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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爱国头晕乎乎的，忙对叶小川说“我先去睡会儿，你别乱跑。”

叶小川眼睛一亮，使劲点头，等叶爱国晃着脑袋离开以后，叶小川上去抱着酒壶往后院走。

他跑得太快，以至于和闻着味儿过来的黑熊撞上了，酒壶飞了出去。

“啊！”柳柳一声惨叫，赶紧伸长柳枝将酒壶接住，心疼地拍了拍。

叶小川趴在黑熊身上，瞪大了眼睛，“你是柳树吗？”

柳柳的柳枝一僵，但她现在已经接住了酒壶，让它松了它舍不得，不松就暴露了……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一言为定！这是我们的秘密，你谁都不能说！”柳柳这会说话了，也就是个同叶小川一般年纪的女娃娃声音。

叶小川狠狠点头，嘴角咧开，笑得开怀，“你是柳树？”

“不！我是仙女！”

“仙女姐姐。”叶小川甜甜地叫了一声，柳柳疯狂扭动着身躯，兴奋地颤抖。

柳柳是个一杯倒，这一壶酒只敢喝半杯，就开始唧唧歪歪说话。

叶小川趴在喝醉酒的黑熊身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柳柳，听它讲那些它也不知道搁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故事……

叶小川转到了旁边的小学读书，是个转校生，老师就关注了他一些。

这天上美术课，老师让他们画出自己的小伙伴，叶小川抱着画板，拿着五颜六色的画笔认认真真画了起来。

他画得挺好的，老师就让他站起来说一说他和“小伙伴”。

叶小川站起来，手背在背后，包子脸一脸认真，“我有很多很多小伙伴，和我最先认识的是一头大黑熊，叫大黑，它特别特别大，站起来能撞到我家的门！但是它特别特别好，会让我坐在它的背上到处跑。”

“大黑熊还喜欢看熊出没，喜欢吃零食。我还有一棵柳树朋友，它喜欢我叫它仙女姐姐，其实我知道它不是，它都不会飞。但它很勤劳，会给我叠被子、打水洗脸，也会给我讲故事。”

“我还有个朋友是我姐姐的宠物，它虽然很小，但是它最厉害了！轻轻一挥爪子，就能把大黑翻倒。它虽然不爱理我，但它也很好的，有一次我差点摔倒，就是它翻倒大黑垫在我下面，我很喜……”

“够了！”老师愤怒地看着他。

叶小川茫然地盯着老师，不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完。

“叶小川同学，”老师深深吸一口气，“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读一年级了，不能说谎，柳树怎么可能会说话？你家里怎么可能有黑熊？”

叶小川很茫然，眨巴眨巴眼睛，“我没说假话……”

“我让你闭嘴，你看看别的同学？都画的是人！或者家里的宠物，你竟然还和树做朋友，还会说话？！”

“它真的”

“你还不知错！那这节课你就站着听。”老师说完就不理他了，成人对孩子那个自己不理解的世界总是缺乏耐心。

叶小川是哭着回去的，叶爱国跟在他屁股后面，一直追问他“你怎么了？小川，谁欺负你了吗？”

叶小川摇摇头，“没有……”

叶爱国揉了揉他的脑袋，慈爱地说“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爷爷。”