从袖笼里摸出银票给庄鱼。庄鱼笑眯眯地接过揣进衣襟里，压了压衣襟，银票瞬间不见痕迹。外面陆陆续续停下不少马车，却没人下车。“热不热？”她坐在牧咸身边乘凉。牧咸盯着她，不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还是庄鱼先败下阵来，她从桶里抓一把冰给他玩。“这是冰，冰，去热的。啊！我想吃沙冰！”庄鱼想起冰冰凉凉的沙冰，把自己谗个不行。牧咸呐呐道：“吃，沙……”“沙冰，沙，沙冰。”庄鱼教他，“可以吃的冰，放上酱特别特别特别好吃，等会咱们去里面看看有没有水果，买回去做沙冰吃。”“吃鱼，鱼。”牧咸吐出毫不相关的字。她愣了一下，又笑开花，原来一直惦记着刚才那条鱼。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好，等会咱们去吃鱼。”☆、“姑娘，麻烦来份牛乳吗？”黄鹂一般清脆的声音传来，庄鱼闻声，起身去拿奶牛。“八十两，放盆里。”她指指盆，把牛奶递给身前衣着精致的少女。少女先从锦袋里数出八十两放进盆，才接过奶瓶，入手冰凉，惊得心头一跳。“这瓶子娇贵，别磕着碰着哦，你沿着边缘拧一下就可起开来喝。”庄鱼指着瓶盖边缘向她解释。少女连连点头道谢：“能否麻烦姑娘再帮我留一份，我只剩五十两，待我去取剩余的来。”说着就将锦袋里的银两全倒进盆里。“可以。”少女连连道谢，快步向街边疾走，停靠在街头的马车上纷纷下来人，快着脚步往这里来，最后竟相开跑起来。庄鱼侧头冲牧咸笑：“生意来了，等会咱们买水果回去做沙冰。”牧咸嗷一声算是回应，怀里抱着盆，手里玩着冰块，盯着庄鱼笑，两只眼睛亮得炫目。“姑娘！姑娘！银子带来了！”一个小厮冲到庄鱼面前叫。她指指盆，小厮立马把银子放进去，抱起牛乳就跑。后面跑来不少人。庄鱼大致扫一眼，高声道：“牛乳两百两一瓶，交了银子来我这领。”互相拥挤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相互瞪一眼，叫嚷道：“刚才就涨价一百两！现在又涨价！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说话的人愤怒得脸都涨红了。庄鱼嘻嘻一笑：“刚才，我不是也对你们说先到先得，莫追悔莫及吗？”一句话瞬间唬到一些人，有被吩咐带足了银子的人连忙将银子放进盆里，站到她面前拿牛乳，一拿到牛乳，立马抱着就跑。庄鱼将逐渐空下去的箱子敞开给他们看，一群人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